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木头整齐树立,这房屋的承重也就做好了。而后他们开始安装墙壁门窗。
简直看着他们干活,一个领者扛起窗扇,偷偷向四周瞥了一眼。
他的一个同伴摇头,这个领者却不满的哼了一声。他从袖口里摸出短匕,走向房屋的时候,稍稍偏离了方向。
马护瞧见他,喊了一声,“注意点儿,你方向错了,你把窗扇抱低点,别挡着自己的视线。这路都不瞧着……”
那领者作势动了动抱着的窗扇,这一动,窗扇掉到地上,窗棱上磕了一条缝隙。简直上前几步,弯腰要去拾捡帮忙。
那领者双目一瞪,短匕瞬间出手。
然而他的匕首停在简直身前一尺处,再无寸进。
简直直起身,看了看匕首,笑了笑,“是大乌皇帝派你来的?”
刺杀领者扔掉手中匕首,束手就擒,“天长侯技艺高超,在下认输,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来人,快来人啊!快把这恶徒绑起来——”马护大喊大叫。
简直笑了笑,摆手制止马护,让围上来的人都散了。
他早已预料到小乌鸦不会就这么算了。
“把他赶出去就是。”绑一个还有第二个,绑两个还有第三个。只要他们不伤昶国百姓,他简直就奉陪到底。
晌午回到王宫吃饭,饭后,简卓拉住简直问情况。
简直看着他道,“他是大乌人,是辰旭父亲的子民。你说呢?”
简卓啃啃巴巴,“那行,那就算了吧。”
两月间,刺杀不断,简直抓到一个,就赶一个,直到再没人刺杀为止。两月后,寒风起,温暖的被窝让人留恋。简直把上工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半个时辰,早会的时间也往后推迟了半个时辰。
只是天还没亮,门已经被敲的砰砰作响。
简直拿被褥堵在辰旭两耳边,披上衣服开门,“什么事情。”
简卓一脸害怕,把简直往外扯,“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去会议厅,我来看会儿辰旭。”
简直瞪了他一眼,这次没把人往外赶,匆匆走向会议厅。
五大城主和赵大海都等在这里,桌子上放着三盏烛火,照的屋里昏黄。
“怎么回事?”
石一青上前一步,拱手,“国王,先前你让我派人去大乌留意,如今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屠狼进攻许关、铜关、祁关,其中许关有贺将军抵挡,有惊无险,只是铜关、祁关已破,损失惨重。”
“什么?”简直握紧拳头,“现在情况如何?”
石一青继续道,“听闻是阮老将军亲自带兵将屠狼驱逐出关,只是送信的人回来之前,也就是五天前,屠狼还在祁关外驻扎。”
“我知道了。”简直靠到椅背上,“巫一训练的人怎么样了?”
赵大海叹气,“这才两个月,马还没骑顺溜呢。刚学会了弯弓s,he箭而已。”
“足够了。大海,你让巫一将手下的人分成三班,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必须持续不断在城外巡逻,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关城门。”
“是。”赵大海点头,“其实他们也不一定会来,就算来了,不是还有国王你吗?”
“我?”简直瞪着他,“我最近要出去一趟,若是回来发现守城问题出现差错,你以后别想好过。”
……
十月初五,关外飘起零星小雪,简卓围着火炉叹气,“今年的雪下得真早,去年这时候,一冬都没怎么落雪呢。”
赵大川给他披上厚厚的披风,“别烤了,省点儿碳火。留着辰旭回来了,给辰旭用。”
“好好好,这就把炉子灭了!”
空间外寒风凛冽,空间里温暖如春。
辰旭躺在树叶堆上,无聊的啃着手指,他爸又把他扔到空间里不管了。
简直连夜赶路,天亮时到了祁关。
祁关,烽火滚滚,尸体遍地,残破的城墙塌了一块又一块,晨光中一个个三四丈高的东西,竖立在城墙外,似乎是什么器具。城外已经寂静,城内喊声震天。
简直亮出长剑,飞驰一般入了城内。
祁关和许关不同。许关只是一道门,祁关却是一个城镇。
此刻,烧杀抢劫,罪恶在城里到处上演。
简直手持长剑,只要见到屠狼人的衣服,定斩不赦。他所过之处,屠狼人倒了一路。
“这位壮士!求求你,快去将军府吧!”一个地上躺着的兵士微弱的喊着,“屠狼的头领,带人去了那里了。”
简直蹲下给喂了一颗丹药,“我这就去”
“……谢谢。”
……
“哈哈哈,本少君今日抓到了阮家人,可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屠狼五少君用手中弯刀挑起阮恒的脸。
阮恒身中三箭,伤口还在流血,被图狼人强硬的压跪在地上,他不停的挣扎,血流了一片,“要杀就杀,此次是我阮恒没想到,你们屠狼竟然有攻城利器,是我阮恒愧对祁关百姓!”
“呵,倒是大义凛然。不过呢,本少君还是得把你压回去,给父王好好看看,你可是本少君的功劳呢!来人,给他裹伤——啊,谁……”
屠狼五少君的生命戛然而止,简直一举斩杀压制阮恒的人,显出身形,护在阮恒身前。
“你们头领已死,你们是受死呢?还是快快逃去?”简直冷冷道。
“少君,他杀了少君,不能让他活着——”一个屠狼铁骑高喊一声,冲了上来。
简直笑了笑,举剑迎上。
阮恒一脚挑起地上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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