“啧啧……这不肖子。”老王爷用手指点他,又冲凌雁迟道,“雁迟你看看他这模样,若他有你半分得体我就得烧高香。”
凌雁迟笑道:“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世子是与王爷亲厚,这才不拿对外人那套对您,彬彬有礼固然是好事,可也少了几分寻常父子的亲密,特别是王宫贵胄,这份亲密才更难能可贵。”
“是啊……”老王爷叹了口气,“何必生在帝王家呢?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二三知己……雁迟啊……”
陈韫玉将碗筷一放,板着脸道:“往后还是您自己用膳吧,就不会说点好的!”
老王爷对此不屑一顾:“那感情好,我让宁之陪我。”
谁知陈韫玉当真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爹我有件事对你说。”
听到此,凌雁迟的心一跳,猛的按住他桌下的手,陈韫玉却一把将两人还握在一处的手提起,放在桌上,“咣当”一声,杯盏都震了下。
紧接着就拉着凌雁迟跪地说道:“爹,儿子不孝,这辈子都不会给陈家留后了,儿子已经决定要和雁迟过一辈子。”说完就重重地磕了个头,见凌雁迟还呆着,便按着他的头,让他也行了个礼。
老王爷也有些懵,伸手看着两人想扶又搞不清状况,看着凌雁迟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雁迟回神,看了眼陈韫玉,这人却只看着他爹,眼光坚定,他重新又磕了个头道:“王爷,我与韫玉惺惺相惜,已超越手足之情,现已决定余生共度,我亦是终生不娶。”说完他才抬头。
“你们……你是说,你们要在一起?像夫妻那样过一辈子?”老王爷还是没缓过劲,仍是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神是同样的坚定。
老王爷站起身,茫然地往屋内走去,口中不停道:“不行不行,你们得让我缓缓……这男人和男人怎么成呢?让我缓缓,缓缓……”
直到老王爷的身影消失不见,凌雁迟才朝他靠了靠,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告诉王爷,你这样突然说出来我有点招架不住啊……”
陈韫玉故作轻松的笑他:“我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你害怕的事情……”
“有的,有的……”他最怕别人真心待他,却又被自己所伤。
向是知他心中所想,陈韫玉一把拉开他,逼他直视自己,坚定的说:“你要相信我,我爹不是老顽固,我也希望你能多一个亲人。”
“嗯……”凌雁迟终于点头,一把抱住他。
这天下午过的风平浪静,就是没见着陈念,早膳时他不在,午膳也是旁的下人送到房间的,黄昏时有大夫来给凌雁迟换药,他索性就将世子支出去找人,自己寻到后山处难受地吐起来,还是老样子,消化不了……
“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却是陈念在一颗石头上坐着,看到他来都站起来了,于是凌雁迟扑着跑向树旁呕吐的样子就全被他看到。
凌雁迟扶着树还未站直身体,眼角还有难受时逼出的眼泪,听到声音他才抹了抹嘴角站直身体,对他笑道:“是陈念啊……韫玉刚才还在找你来着,你快去偏厅吧……”
一声“韫玉”将他的注意力转开,他忍不住问道:“凌公子是和我们世子在一起了么?”
凌雁迟温柔的点头。
陈念点头,抠着手指犹豫道:“那凌公子可要对世子好点,他,应该是很在意凌公子的。”
“嗯,我知道,我会的。”
陈念点点头才快步跑了回去,走到半路才想起忘记问他是不是吃坏肚子。
临睡前陈韫玉又巴巴的将那扔掉的膏脂找了回来,这下心里没了负担,二人干柴烈火,简直就像新婚之夜一样,又是好一顿厮混,第二日陈念简直都要没脸看他们,连续两日,地上都是一堆衣服,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
于是他趁着陈韫玉去隔壁的空隙对凌雁迟别扭道:“凌公子可得节制一点好。”
凌雁迟一想,对哦,不能天天这样,不然陈韫玉会腰疼,他们还是要细水长流才好,于是连连点头,道:“是这样,你提醒的是。”
陈念见他也不扭捏,于是也放下心来,边收拾屋子边说:“凌公子身上还有伤,日日这样身体受不住的,话说现在这样,我是不是得叫你世子妃才行?”
“嗯?什么?”凌雁迟微楞,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在下?不过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于是他开心点头道,“可以啊,不过只能私底下叫,毕竟没有明媒正娶!”
“是啊……”于是老妈子陈念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凌公子,怕是要一辈子都没有名分了,于是一脸惋惜的对凌雁迟伸出手,“凌公子,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啊……”
“干什么干什么,”陈韫玉这会进来了,一把打掉陈念的手不客气道,“做什么要对我的人动手动脚?”他手中拿的却是一支玉簪子。
凌雁迟真是爱死他说“我的人”时得意的神情了,看着他一脸盈盈的笑。陈韫玉一扭头就看着心上人笑的跟朵花似的,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顺手将玉簪c-h-a在他发间。
“哐当!”这是陈念手里的盆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你们……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样!”他一脸通红的说完,竟是连盆都不要了,直接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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