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女士,又怎么了?”我心累的掀起眼皮,住了解扣的手。
“如果你的撒旦之泪是真的……”玛丽的脸色突然苍白y-in森起来,“你怎么不自己用了它?”
我啼笑皆非:“我为什么要用?”
“永生对你来说没有吸引力吗?”玛丽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怔了怔,才勉强道:“也许是你和我听到的传说版本不同?”
“鬼话。”玛丽死死地瞪着我,“只有一种可能,你手里的是假的!”
我满脸黑线,只得用生无可恋的语气道:“其实,我对永生没兴趣。或者说,我只相信它的历史价值而不相信它的传说价值。”
“你……”
“我?”我目光坦荡。
玛丽摇头轻笑:“你真是个怪人。”
解开贴身穿的厚料黑色衬衫,我从侧腰处隐蔽的内兜里掏出一个一寸见方的镀银扁铁盒,啪的一声,拍在了书桌上,笑了:“拿着吧,如果我没记错,按照你们家族那位的承诺,你凭它应该可以跃到岩浆家族的顶层了。”
玛丽斜眼看我:“你对我们家族的事情还真是了解……”
“还好还好。”
四十年前,我潜在海里凉快时救了一个快溺断气的十九岁的小伙子,一个岩浆家族的小伙子,同时也是一个贵气的小伙子。他是岩浆家族的长孙。
向来厌恶看到浮尸的老子当时只是顺手救了他,他却硬把我这个吸血鬼当成他最推心置腹的好友,什么都跟老子说,什么宴会都拉着老子去,什么宝贝都拉着老子一起掌眼。
小伙子很有能力也很有活力总是笑嘻嘻的,各处跑各处疯,完全不觉得当窃贼是一种耻辱,他总是跟我念叨要得到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而老子每次都懒得鸟他。
有一天,我被他吵得不耐烦了,甩出一句——“我觉得世界上真正的宝贝只有传说中的撒旦之泪,你能找到么?”
听完我的话小伙子咦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难道你是某个大家族的人?”
老子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立刻道:“不是。”
小伙子眼中冒出了密谋夺宝之前才会出现的异样光彩:“那你怎么会知道只有我们欧美大族才知道的撒旦之泪?要知道,为了隐瞒和寻找它,我们每次都专程召开秘密会议,绝不外泄。而且各个家族也都是心照不宣。”
大族大族,从中世纪王族到分裂出现在的各个大族我也从中出了不少力,不是大族就不能知道了?思想封闭,无聊无趣。我严肃的看着他:“你再问下去,朋友就没得做了。”
小伙子嘻嘻一笑:“西蒙别生气,我是随便说说的。我也觉得撒旦之泪是世界第一的宝贝!这样吧,如果日后我有幸能够领导岩浆家,我一定会告诉家族的每一个人,谁找到撒旦之泪,我就……”
我挑眉:“你就怎样?”
“我就把我的权力分给那个人。”小伙子难得一脸郑重的看着老子。
我有点吃惊:“为什么?”
小伙子眼睛亮亮的,一字一顿的道:“因为那个人找到了西蒙承认的宝物。”
“啧啧,听不下去了。”我掏掏耳朵,“你再赖着我这儿不走,我可就走了啦!”我不耐烦的开门提脚,刚冲一步,小伙子却跑过来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衣角,凄哀又带着些许撒娇的情绪道:“再过两分钟我就走了,你,你不要走……再陪我待一会儿吧,我就你这一个朋友,真心的朋友……”
我笑了:“每次都说同样的话,你不烦,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他故作惊奇:“哪里有茧子?我看看!”
之后,过了十年,小伙子在权力更迭的斗争中不负众望的成了岩浆家族的掌权人,当然,这期间,我也因为闲得无聊帮忙谋划来着。
谋划期间他不断的问老子:“西蒙,你的脑筋也是那个不能说的大人物培养的吗?”
我:“……”
a公寓里,我最后一次约见他时说:“从今以后,别告诉任何人,你认识一个叫西蒙的人。”
已经被家族事务熬练沉稳的他神色慌乱:“难道你要走吗?你要去哪里?!”
我理所应当的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心道,没吃了你就算对得起你了。
他拽住老子的衣服,像第一次看到我时那样望着我:“为什么?你要去哪里?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我每次都按照你的要求来单独见你,从来、包括这次也没有家族的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放心,别走,别走……那个,那个如果是我的错,我愿意改!”
靠,老子要是再不走,光这毫无衰老痕迹的脸也会引来居住地各方人民的怀疑好不?可是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子沉默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我要去找撒旦之泪,我想长生不老。”
他立马道:“我去帮你找!我会动用全家族的力量帮你找!”
我回绝道:“等你找到了,我自然会出现的,就这样吧~”说着,我如风般闪出了门,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沉浸在慌乱又沉重的情绪里没有反应过来,也是第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准确的抓住我的衣角……
玛丽直直的盯着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半天没有动作。
我道:“你怎么了?怎么不打开看看?”
玛丽瞥了我一眼,语调怪异:“我在想,你那会儿示意你对我没有威胁翻出所有的衣兜的时候,我竟然相信你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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