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的事情,仿佛就像是焖锅里的扣肉,消息被压得死死的。李伯言也憋着这口气,下令让庄子上的人都不准将这件事情捅出去。现在捅出去,等于一拳打在棉花上,即便知道是何余庆搞的鬼,也没有任何证据。
前几夜那几个活口,指不定已经去阴曹地府报道了,事情捅到范念德那里,也只能让那姓韩的在心里记下仇来,万一再给李伯言使点什么绊子,如今的李伯言可招架不住。
“怎么样,如何了”
侍女关上门,说道:“大夫说了,那位姑娘一直高烧不退,这样再烧下去,怕是有性命危险。”
“准是伤口感染了。”李伯言跟着进了厢房。
“伤口呢我瞧瞧。”
侍女瞅了眼李伯言,道:“这个”
“这个啥啊,快让我瞧瞧”
“这位姑娘的伤口有些特殊”
李伯言眼皮子一跳,问道:“怎么个特殊了是不是伤口有脓包还是说血还没止住”
侍女摇了摇头,道:“位置,位置有些特殊。”
“哪儿”
“胸口。”
“”
李伯言背过身,道:“你揭开看看,伤口是否有脓水或者腐烂的地方。”
都已经昏迷好几日,如果再这样下去,真的是命不久矣。天气如此燥热,伤口更加容易感染。
“呀,少爷,真的有脓包大夫说了,如果伤口有脓水,得割肉了这可怎么办啊”
李伯言眉头一皱,出了屋子。本来打算再乱入些什么神器,如今看来,还真的得将这青霉素先搞点过来了。
前几次乱入,尤其是李伯言乱入一吨的短杆菌这回,这劳力士直接是罢工了俩月,对比前几次乱入以及冷却的时间差,这数量跟体积,与乱入的冷却肯定有关系。这次,他可不会再傻乎乎地乱入进来几吨的青霉素了。
李伯言躲到书房之中,“十支青霉素。”
这东西,是最常见不过的抗菌注射剂了。
表盘一发烫,李伯言就知道,应该就是乱入成功了。果然,没等多时,比小拇指还要细的十支注射器便在他手中了。
然而,当见到表盘上的雾时,李伯言一脸地无语,十支注射器,居然跟当初一吨的短杆菌菌包冷却无二,岂不是说,下次乱入,还得要再等上俩月想到此处,李伯言心头简直是在滴血这个贼婆娘啊,真败家
侍女见李伯言又回来了,忙问道:“少爷,您”
“你先出去。”
“是。”侍女端着铜盆跨出了房间。
李伯言将大胸侠女的胳膊拿出来,有过注射经验的他,先在腕口注射了一个小包。万一这货对青霉素过敏,这一针下去,估计直接休克没命了。
“长得这么漂亮,舞刀弄枪真是可惜了。”虽然大胸侠女闭着眼,面无血色,但是李伯言仔细瞧去,还是被那精致地脸庞吸引住了。不似红袖招那些姑娘们妖艳,却是一种独到的美,更像是冰山。那种冷冷的美。
见到那黛眉微微动了动,李伯言收回了目光,看向大胸冰山姐的手腕,原本凸起的小包已经消退了,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过敏症状。
李伯言将一支青霉素注射在她的手臂之中,才起身离去。守候在外边的侍女见到自家少爷出来了,便忙着问道:“少爷,要不要请大夫”
“先不忙着,若是到了晚间,高烧还不退,再请也不迟。”如今青霉素也打了,若是这个贼婆娘再醒不过来,在世神医都没辙了。
李家的花匠匆匆过来,道:“少爷,您几月前让种的那玩意儿,您去看看吧。”
“怎么死了”
老花匠摇摇头,道:“倒不是死了,长了这么久了,啥玩意儿也没有,就跟株草似的,连个果儿就不下,是不是被我给种坏了”
“应该不能吧。”李伯言印象中,这个土豆也没有那么难种,这都好几个月了,应该是成熟了。
李家的宅子大,花圃之中,特地留了一块田,来供李伯言培育土豆。正值盛夏,茎叶已经很是繁茂,都有一尺多高了。
“老赵啊,好在你提醒,不然这玩意儿再种下去,可就没收成了。”
老花匠眼神古怪地看着李伯言,问道:“莫非此物是吃那茎叶的若是这样,真的是老了,估计嚼在嘴里一堆渣啊。”
李伯言走过去,微笑着握住底部,用力朝上提,第一下还没提上来,他再使了一成力。
嘿
底下终于松动了,七八个土豆块茎,连通松软的泥土被提了上来。
“看到了吧,老赵,这才是能吃的地方。”
老赵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那七八个跟拳头似的土豆,有些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结巴道:“这这么多”
李伯言将那株土豆交到老赵手里,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要是种好了,一亩地产个三四十石的,不是难事。”
老赵在没来李府当花匠的时候,也是个农户,听到亩产三四十石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有些结巴地问道:“三三四十石公子,您没说岔吧”
“不相信你自个儿掂量嘛。这一株少说也有六七斤,一亩地种个七八百株,不就是三四千斤了。”
老赵想到这个恐怖的数字,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改变了。
祖祖辈辈种粮食,一亩地上能收个两三石粮,就已经是顶破天了,若是真的按照李伯言说的那样,他手上这东西岂不是神物
老赵哆嗦地捧在手心里,眼泪汪汪地说道:“若是早有此物,当年闹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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