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第一次跟斌斌见面是五年前,那个时候他上初三。他爸爸因为我们只要了这一个儿对他的期望特别高,所以让他上学上的很早,那年他才十四。他之前真的特别乖,突然有一天就逃课了。本来他上学都有人接送的,司机看着他打卡才走,结果上课了老师打电话过来才知道他没去班上。手机打不通,我们也是找了熟人调监控,最后在府南河边边上找到了他。”
“当时真的是把我魂都吓落了(很怕),之前本来很生气,他老汉(爸爸)开始说把他拉回来肯定要收拾一顿,结果我们去的时候,看到他一只脚都放到水里面了,真的是再迟一点儿怕整个人就下去了。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你黄叔脾气不好又吼了他两句,结果半晚上我起来看他房间灯亮起,推门一看他坐到窗台上的。”
“小叶,你不晓得,我的心啊。”大概是那段经历足够可怕,以至于黄妈妈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哽咽了。
“阿姨,你不急,慢慢说。”
“苏医生是熟人介绍的,她老公是川|台的台|长,我们也是一起吃饭说起这个情况才带娃娃去看了她。第一次见面约的是个茶楼,他们谈话的时候不准家长在,所以具体我也不晓得说了啥子。只是最后她又带斌斌去了两次医院检查,最后给我们说这个娃娃有抑郁症倾向。”
“之后斌斌吃了些药,又差不多每个星期或着两三个星期去她办公室一次,持续了大概一年,情况稳定了很多。重新开始跟家里人交流,也跟我们说笑啊这些了。本来以为都好完了,结果高考那年又犯了。这个娃娃倔得很,他以前成绩很好,因为生病不敢让他那么拼命了,他爸爸就让他出国,他坚持不出去,说要自己参加高考,结果考试结果不是很好。”
“他的分数刚过三本线,他爸就说弄个加分把他送进川大,关系都找好了,他自己在网上填志愿填了个锦城学院被录了。最后报道的时候也是自己偷偷就去了,他老汉肯定生气塞,就骂了他,结果他又变了。”
“所以阿姨,他的病情其实跟你们对他的态度也有关系?”
“有,有关系。苏医生当时专门找我跟他爸爸谈过,让他爸爸不要吼他,即使学习上有再大的问题也不要怪他。他爸爸这两年坚持下来了,就是上次吼了他,他又不爱说话了。”
“那最近呢?最近叔叔有当众责骂他之类的吗?”
“有,就是他进公安局那天。那天是他生日,中午在家吃饭,他爸说以后给他安排工作,他不服,想毕业了去意大利学设计,两个人吵了几句他爸当着一家人的面扇了他一巴掌。事后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呀。”
“得,阿姨,那他以前跟你们吵架之后会出去喝酒之类的吗?”
“不会,从来没有过。他真的很乖,包括生病之后,发脾气都在自己家,我们之前还担心他这样交际圈会打不开。每次出去玩从来没有超过晚上八点回家的,我也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过酒味儿。”
“好的,谢谢阿姨,您自己注意身体,他这两天在外面挺好的。我们今晚约了见面,还有我找您这件事儿希望您能瞒着。”
加上堵车的时间,叶轩城到瑞吉楼下的时候刚好五点。他自个儿开了张卡上楼,到的时候张维已经在了,他没顾得上许多,见了面先给黄文斌鞠了一躬。
“对不起。”
这一下把在场的两个人都弄糊涂了。
叶轩城也知道自己的道歉略显突兀,但他同样知道,从前是他对黄文斌抱有偏见,而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黄文斌提防着他,这样僵持下去并不利于这单官司的解决。
“我真心向你道歉,黄文斌。作为你的代理律师上一次见面时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不论背后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希望能正式跟你说对不起。也希望上次的事情不会影响到这个案子本身,当然,你是当事人,如果本案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提出更换辩护律师。但是我还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其实没那么严重,上次我的态度的确有问题,叶律师,我没有要换律师的意思。”黄文斌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谢谢。”叶轩城道歉并不完全是为了这单案子,上次的事情终究是因为他闹得不欢而散,最重要的是他上手一个星期了,却从未真的相信过自己的当事人,他心里跟蚂蚁啃似的。
这一次谈话比前两次都顺利得多,不知道是那句“对不起”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张维跟黄文斌混得熟了,总之这一遭了解的情况比前两次加起来的十倍都多。本来约好的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变成了三个小时,谈完的时候叶轩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时间不早,外面路灯早就亮了,叶轩城知道黄文斌下午出去了一趟,所以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这会儿跟着自己一道出去吃火锅。管他愿不愿意叶轩城还是问了,结果没想到,人立马就答应了。
当事人的关键信息了解完毕,整个案子办起来也爽利了许多。叶轩城第二天就开始约见本案相关证人。黄文斌俩朋友确认了那天下午玩游戏的过程中的确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密码,而当晚回到家中后因为又被灌了快一瓶红酒,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屋睡了。
除此之外两人还提供了一项关键证据,那晚上出来玩的有个i上的小网红,外网上粉丝也过了六位数,所以那天晚上出来玩的时候开了直播。直播从七点钟开始,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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