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现在在公司安排的公寓,紫竹桥附近,房子挺大,你周末过来住吧。”
聂鸿皓告诉他几个室友的情况,抱怨了下食堂味道一般后就各种和哥哥撒娇,聂雪超也乐呵呵地听着,直到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的大门,才发现和室友已经离得好远了。
看到学校门口摆放的一排摩托车,聂鸿皓心想:或许,我真的该弄辆车了。
军训期间聂鸿皓和刚到北京的夏单城见了一面,让他带着手底下的人密切注意万震天的动向,夏单城顿时有些为难:“三爷,这北京城可是九百万人啊,小的我从哪把人找出来啊。”
聂鸿皓用一种稀泥巴扶不上墙的眼神瞅了他一眼,这家伙忠心是忠心了,就是爱打断他说话,手里抛出一个追踪器给他:“我在他身上放了个‘跳蚤’,顺着这个应该能找到。”
夏单城顿时喜笑颜开,咧起嘴角的样子就差一声“嗻”了。
随便敲打几句后把人撵走,聂鸿皓嘴里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拿出手机开始看邮件,临沧的黑道生意已经全部交给合作的王岩了,他基本不管事,但凭着以前的威慑力还是从中抽取三成的利润,就这三成,也够让他活在云端了。
突然聂开来了个电话,接通后没几句就听到这位雷厉风行的警察署署长声音变得忐忑:“小鸿,你现在还有犯病吗?”
聂鸿皓调整了下声线,努力地变得哀婉:“爸爸,哥哥跟我谈了好久,但是还是不行,我总是克制不住,别告诉妈妈好吗?我舍不得她伤心,我会努力把自己的性取向改过来的,医生说这是个漫长而且痛苦的过程。可能会恶心、抑郁、甚至自杀!但我都不怕!只要能不丢咱们老聂家的脸,我会努力的!就像你常看的那部抗日片——向着炮火前进!”
聂开越听越心惊,他的小儿子从小被宠坏了,哪里能忍受这些痛苦,他也私底下找医生问过,人家都说性取向这回事很难改变,以前临沧□□的孩子不就是同性恋,最后被父母弄进j-i,ng神病院活生生地逼疯了吗。
聂开沉静了下心,缓声道:“这事不急,就算真的改不了,传宗接代的事还有你哥,爸爸希望你活得开心就好。”
聂鸿皓一下子就乐了,抛起花生米用嘴接住,比了个v的手势自个乐呵,口齿不清道:“爸爸你也别太给哥哥压力,前段时间哥哥和我聊了他在英国的日子,其实也挺苦逼的。”
聂开一下子就欣慰了,第一次从这家伙嘴里听到关心他哥哥的话,有长进!聂开在心里给大儿子记一大功,感叹道:“看来让阿超管着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啊,不错!继续保持!”
听着这仿佛警局发令的口号,聂鸿皓字正腔圆地接了句:“yes,sir!”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能源动力系是北理的强势专业,各种风吹草动都受到其他院关注,目前聂鸿皓和潘嘉申在男生中间红了,就因为他两那配置极高的电脑,没事总有男生窜来他们宿舍玩xbox,聂鸿皓受到感召也买了一台体感游戏,于是整个宿舍经常群魔乱舞。
潘嘉申这个朋友及其对聂鸿皓的胃口,性格特点可以综合为:无事就生非,唯恐天下不乱,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世界和平,祖国安定。
北理在大一时所有专业都要学习哲学,简直难透了这些理科生,恰好哲学老师是刚来任教的小姑娘,清华大学的博士后,容貌清秀,却总是故作威严,于是这些青春期的学生就开始各种挑衅了。
小姑娘刚讲到“万事万物都有矛盾,矛盾是相对的,又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时候,潘嘉申懒洋洋地举起手,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杨老师,所有矛盾都可以互相转化吗?”
不满自己正在上课就被打断,小姑娘傲然道:“当然,动作和静止,优秀和劣质,沧海和桑田。”
潘嘉申嘴角翘起一丝坏笑:“那生与死是矛盾吗?”
小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是啊。”
一种胜利凯旋的表情出现在潘嘉申脸上,“那请老师告诉我,一个人死了要怎么让他活过来?”
小姑娘傻了,如果是一个老学究,此刻肯定能说些模糊不清的话把话题带过,但是她刚从大学出来任教,碰上这样老师被学生问倒的情况一下子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吐出来一句:“我们来讲下一个概念。”
班里的学生们一下子就起哄了,工科嘛,本来就是以热血男儿居多,他们倒也没说什么讽刺的话,只是哈哈大笑和止不住的嘘声让小姑娘差点流下泪来,声音之大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薛小军和李平凉。
李平凉茫然地问跟着吵闹的薛小军:“班里发生了什么事?”
薛小军兴奋地叫喊:“不知道!先起哄再说!”
小姑娘在这样不停歇的浪潮中夹着书本落荒而逃,始作俑者潘嘉申对着聂鸿皓挤眉弄眼:“真是好计策!”
聂鸿皓淡淡道:“没什么,我高中就用这种方法撵走了好几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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