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惊慌失措,甚至被自己的衣袍绊倒在地。
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被割离。他脑子一片空白,发着抖爬了起来,向外追。
屏风旁的架子上,三尺长剑摆在那里。
乌元琊怔楞的看着长剑,喃喃自语,“对,只要先生死了,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还会忘记,忘记我伤害辰旭的事情。对,一定是这样,先生,等等我……”
铿锵——
锐利的剑锋反着冷光,在乌元琊脸上打出一道亮光。乌元琊看着大开的殿门外,简直抱着孩子站在那里,一只手腾出,摸向腰带上挂着的储物袋。
灵石吗?我怎能让你就这样走了。
踮脚追出,落地无声,人影如飞。
锐利的剑锋刺入r_ou_体,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甚至那一瞬,都没有流出一滴血。
简直手中的灵石掉在石板上,咕噜噜滚到一个太监脚边,那太监当即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难得的,今日的辰旭睡的踏实。他在父亲的怀抱里动了动小手,全然不知他身下只一寸的地方,是锋利的剑刃。
简直向前,迈出一步。
冰凉的剑从内脏上划过的感觉,痛的他满头大汗,眼前发白。他走了三步,踩出了血脚印。
他没有转身,没有去看身后,抖着手松了长剑,跌倒在地的乌元琊。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死后,为什么会复活,又会不会不再复活。咳,不过,既然如此,好聚好散吧。”简直笑了笑,这次,他握紧了灵石。
“先生,先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先生……”
乌元琊匍匐着,蹭过地上一大滩血,却抓了个空。
“先生……”
泪水滑落,他的眼神却已然黑沉,“必须死了,必须忘记,不能叫先生记得,不能叫他记得……”
第99章 099
简直并没有走, 躲入空间养伤去了。
空间里还有他采购的各种n_ai果,敲开了壳子,辰旭对着破口吮吸的津津有味。
“你不是不吃吗?怎么现在又吃了?”
几天之后,简直伤口结痂,内里也不再会因为走动而疼痛。
辰旭被他养的白白嫩嫩的,吃的好,睡的好, j-i,ng神也好。
看到活泼的辰旭,简直心里更是烦乱。
揪了一堆树叶,把睡熟的辰旭放到中间, 简直抚抚孩子的脸,出了空间。
他现身在宏伟的皇宫之上,骄阳下的皇宫,依旧静谧无声。
这个时辰, 乌元琊已经下了早朝,他又不爱去御书房, 政务上的事情,也都是在寝宫里处理。
简直落在寝殿门前,门口的血迹早已干枯,那一片暗红色, 和周边的玉白,形成鲜明对比。
今日的大殿,殿门大开,乌元琊坐在大门正对面, 他直直看着门外,让简直一瞬间以为,他在看自己。
手中的字诀还没有松开,简直一路向前,走到乌元琊两步之外,看着仿佛正在发愣的人。
“陛下,江州罪人已到京城,听候发落。”
“听什么?既然证据确凿,斩了便是。”
乌元琊看似在发呆,脱口而出的声音,冰冷理智。
每当看到乌元琊在处理政事,简直就会突然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一位手握天下最大权势的帝王。
待所有大臣将事情禀告完退出后,一直坐在乌元琊一侧的乌行皱眉开口,“那简直的事情,你要怎么办?”
“自然是,杀掉他!”
简直踉跄后退几步,扶着大殿冰冷的漆柱。
既然你非要如此,我又何必留恋。简直咬牙迈出殿门,飞上高空。
“只听你要杀他,怎不见你动作?”在简直离开后,乌行不满意的问道,“如今朕的皇孙也在他手上,真是岂有此理。这一辈,领者理当走‘玄’字辈,起的辰旭,像什么话!”
乌元琊并未理会他,他低眸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不知在想什么。
不见乌元琊答话,乌行不满道,“既然你这边忙不过来,朕就派朕的亲卫前去,昶国一亩三分地,料想他也躲不到哪里去。”
……
八月初,简直到了昶国都城。
天已经寒了,许关的树也开始落了叶。
到了都城外,却见城门禁闭,城墙上一队队穿着各色衣裳的民众,拿着棍木奉巡逻。
新城也是城门禁闭,城里静悄悄。
简直心中一紧,并未上前敲门,直接飞向王宫。
巫十五正在玩弓箭,看到天上有黑影子,他激动的张弓,“看我把它s,he下来。”
乌明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顺着箭尖看向天空,惊骇大喊,“快住手!那是简直!”
“什么?”巫十五被他这么一吓,反而失手松了弓弦,箭.矢流光一样飞了出去。
可惜他准头差,箭又是向上飞,还没碰到简直,就开始往下掉落。
乌明云松了口气,哼笑一声,跑向简直落地的地方。
“简直,你怎么一走就这么多天……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辰旭离开空间,正在闹别扭,呜哇呜哇的挣胳膊挣腿。
简直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别闹了。”他抬起头,“明云,我看新旧城都关着城门,是怎么回事?”
巫十五扔了手里的弓箭跑了上来,“简直,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晚几天,屠狼就打过来啦!”
乌明云这次倒没和他呛嘴,他点头道,“是啊,我听说最近屠狼向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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