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王子》这本书不二应该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是现在他又再次捧起这本书,观月不明白为什么不二能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结局都知道了,还有什么看头?”
不二一愣,他还以为观月会提出什么严肃性的问题。他的手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书名印刷答:“是呀,无论看多少遍结局都不会改变,可是我想看。”
他就像看着珍爱一样注视着那本书,这时观月才恍然大悟,这本书对不二的意义并没有那么简单。它最初伴随不二的日子,是那段围绕着温暖的岁月,它就像一本散发出阳光味道的回忆录,而不二靠这微弱的热度来时刻提醒自己——他怕时间太久而忘记那种暖意。
“不过每看一遍就会出现新的理解,弄到现在我都忘记最初的感受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写篇读后感纪念一下的。”不二收起书籍,站起身趴在阳台上,仍夜风肆意玩弄他的刘海,“你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吧,不然干嘛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好像我吃了人似的。”
被不二一调侃,观月才想起自己的最初目的,他递上自己翻出的资料:“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你做的吗?”
不二狐疑地接过资料,粗略地浏览了一遍,脸色大变,这点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观月的眼睛。
“据我推测,这件事有80的可能与你无关。第一,此事相较于这个阶段发生的事来说几乎微不足道,我不认为在这种时刻你会有分散j-i,ng力的余力。第二,就算你想这么做,你也完全没有必要绕过我行事。这倒提高了此事的复杂程度。”观月j-i,ng辟地展开分析。不二有些无语,既然都已经分析到这种程度了,那到底是为什么用那种语句来询问?
“但是,此决策的实施比料想中的要顺利得多。如果按平常的内贼情况来分析,绝对不可能如此高效率。况且这种重要决策必须经过最高负责人的同意才能执行。”观月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认认真真地等着不二的回答。
不二随手把文件放在书上,不甚在意:“已经实施就没有挽回余地,多想也无益。既然不是内贼的原因就不需要太过担心。”
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观月的怒气淤积在胸难以抒发,他难以理解为什么面对此等事态不二还是能云淡风轻随随便便。
看到观月气呼呼即将爆发的样子,不二脑子一转想到了绝妙的解决方案,他挂上绅士的微笑,屈膝邀请:“难得音乐在伴,作为抒发郁闷的调节,有意向来一曲吗?”
一瞬间怒气什么的全部抛到了脑后,观月的脑筋有些短路:“等、等一下,我们都是男的!”
“舞蹈又不分男女,此刻只是解压的一种手段而已。嗯……刚好换了首3/4拍的柔曲,跳华尔兹吧。”仔细对了下节拍,不待观月点头同意,不二就握住了观月的手,顺势撑开左手,同时他的右手轻轻搭在了观月的腰际。 观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不二引领着自动迈出了步子,大脑当机的晃了几圈后才猛然惊觉——
“不二,为什么是我跳女步?”观月极力保持镇静状询问。
不二答的理直气壮无懈可击:“因为我比较高。”
观月的小宇宙瞬间在体内爆发,在他的怒气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不二适时放掉了右手,果断地把观月甩出去转了好多圈然后淡定地收回,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步伐和节奏也都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不二成功利用离心力把观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怨念剔除干净。
穿过阳台,晚间特有的凉风掀起轻纱般的衬帘,探头探脑地在溢满乐律的屋内游转一圈,滑入两人优雅流畅的步伐中,和柔光一起裹住那两个轻盈的身影。
“初,你有想过未来吗?”不二的目光飘渺,似乎聚焦在很远的地方。他一直对把观月牵扯进来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担心观月的未来会因此受到牵连。这条路相较于其他的道路要坎坷危险得多,这些风险他自愿承担,可观月不一定如此。
因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别人,这是不二一直以来都坚决抵制的。
这么多年相伴左右,观月很简单地就理解了不二的想法。他很想指着不二的鼻子说,不二周助你以为你是谁,我的意志岂是你能随便左右的。他也想握住不二的手牢牢占据不二旁边的位子,傲气地说,赶掉那些旧友后又准备赶我吗?你是打算孤独终老吗?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因为你是我一生的死敌。
但事实上他只是不屑地一甩秀发道:“全部都规规矩矩地按剧本演,你不需要c,ao闲心。”
不二接:“万一我又打破你的剧本呢?”
观月瞪了不二一眼,语气傲然不变:“修正就可以了。我穷尽一生也要让你在我的剧本上乖乖行事。”
“豪言壮语。”不二没有正面反驳,他停止了话语,整个房间又重新被悠扬的圆舞曲占满。鼻翼间摩擦过不二秀发的清香,他漂亮的手上依然残有一层薄茧,印证着那段美好的网球时光曾经真实的存在。不二身形虽然清瘦,但它所蕴含的坚韧却在几倍以上,看似弱不禁风的肩膀其实意外得结实,这些与外表形成强烈对比的矛盾,观月都理解得透彻。他虽然不清楚不二背负的包裹里装了什么,但他亲眼见识了不二背着它艰难却稳步行进的全过程。
不二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一定有他的理由。观月在脑袋里再次仔细分析了一遍不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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