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啊,你这怎么能签这种契约呢”
“就是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这事情做的,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对对对,你爹败你爹都不敢这么得罪人的”
宴席之上,一个个人都怒气上头了,丝毫不把今天寿宴的老寿星当回事。何家二老爷想上来平息事端,却被何家老太爷制止了。
李伯言面前的这个瓷碗,就没停止蹦跶过,这一个个的,拍案而起,怒目直视,横眉冷对,简直是要将他给吃了。
反观边上的何老太爷,小靠着椅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大伙儿都静一静,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着来嘛,何必掀桌子,有辱斯文。”
楚礼芳看着也来气,说道:“何必你这样子做,是要断了我等的财路都按你这么来,庄上的收成还有多少”
李伯言笑道:“急什么,这不是给大家伙儿送东西来了。”
“送是送钱还是送地啊”
李伯言转过头,对着何家老太爷说道:“老寿星,可否将今日在下送来的贺礼拿过来”
正等着看好戏的何明德不知道李伯言此举用意,便让边上的何二过去拿贺礼。
李伯言用手安抚着,“诸位叔伯请坐,稍安勿躁,等会儿若是小侄拿不出法子,再拿小侄开刀也不迟。”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法子”
利益面前,就算平日里有些交情的这些叔伯世交,翻起脸来,比形同陌路之人都要快。这样,也让李伯言坑人的良心能安下来。本来嘛,李家自动帮佃户交税,这些人八竿子都管不着,李伯言顶多被孤立而已,但是他岂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见到依旧一副微笑脸的何二,李伯言倒是嘴角升起一丝弧度。
“大郎啊,你的贺礼也拿过来了,不知道有什么要说的若是不能服众,今日我这个老寿星公,也帮不了你。”
李伯言听到何老太爷这半开玩笑的样子,心里暗笑,你个老东西才是最坏的,做寿就做寿,把这么一群利益冲突的人放在一起,能安好心就怪了,好在李伯言准备了一手。
“这是给何老您的贺礼,就由您打开吧。”
“哦好,我看看”
何明德拆开外边包着的红纸,将那盒子抽开来。
“稻谷”
“一盒稻谷大郎,你这个薄礼,倒是真薄啊。”
一群人冷笑着,哼哼道:“这便是你所谓的交代这谷子又能说明什么”
“我来问问,楚老叔,您家的地,耕了多少”
楚礼芳不知道李伯言要耍什么花招,便道:“永州人稀,旧田尚未耕满,新辟之田无人耕,算起来,有一半的田荒置着,如今又被你笼络去几十个佃户,今年夏收,怕是又得少不少。”
“就是,我贾府也如此。”
永州围湖造田,开辟的大量新田,大抵都因为无人耕种,就这样荒废长草。不过还是没能阻止这些人买田开垦的yù_wàng。
李伯言说道:“我这份礼,轻吗让我来告诉诸位,这些稻种,每亩能产稻米七石。”
“不可能”贾家的家主立马反驳道,“绝无可能我那河东上好的水田,每亩出米不过二石,纵使再如何精耕细作,也达不到七石之多你这厮胡说八道”
李伯言笑道:“是与不是,种下八道,这谎话想必也瞒不过几月吧。”
何明德掺起一把稻种,仔细看了看,也无特殊之处,不免有些怀疑李伯言的话,喃喃道:“这么说来,大郎忽然免了佃户的丁税户税,就是因为这一亩地顶三亩地”
李伯言笑道:“正是。永州如今田多人少,此稻种乃是一神秘商贾偶得之,不小心说漏了嘴,小侄苦苦哀求,才得了一大麻袋。如今庄子上种的,都还不是这些良种,至于提出这些优厚条件”
“就是为了让这些佃户都到你李家的庄子上吧。”这些人也不傻,一亩地当三亩地用,那样子的话,人手反倒成了最抢手的,这样子,李家代缴户税、丁税也就说得过去了。
认死理的老贾捧起稻种,左看右看,嘴里一直喃喃有词,“不可能我收了一辈子的租子,怎么可能有稻种,每亩地能出米七石的”
李伯言倒是丝毫不怀疑这个国稻1号,这可是超级杂交水稻,都是经过国家认证的,七石合六百余斤,这都是往少了说的,平均亩产都是在千斤以上的。
“是与不是,何老太爷命人立刻发苗插秧,看看收成不就好了”
见到李伯言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连本来以为他实在胡说八道的楚礼芳都有些相信了,将李伯言拉至一旁,弯着腰,一副讨好的样子,道:“大郎,你认真与老叔讲,这这稻种真的能亩产七石”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若是假的,小侄现在说再多也无用,待到金秋十月,谎言不攻自破。”
楚礼芳不放心,又问道:“不是连秸秆带根泥”
“”
“出米,就是白花花的稻米,七石”
楚礼芳直起腰来,喃喃道:“若真有此等好事,倒是天赐神物了。”楚礼芳说着,便要去那木盒之中那些瞧瞧。
奈何老寿星早就活成了个人精,早早地将木盒捧在怀里,笑道:“汝等可莫要打我这稻种的主意,这可是大郎送我的贺礼,要稻种,找他要去。”
李伯言故作惊慌地后退了一步,道:“不成不成。这稻种也就一麻袋,而且出米七石也是那个藩商说的,我可不保证,拿出来做贺礼,不过是给老寿星乐呵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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