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疯了、疯了!绝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可能我j-i,ng神错乱!昨天看到留钰受了巨大的刺激!一定肯定!还有其他可能吗?呵呵,不要再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压根就没看清楚,都是自己乱想!哈哈哈哈!那人风评一向不错要不——
一片寂静,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少年对着镜中的自己安慰一笑,转身走向浴桶,才跨出一步,脚底正好踩着滑溜溜的东西,整个人便飞快的往热气腾腾的地板上扑去——
砰!一声巨响,跟着鬼哭狼嚎,嚎啕大哭,最后才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澡房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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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悬而未决的答案里暗含的毛骨悚然,下午傅光兴冲冲的冲进来,宣布他跟留钰两周后冬假里准备到迷雾森林进行历练,霜白为了掩饰脖子上的啃痕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一面装病,一面推脱天气太冷,拒绝了这本该让他欣喜若狂的提议。
他记起似乎有一年,傅光先是嘴馋,想弄蜂蜜却被蛰成个猪头脸;考试作弊沦为唯一一个被忘带眼镜的老师逮着的;实验田里的眼看要熟了的番茄一夜间全给虫子糟蹋了;市集上随便买个新鲜果子,还没啃完,嘴先肿成个馒头……留钰说那是流年不利。
眼下霜白也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可能好的运气,都给他在不知名的古书上看到,用哞蛇角招来的良辰吉时里耗尽了,他想。
第5章 再见
咚咚咚……大雪天里屋门再次被敲响。
哐哐哐,霜白攥着糕点几步走出去,边啃边开门:“不是说了天冷,我不——”
黛青的木门被推开,声音戛然而止,雪光照进来,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傅光。
小院一时陷入寂静,唯有远处寒风寂寥的吹响……
这人比傅光高出大半头,浑身带着股粗犷、或者按照元素师们说的,野蛮劲。身着轻甲,灰绒绒的皮袍覆盖其下魁梧身材,光是站在门口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沿着黑亮的胸甲往上望,是一张难以想象轮廓深刻的年轻脸庞,鼻子挺立,眉骨微扬,短发抖擞,浑身透着英气;此时对方一双犀利的眼睛望下来,昏暗中的瞳孔呈现淡淡银辉,光是盯着人,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凉薄感。
霜白猛然倒退,慌的将视线一收,目光堪堪扫过对方肩膀上堆积的雪,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只好低下头望着他双腿站开的黑色长靴。
来人正是今年力院的新生首席,主修刺客的曜诚,那天他在龙球场上看见的那个人……不知想到什么,少年脸色一白,浑身一颤,他强忍着额角缓缓渗下的汗珠,与胸腔不可遏制的急促心跳,攥紧了拳头。
“不舒服?”肩上不知何时扶上一只大掌,对方神情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关怀,少年脸色却更难看了,他僵硬的朝边上一让,避开对方搀着他的手,又强迫自己抬起头来,那人逆光中看着他,皱着眉,满脸不赞同。
“我……”没事,才开口,一只狭长碧透的药瓶忽然递到了眼前,映着雪光微微闪烁,他话一时便卡了在喉咙,对面青年高大身形却也跟着一晃,对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盯着少年脸边的门框,r_ou_眼可见的红起了脸来。
“……咳……这、这是……药膏,咳咳……你擦擦会……咳……好受一点……”
短短一句话,曜诚梗着泛红的脖子,说得磕磕巴巴的,完全没意识到少年因为他善意的话,全身一僵,面无血色,手里的糕点几乎给捏成了齑粉。
霜白强忍着挥开面前昂贵药瓶的冲动,盯着一副窘相的青年,深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说着:“我没事,倒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如果没有昨晚的经历,霜白倒很乐意看着一米九的高大个在自己跟前犯傻,只是……原本他还只是猜疑,现在却从对方窘迫神情中肯定了他就是昨晚那个恶棍,一时间怒气翻江倒海,只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如果可以,定要揍得他哭爹喊娘,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直到留钰都认不出来为止……
可惜,他暗暗揣摩了两人间的武力差,眼神黯了黯。若是能够选择,两个人最好永远不要往来,以后绝不再见面,见了面也不要说话……不,这之前还得先确定一件事。
昨晚的事情,绝对,绝对不能让留钰知道。
两个人绝不能因此产生隔阂,毕竟他也只是受害者!想到留钰,霜白心底懊丧、惊慌、恐惧搅作一团,他勉强定了定神,反而冲曜诚笑起来。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一木奉子打晕他,揍个半死,清除记忆,最后把狼狈之极的对方打包系上蝴蝶结送给留钰,看留钰对上那副可怜相还能喜欢得起来!
“就、就昨天晚上的事。”对方不自在的挠挠头。
挠头这回事,小孩子做起来固然可爱,可换成门高的大汉,恐怕只能说憨傻,可此时曜诚动作除了些微的不协调,举止间却透出一股诡异的可爱劲来,当然,霜白无暇顾及,他微微笑着:
“哦,昨晚?我不小心在图书馆里睡到了半夜,还是丁两发现的我,附近可出了什么事……”
眼见着对方由耳根泛红、局促不安到浑身大震,一时杀气外泄,少年眼神更暗了,笑意也更深了,内心仿佛有种报复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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