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围在李伯安边上,十余张红签,看得楚明哲等人眼皮直跳。
“这个一词可多唱”
一旁的侍女有些无奈道:“照理说是不行的。”
“公子,我先来的”一个小侍女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词唱得好坏,跟嗓子有关,当然词的好坏,意境,也是十分影响表演的效果。
此话一出,边上来求词的小侍女们不乐意了,纷纷向李伯言表达着求词的心切。
“大郎,我看明美人挺好,要不就”楚明哲搓着手,建议道。
“诶,那我看琴菡姑娘更符合大郎的口味,不如”
李伯言白了眼周宁,老子这是头一回过来,什么口味你又知道了
“既然这么多姐姐想要这首词,这样,先来后到,这位花姐姐的侍女最先过来的,这首词就与了花姐姐吧。”
被点了名的小侍女一脸欢喜,连忙朝李伯言一礼,兴奋地小跑离去了。
另外没被点中的侍女们准备怏怏而回,再从那些挑剩下的词中选一首来唱。当然,挑剩下的词,自然是没有佳作了。
几个不甘心的侍女站在李伯言身边,央求道:“李公子可否再填一首拜托了。”
词的好坏,直接影响争夺花魁的成败,这些侍女们自然不想自己服侍的姐姐们留下遗憾。
李伯言瞥了眼远处的陈百川,发现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目正盯在此处。
“实在抱歉。”李伯言讪讪一笑。
一边忽然闪过来面容清瘦的书生,朝当中一位侍女招手,道:“不才方拒了两位侍女,等着季姑娘求词,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侍女握着手中红签,有些迟疑道:“可是季姐姐说了,只要这位李公子的词。”
李伯言淡淡地瞥了眼那个书生,正是当时坐在陈百川边上的那位。看来这位跟他齐名的败家子“南陈”,是倾慕这位季姑娘。
边上的书生吃了个闭门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然而还是沉住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过这位公子的词,已经送了别人,季姑娘待会儿唱词,难道还要拾人牙慧不成”
其余的侍女都走了,就剩下这位倔强的侍女,在原地咬着嘴唇,仿佛不肯善罢甘休。
“那我再填一首就好。”
李伯言此言一出,边上的楚明哲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再填一首什么时候这词有这么好填了
“大郎,莫要口出狂言,到时候被打脸可就不好了。”
李伯言微微一笑,道:“你稍等片刻。”
李伯言提笔,略微沉思,随后笔走龙蛇,没多时,便将一首西湖雨中填完,交到了侍女手中,微笑道:“若是季姑娘不喜,莫要见怪。”
“多多谢公子。”侍女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么快就又填了一首她接过词的时候不免往上扫了一眼,也不知合不合季姐姐的心意。纸上的字,她倒是认得,但是词好不好,还得让季姐姐过目才是。
侍女才跑开,边上那位被冷落的书生冷冷地哼了一声,笑道:“李公子真是才华横溢,听闻前些日子还在赌坊豪赌,今日便能提笔填词,真是文韬武略啊。”
李伯言听得出这孙子话里的嘲讽意味,便笑道:“也没什么。填词本就是雕虫小技,没什么好得意的,这位兄台贵姓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喝酒就不必了,伯言能够送词给季昀,也算是给我陈某一个面子,改日定当谢过。今日薄酒一杯,敬谢。”陈百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到那清瘦书生身前,端起酒杯,朝李伯言一敬,一口饮下。
还没等李伯言说什么,便带着那书生扬长而去。
赵明哲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杯盏把玩着,觑了那两货的背影,“要不是看在他死去的老爹份上,老子早揍他一顿了。”
李伯言坐下来,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何余庆,不知道这笑面虎跟陈百川说了什么,居然对他如此大的敌意。不过李伯言倒是不介意他们耍花招,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若是连几个纨绔都对付不了,自己也就别混了。
“喂,疯子,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学的填词”
李伯言微微一笑,“岳麓的学生都会,若是你们想学,去岳麓书院混几个月。”
“哼,别想骗我等上当,填词哪有这么容易,你看看我带来的那位,一个美人儿都没看上,得,得亏有你撑场面,咱们这些人啊,就怕遇上有文化的。”
“呵,明哲,方才你还嘲讽大郎呢,怎才这一小会儿,就开始恭维上了”
楚明哲挥了挥手,道:“去去去,都给我边儿呆着去。大郎啊,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得一定要答应我啊。”
“你先说。”
“那个若是季美人儿夺了魁,请你入厢听曲儿,能捎上我不”
李伯言眉头一挑,道:“你好这口”
几个纨绔脑袋凑在一块儿,古怪地看着李伯言,沉默了片刻,还是直言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个世道上,就没有男的不喜欢那张倾世之颜的。”
“真的假的”
楚明哲朝下探看着,道:“快看,季美人儿出来了。”
红袖招之中,不少贵人都伸头探看着。
琵琶声悠扬清脆。
“黛眉收,翠鬟流,恹损芳波一段愁。愁时梦未休。”
何余庆忽的眉头一皱。
听到季昀的唱词,就连还想诋毁李伯言几句的姜尚书都没什么话说了。
“山浮浮,水悠悠,欲问行云何处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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