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十指连心,林灵一时痛的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她两手痛苦的半拢著,温暖鲜红的血顺著她的掌心汩汩的流到地上,很快染红了一小片薄薄的积雪。
夏箫急的大步迈过去就要抱住林灵。
滴血的剑尖一下抵到林灵脖颈上,夏越沈沈地说,夏箫你再走过来一步,你的小美人可就没头了。
夏箫握紧拳头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他一字一句的说,夏越,我死以後,你马上就把她送下山去夏箫的长剑再次对准自己的心窝,手掌握紧剑柄就要刺进去。
林灵踉跄著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夏越拽著林灵的头发把她拉回来,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脖子压著她不让她动。
林灵哭著挣扎道,夏箫你不许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去自杀你凭什麽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
夏箫认真的看著林灵,语气沈静的说,灵儿,我知道你喜欢的人始终还是李逸扬,我死了以後,你可以得偿心愿和他在一起了。如果夏越真的违背诺言不肯放过你,你也别怕,就算下到地狱也会有我陪你。
林灵哭的说不出话来。夏箫就站在离她不过数十步远的地方,鹅毛般的雪片无穷无尽的簌簌落在他身上,他脸色苍白神情坚毅,眼睛亮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他真的就要死在她面前了吗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到底占据著什麽位置,原来在此刻之前她就傻的从来没看清楚过。
夏越哈哈大笑道,七弟,说实话,之前我一直不是很相信你肯为这个女人死,现在我才信了,你是真的肯。不过,你死之前咱们兄弟这十几年的账是不是也该先算算
夏箫看著他,不说话。
夏越叫手下的两人制住林灵,沈声对夏箫道,把手里的剑扔了。
夏箫把长剑扔到地上,夏越一脚把剑顺著坡度陡峭的山坡踢了下去,夏箫的剑顺著山坡滚了几滚很快隐没到了黑暗之中。
夏越又叫手下的人去搜夏箫的身,那人在夏箫的靴筒里发现一只短且锋利的匕首。夏越掂著那只轻巧的匕首说,七弟,你的老习惯还是没变啊。他把匕首交给手下,走到夏箫身前和他面对面站著。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寒风裹著大雪打旋的声音。
夏越一拳狠狠打到夏箫脸上,用他那特有的冷而慢的声调说,夏箫,当年你年纪小,大概都不记得父皇有多宝贝你那狐狸似的娘。当时因为母後想要对付她,父皇都动过要废皇後的念头,幸好那个女人不长命,不然咱们如今还不知是什麽光景呢。母後从小就告诉我那个贱妃也生了个儿子,所以我要是没出息的话,那个贱妃生的杂种将来就会得到一切,我是母後唯一的儿子,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替她出那口闷了十几年的恶气。你知道母後从小对我有多严苛吗呵呵,那可都是为了七弟你啊。
夏箫吐出嘴里的一口血,垂下眼睛不说话。
多可惜母後现在不在这里,不能看著你死,她一定会觉得很遗憾。
夏箫淡淡的说,你可以把我的头带去给皇後,了却她老人家多年的心愿。
夏越又一拳打到夏箫腹部,打的夏箫弯下腰去低声喘息。
夏越恶狠狠地说,夏箫,你得意什麽你不怕死是吧直接把你的头割下来,那你不是死的太舒服了你说父皇知道你死了会怎麽样虽然你总是不听他的话,他还是最喜欢你,以前他一个月才来一次养心殿,你来了以後他就天天到养心殿看你,我做得再好,他也只想把皇位传给你这浪荡子。夏箫,我告诉你,皇位是我的所有和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夏越把夏箫踹翻在地上,猛地拔剑刺向夏箫肩头。
林灵尖叫一声,看著夏箫痛苦的捂住肩膀,夏越还残忍的不断扭转著刺进他肩膀里的锋利剑尖。鲜红的血很快涌了出来,染红了夏箫肩头的衣裳,夏箫的五官疼的都扭曲了起来。
林灵疯了似的挣扎著,却挣脱不了身後两人的钳制,她哭喊著说,夏越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夏箫脸上冷汗直冒,却还是咬著牙说
,灵儿,你别胡说你要好好活著。别看了,把眼睛闭上。
夏越冷笑著赞道,七弟,你可真是深情啊他的剑从夏箫肩头拔出来,又狠狠进夏箫的大腿里。夏越微微抽起剑尖,然後更加重的一刺到底。他看著夏箫的血又染红了裤子的布料,浅灰色的瞳孔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森可怖,享受的听著夏箫腿上的被剑锋切开的那种钝钝的声响,横竖搅动著深埋在夏箫腿里的剑尖,不紧不慢的说,七弟,很痛吧现在有没有觉得後悔啊
夏箫痛的身子像虾米一样佝偻著,一手狠狠拧著腿上的布料,大张著嘴吸气,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但还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夏越抽出剑一脚狠狠踢在夏箫脸上,死杂种,说话啊
夏箫被夏越踢的鼻血长流,他动作迟缓的用没受伤的一手捂住大腿上的伤口,满身血污的躺倒在雪地里大声喘气。
林灵两只胳膊被身後的两人牢牢抓著,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睁大眼睛喃喃的说,夏箫,你这样,叫我这辈子怎麽还
夏箫费力的抬起头,满脸是血的朝她安慰似地笑,他说,傻丫头,我不要你还。让你闭上眼睛,你总不听我的话。
夏越哼了一声,夏箫,算你有种他转过头朝站立在帐篷里的几个人冷声吩咐道,打他,慢慢打,一直打死。
除了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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