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警官倒是坐不住了,丁青扯鬼乱神,没有一点正经。“如果行车记录仪和你的话不一样,没拍到鬼,我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它呢?你拿什么证明自己呢?”
机会来了!
“相信我还是相信它有什么差别吗?都是车祸……”丁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等一下,您现在是在怀疑我吗?您现在是要指控我什么吗?”丁青瞪大了眼睛,微微举着双手,一副清白小百姓被冤枉的表情。
徐警官笑着伸手想安抚他:“不不,你误会了……”
丁青发现连徐警官说话都快了起来,确定这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丁青靠在椅背上,摆着手:“我说呢,找我来配合调查,说是关于刘耀叔叔的事,结果审我像个嫌疑人一样。这程序不对吧……”丁青摇着头,“接下来我不会再说话了,您要是指控我,我要见我律师。”
徐警官再次尝试对话,被丁青打断:“别说了,我要见律师。让我打电话。”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徐警官又挂回笑脸,接着安抚丁青:“丁先生不要急,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们没有想要指控您任何事……”
徐警官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彭警官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带进来了方木司。彭警官给了徐警官一个眼神。
方木司穿了一身正装,还打了领带拎着公文包,戴了副黑框眼镜,头发梳得整齐,胡子刮得干净,迈步走了进来,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声音洪亮:“我是丁青先生的律师。我相信你们非法传讯了丁青先生。”方木司递出名片,“现在我要带我的委托人离开。同时,我也希望两位警官可以提供一下你们的证件,这件事情我会持续关注,希望得到贵局反馈。”
丁青并不知道方木司会来,他和警官们一样看着从天而降的方木司。直到方木司讲完话,两位警官把视线移向丁青。丁青有点得意和得逞地笑着,耸了耸肩,摊摊手。
看着方木司带丁青离开,徐警官抱着手臂,摇摇头,看了一眼彭警官:“你太急了。”
彭警官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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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惊魂未定地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慢慢吐着烟圈,看着烟圈飞远,劫后余生的第一句话:“我c,ao。”
方木司抽了领带,对着车上的镜子整领结:“你说叫你委托人合不合适?我只听过律所里的人这么说,还是当事人更合适?”
“我他妈哪知道。”丁青弹着灰,看了一眼方木司,“你什么毛病,干点儿什么事就先换好衣服,coy上瘾?你就不工作?”
“工作啊,我是职业富二代。”方木司扣回镜子,发动汽车,扭头好笑地看了一眼丁青:“你看,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什么?”丁青没什么好气。
方木司笑笑:“压抑太久了呗。你从前过得吆五喝六的,好容易委屈了一段时间,这才上位几天啊,本性暴露出来了吧。而且因为以前委屈过,现在就更是不得了了,”方木司摇摇头,“你要在‘唯我独尊’的高峰上奋力疾攀了。”
丁青看看他,没说话。过了半天,才扭头问他:“谁叫你来的?”
“你办公室那个,叫什么来着……”方木司想了想,“flora。”
方木司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你没发现我把头发都拉了?还剪了。”方木司得意地笑笑,“快剪老王,十分钟搞定。”
丁青仔细看了他两眼,笑了:“牛逼。”
方木司把车速减下来,问丁青:“那警察怎么回事儿?”
丁青哼笑了一声:“刘汉荣车祸的事。”
这件事方木司知道,他皱了皱眉:“他们知道多少?”
“不重要。”丁青眯了眯烟,把烟扔到窗外,“他们没证据,要不然也不会坐那么长时间磨我。就他妈想诈我,说话真真假假,态度又暧昧,要有证据搞这一套干什么。而且,我觉得这案子都不一定归他们管,又不能传讯我,还找了个幌子……”
方木司想了想:“他们要是申请,这案子的调查权说不定还真能落在他们手里,你不想做点什么?”
丁青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录音这段儿是真的,姓彭的——就那高个儿——不怎么擅长拿捏话,不过那录音算不上证据,他那破手机,都找不出几点删的。至于那姓徐的——就那矮子——他说过什么‘现场照片’,他这么说是因为他没去现场,但想让他‘了解现场情况’这一点合理。可这就奇怪了,救援队去救人,车祸会有现场照片吗?照片会照到什么程度?又不是刑事案件,保险公司也没去啊……”
“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丁青点点头,又接着说:“所以他可能并不清楚。”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方木司看他。
丁青皱着眉头:“不,虽然这件事过得去,但是姓徐的凭一段录音,不仅给我定了罪,把经过都还原了七七八八,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他要是一直跟着我,不定出什么乱。”
方木司也沉默下来,又问:“那女鬼的事呢?他们会不会拿这个做文章?”
“不会,姓彭的知道我磕过药,他们都没在这上面纠缠,缠不出什么东西。”丁青撑着额头开始思考。
“对了,”方木司抹着方向盘,准备拐弯,“警察为什么会找你?”
“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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