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後半夜的时候,林灵悄悄起身迈过夏箫想要下床。
林灵动作不大夏箫却还是醒了,他一把抓住林灵的手腕,你要去哪夏箫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林灵还是很紧张,就算她发过誓说再不离开,他也不放心。
林灵答道,如厕,这麽晚还能去哪
林灵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夏箫等她回来躺好才放下心来继续睡。可林灵在他旁边隔一会儿就翻个身,本不像要入睡的样子,夏箫问她,怎麽了睡不著
林灵低低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夏箫转过身来,是不是不舒服
林灵低声答道,我肚子有些疼,没事的,你睡吧。
好好的怎麽肚子疼我去把何医师叫过来。
林灵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别麻烦了,等明天就好了。
夏箫掀开床幔,借著月光他看见林灵捂著肚子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小脸上的表情苍白痛苦。
夏箫坐起身穿上外衣,怎麽就疼成这样我现在就去把何医师叫来。
林灵拉住他的袖子,我都说了没事,大半夜的你折腾什麽,让我清清静静的躺一会儿不行吗
夏箫还是要下床,你稍微忍耐一下,我马上就把人叫来。
林灵急道,夏箫,你别去啊,我只是来了月事。
夏箫这才放下心来,又细细看她脸上的颜色,想了想开口问道,那要怎样你才能舒服些
你给我倒杯热水吧。
夏箫了桌上的茶壶,里面的水早凉了,他出去吩咐丫鬟烧了热水,然後拿著杯子扶起林灵小口小口的喂她喝,夏箫看林灵痛的连嘴唇都有些发白,心中十分不舍,怎麽就疼成这样每个月都这样吗
林灵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今天特别疼,下午不该吃那些凉葡萄的。
知道不该吃你还吃,搞得现在这麽难受。
我那个一向不准,我也不知道啊。
夏箫看她疼成这样终究不放心,到底把何医师叫了过来。
何医师仍是那副和蔼慈祥的模样,他给林灵把了脉,又细细问她症状。林灵只觉小腹处冰冷胀痛,身上不停地冒著虚汗,疼的五脏六腑都跟著难受,嗓子里也一阵阵的恶心,何医师问什麽她本就不想答话。
何医师也就不再多问,转身跟夏箫说,七皇子,林小姐并无大碍,她现在来了葵水吃那些止痛的汤药也不好。林小姐天生有些血虚之症,这两年她自己也未免太不知保养了,要调养可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依我看还是等明後天林小姐有了神,我再细细的号脉问诊,等她这次葵水去了以後再开始吃药调理才好。
夏箫看林灵仍是在床上皱著眉头蜷成一团,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她这样真的没事
林小姐这痛经之症应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她正不舒服,再强要她喝药,只怕更是难受。倒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好些了。今晚喝些姜糖热水,注意小腹和後腰不要受凉。
夏箫叫丫鬟熬了姜糖水,亲自侍候林灵喝下,又找来一个小铜捂灌上热水用毛巾包好放到林灵手里,自己也脱掉外衣躺了下来。夏箫从後面搂住林灵,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衣角处钻进去,力道适中的揉捏她酸痛冰凉的後腰,低声的问,这样舒服些吗
林灵虾米一样的弓著身子,怀里抱著温暖的铜捂,夏箫的大掌在她腰上体贴的揉捏著,林灵的眼泪忍不住就扑籁籁的落了下来。
夏箫手上动作一停,乖,怎麽又哭了,很疼吗
林灵摇头,不是。嘴上这麽说著,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我还是叫何医师现在就去煮药吧,这麽疼一晚上怎麽受得住。
林灵回过身来看著夏箫,我都说不是了。我是想起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客栈里,冬天晚上很冷,整间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炉子到後半夜还熄灭了。我当时肚子很疼,想喝杯热水都没有,那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忍不住就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现在想一想,真是挺傻的。
夏箫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叫我说你什麽好。
林灵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夏箫其实最怕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不胜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大掌绕到她身後继续给她揉腰,甜言蜜语的哄她亲她,问她有没有觉得好一些;林灵肚子虽然还是很痛,但这样温柔的夏箫却让她的心渐渐偎贴了下来。林灵躺在夏箫怀里,听著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小腹里的疼痛感渐渐模糊,整个人安稳放松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灵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被夏
箫搂在怀里,凉掉的铜捂被扔在一旁,夏箫温热的大掌正严严实实盖在她的小腹上,他的姿势就好像在小心的守护某样宝贝。林灵心中暖暖的,静静看著夏箫离她极近的睡颜。
夏箫长得很好看,他的好看和李逸扬不同,李逸扬的脸让人觉得文雅清静,夏箫的脸则给人感觉深刻而张扬。林灵的小手抚上夏箫的下巴,他的下颌线条优美而骄傲,微微翘著,中间还有一道小小的沟。不知怎得林灵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她和李逸扬两人悠闲的躺在城郊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李逸扬睡著了,她拿著狗尾巴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後发现李逸扬眉间有道细细的凹痕,那时她心里就想老大怎麽就长得这麽好看,这条凹痕怎麽就这麽有男人味林灵的手指顺著夏箫的脸颊轻轻溜上去,细细拂抚过他墨黑的剑眉,深深的眼窝,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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