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把我随身带的铜锣拿出来交给王卫。”
看着几个破铜烂铁王卫又不懂了,说:“这又是做什么用的?”
“声东击西……王卫,上次那吴军衣裳,还在吧,先带上,不穿……这次行动还是百人,为的是方便你们隐蔽,到位置后先不急,派一组骑兵在吴军整个营地四周骑快马敲锣,见有人出来便迅速转移,第二组骑兵接上,敲锣再转移……我相信他们最开始是不会深追你们的,调虎离山他们也懂,可时间一长将士被扰的睡不了觉,吴军自会加派人马追击你们,将他们杀掉后立即回吴军军营,这时再穿上吴军的衣服……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要机灵……进去后我们的人就可以顺利查探他们的部署了,切记不要被他们的障眼法给骗了,粮草那里的人不一定是最多的,但是火把一定最少。”
“将军莫非是想故技重施?”王卫的眼睛亮了,上次那刺激的感觉他还记得!
凌雁迟满意的看着他点头道:“总算变聪明了些,不过这次他们应该有警惕心了,所以我不要你们杀人,只让你们偷粮食……”
“可粮草那里有重兵把手,如何转移?”
“你想一想,若是吴军来袭击我军,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转移粮草或者说加派人手镇守!”
凌雁迟笑着点头:“孺子可教,既然你穿着吴军的衣服,那自然也是吴军,假传一两句话,不难吧?”
“不难不难……”凌雁迟又一次给他施加了智慧洗礼,搞的他一脸跃跃欲试。
“去吧,计划可以失败,若偷不回来就一把火给他们烧光,绝不给他们留一点!懂了么?”凌雁迟的眼里闪着j-i,ng光。
他这种对敌人赶尽杀绝的办法简直太对王卫的胃口了,他顿时起头高声应道:“是!将军!”
杨与望在旁边听了全程,只觉得这位年轻将军胆比天大,却又心细无比,他竟然没能找到任何破绽,不由看了一眼马事友,就算是马将军,想必也想不出比这更完美的计划了。
察觉到他目光的马事友只觉内心翻涌,心里突然无比清楚:这个人,他一天不死,就会像个影子一样,一直横亘在他上头,而自己就会永无出头之日。
凌雁迟望着远去的人心里却想的是别的事情,他现在越来越紧张了……明天,或者后天,他们就会和陈军碰面,到那时他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了,毕竟大夏没有另一位姓凌的将军来拯救他,而自己也不想欺瞒于他……
那陈韫玉会怎么做呢,他会扭头就走还是提剑上前,或者是两者结合?一刀把他捅个对穿,然后从此再不相见?
不行,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宁愿陈韫玉捅他三刀四刀五刀都行,可就是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心里没有半点头绪,将士们都原地休息了,后半夜既没有火光也没有月光,夜风凉爽,吹的树枝草木轻摇翠响,偶有萤火虫飞过,像流星的尾巴,倏地就没消失不见,过会又在另一处青草中出现,慢慢的,他也闭上了眼睛……
同一个时辰,陈韫玉却还没睡,听着才回来的探子回禀:“将军,属下探得前方吴军今夜遇遭袭,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净。”
天助我也!陈韫玉的眼睛一亮,问道:“是夏军干的还是单纯失火?”
“属下不知,远远看着像吴军在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怕不是有人伪装混进去了,“还打探出什么东西没?”
“隔着老远属下还听到了敲锣的声音……”
“敲锣?”陈韫玉心念一动,这个套路怎么这么耳熟?突然凌雁迟的一番话冒了出来。
“我若攻城,势必智取,昼伏夜出,小部队试探,在其城门下方敲鼓鸣锣,扰乱敌人心智……”
他有些疑惑,难不成凌雁迟什么时候还拜会过这位将军不成,不然怎么连无耻都是一个样?
撇下这些心思不谈,陈韫玉直接下令出击,吴军援军没了粮食现在定然火大,他要赶在他们的怒气传播之前先收拾了眼前这群吴军。
而那位鬼魅将军,你可别先死了,咱们可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随后大陈军队夜袭吴军,s,he杀灭吴军两万,剿灭火铳数百,弹药不计,更是效仿大夏将他们的粮草付之一炬,北吴大败,往北直接后退近百里……
带兵休整片刻,天亮后陈军奋起直追,直接将北吴两波势力逼到一起,而此地已是横尸遍野,腥臭漫天,沾血的旗帜满地都是,想来夏军已经在此和吴军打了一场恶战。
陈韫玉冷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
“众将听令,只杀吴军!给我冲!”
这一仗直接打到了黄昏,挺拔的树林间映着残阳如血,林间的鸟兽早已尽数飞走,将士们各个挥刀乱砍,吼声震天,他们的脸粘满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手已经酸了,但是没关系,只要还没有断,能拿起刀剑,那他就还能杀敌!
手断了也没有关系,脚还在,只要还能出腿,那他就还能战斗!
腿断了也没有关系,头还在,只要还能发出声音,那他的吼声就能给我军助威!
死了也没有关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只一句幸不辱命,不枉为人!
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吴军主将姬子涵身中数箭生死不明,左副将王风战死,又副将带领剩余吴军退回北吴,北吴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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