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应了两声,跟他们说:“你们都饿了吧,我炒两个小菜去。”
成夏哄着何婶跟他们一起吃了些饭,她并没有多少心思吃饭,可看着成夏实在担心自己,旁边还有个客人一直尴尬地站着也不得落座,也只好合了他的意。
这时,何叔和明哥都回来了,两人在这偏凉的天气奔波得满头满脸的汗,进门都大灌了一口水,才发现成夏带人回来了。
成夏照例介绍了下时溆,看见何婶有了丈夫和儿子在以后,情绪好了不少,才终于放下心来。
明子情绪也不高,但还是关心了一下成夏:“你回来是想收拾你家里的东西吧?快去,别耽搁在我们这儿了,阿宝的事着急也没办法。”
成夏点头,说道:“明哥你们好好安安何婶的心,别阿宝回来了她反而垮了。我有一个同学的爸爸是警察,说不定有消息,我去问问他。”
明子连连点头。
成夏很快打通了高毅的电话,辗转着从他那问到了一点案子的消息。
高毅只能给一些侧面信息,他父亲是前线那批人,已经好几天没松下来过了,今天早上却跟他说这次会跟他一起扫墓——估计是过了最难的阶段。这是好消息,何家人听了好歹也有点心理安慰,看起来振作多了,成夏稍稍放心,才去做自己的事。
成夏这次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要来收拾他妈妈的东西。
他上次回来是在年后,本来给何家送年礼的,但是却从何婶那儿听到王昊走了的消息。
王昊在去年年底就离开了,听何婶说是找到了一个挺好的疗养院,风风光光地叫人接走了。临走前王昊在何婶那给成夏留了话,说他那里还有一些他妈妈的东西,现在不要了,让他自己来拿。
成夏再次推开吱吱呀呀的门,屋里是真的有将近半年未有人踏足了,外头带着微微潮s-hi水汽的春气涌入屋里,刮起一股穿堂风,掀起纷纷扬扬好大一片的灰。
他转头跟时溆说:“其实我今天就是想让你来帮忙拎些东西回家,本来想让何婶煮点好吃的的慰问慰问你,但现在他家那情况……看来只能让你做白工了。”
时溆伸手挥了挥漫天尘粒,对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屋有些好奇:“你当时没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吗?”
“不是。”成夏快步走到他自己房间的门前,用力推了几下却不见动静,想是因太久没用,门轴有些卡着了,就蹲下来抬了抬门板,才顺利地开了门。他的房间向阳,没有窗帘,一到下午就是灼眼的阳光直接透过玻璃s,he进屋内,照得整间房亮堂堂的。
成夏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屋子,转头抬眼望向时溆,浅色的瞳仁借了阳光显得格外透亮,让时溆恍然想起了自己在一个老木匠的阁楼里见到的成夏。
“是来找我妈妈的东西。王昊也没有说他放在哪儿,所以只能我自己翻了。”
“王昊?”
成夏才反应过来:“就是我爸……我们关系不太好,我平时都这么叫的。”
时溆挑眉:都直呼姓名了,应该不止是关系不太好吧……不过他也没说出口,只是看成夏去了更有可能藏东西的王昊屋里劳动,他自己有些闲得无聊,跟成夏打了声招呼,也去一个狭小的杂物间找东西,就当帮忙了。
主力成夏并没有在王昊屋里翻到什么,反而是闲得来玩的时溆,他真的在杂物间找到了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上划痕很多,好像并不多么受主人重视,但这个相比自己刚刚翻出的一大堆木头铁丝塑料,这个箱子更像是能放东西的。
时溆开了箱子,在最上头的是一本黑皮本子,上面写了很多零碎的东西,最多的还是一页页的电话,字迹娟秀养眼。这应该是成夏他妈妈的吧?
时溆又往下翻了翻,下面一层层的东西都是乱放的,最开始是一些成以柔年轻时的照片,还有很多是和一个男人——他猜应该是王昊的合照,然后还有一本硬皮的照片合集,里面是一个婴儿慢慢长到五六岁那么大的记录照片,照片的角落还标有日期。脱离了婴儿特征的孩子眉眼间和成夏不是一般的像,这很明显就是成夏的成长记录。里面的成夏有独照,也有和成以柔的合照,这里面的成夏都是一副被养的白白嫩嫩的样子,他那双眼睛安在小孩子幼嫩的脸上显得更漂亮了,看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个小天使。
时溆把那本相片都拿出来,发现最下面的还是照片,只是这些照片异常的少,他全部拿出来数了数,发现还没到十张,这零星的几张都是成夏更大些时的照片,里面一两张其实跟相片本最后的那些年龄差距不大,画风却是大相径庭。这些照片全都是合照,看着像是郊游或者大班合照那样形式类的照片,里面的成夏长高了,脸也瘦了下来,完全没有小时候那种可爱的劲儿,才八九岁的小孩,眼神却有一种带着潮s-hi沉木气息的y-in郁,他的目光笔直地向着正前方,像是透过薄薄的照片往外望,正对着看照片的他,时溆看着这照片都有些背后发凉。
他也不翻了,直接叫成夏过来。成夏在房间闷出了汗,顺手擦了擦汗s-hi的碎发,就看到时溆手里的那叠照片,那种他一脸“我在参演鬼片”表情的把他自己雷得不行,手上飞快地把照片顺了过来,倍感羞耻。他试图把照片的事盖过去:“应该是这个箱子,我以前帮王昊拿过。”
他一边说一边把相片一股脑地塞了回去,拍拍屁股就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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