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路英雄?”优利卡眉毛一挑,“我不是英雄,只是个强盗。江湖上都叫我女魔头。”
“你就是天下第一山的山主女魔头?”鲁达一惊,随即大笑。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笑啊?”热里忍不住开口道,头一回见到被陛下打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
“洒家是经略府提辖,姓鲁,讳个达字。一向听闻天下第一山的女魔头好武艺,还只当传言不可信,觉得一个妇人家能到得哪里?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今日,是鲁达失礼了。”
优利卡听了鲁达的话,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将手一松。鲁达站了起来,拱手道:“今日结识山主,心中甚是欢喜。不如,洒家请客,一起吃桌酒?”
优利卡也觉得鲁达的脾气其实挺对她胃口,便也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经过方才一番打斗,一楼的桌椅板凳都毁得差不多了。优利卡让热里给了店主人一些钱财,让其置办一些新的。正要转身上楼,却见酒保领着一老一少二人下楼来。那女子走在前边,十八九岁,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老者跟在身后,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
“这两个是哪里来的?”优利卡问道。
酒保连忙道:“这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方才在阁中啼哭,没有听见外面清场子。小人方才在楼上看见了他们,怕打扰了客官们吃酒,所以正打发他们走呢。”
女子连忙上前,道了三声万福。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家为甚啼哭?”
优利卡也颇为好奇,站在一旁听。
那女子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这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撇下我们父女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
听到这里,优利卡忍不住打断:“你这个当父亲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儿受欺负?”优利卡也是当母亲的人,还曾经将试图伤害乌克亚的裴迪南投入黑洞。若是易地而处,有人如此作践乌克亚,她肯定把那人扔到蜂兽的巢x,ue中去。
“父亲懦弱,和他争执不得,他又有钱有势。我们人生地不熟,能如何呢?”女子哭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可是我们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幸好父亲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作为父女二人的盘缠,好回东京老家去。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羞耻。我们父女想起这苦楚来,无处告诉,因此啼哭。”
鲁达正要说话,优利卡开口道:“你这样窝囊废、胆小鬼的父亲,就应该扔到黑洞中去。”
说完,转身上楼,挡在路中的潘金莲被她一脚踹开。被踢倒在地的潘金莲吓了一跳,连忙往一旁躲避。
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老儿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r_ou_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女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
鲁达听了道:“呸!俺只道哪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r_ou_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你们几个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
热里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子,道:“你方才被陛下一顿好打,现在上门是给人家试刀去了。要打,也得等伤好了再去。”
这边安抚鲁达,那边埃里克也去把潘金莲扶了起来。
“你别怪陛下。当初陛下也结过婚,膝下有一个爱若珍宝的独女。后来,那废物男人的妾室给小殿下下毒,那废物也不管。后来他还跟他的爱妾一起联络了贼人,想要将陛下的女儿卖掉。所以陛下才会对不尽责的父亲这般痛恨。”
金老汉一听,不禁微微颤抖。鲁达也没想到女魔头居然有这样悲惨的过去(优利卡:excue???悲惨?你说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潘金莲却是问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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