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啊?”于晓不耐烦的说。“什么劳累过度低血糖,你连检查都没做就这么随便下结论,到底是不是个庸医啊?”严苓气愤的吼道。
校医瞬间被她吼懵了,她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看清楚这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刺儿头之一时,清了清嗓子温和的回答:“这位同学,我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医务室,哪儿来的仪器检查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干脆打120吧。”本来她只是随便这么一说。那知于晓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120,不到半个小时,刚刚苏醒没多久的的严苓,就又被救护车拉走了。
医院里,严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一醒来就被送到了这里。从小到大,低血糖的毛病也不只犯了一两次了,母亲死后一向都没人管过她,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到处找人的确也有些劳累。家里严东不省心,学校于晓也像个幽灵似的盯得她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总是像在“还债”。不过今天这种阵势还是头一回看到,就是一个小小的晕倒还搞了好几个专家来会诊,于晓还真是钱多得没处烧了。
“你们是怎么搞的,血糖低就多给她输点儿葡萄糖就行了,干什么连药都开不出来。”于晓的震怒的声音在医院里回荡,严苓简直是无地自容,她慢慢地揭开被子走了出去。看见于晓在走廊上煞气逼人的看着眼前几个医生,也顾不得自己还未褪尽的眩晕感,撑着墙走了过去。
于晓一看到她过来了,迅速收起自己严肃的面容,小心翼翼的扶着严苓:“你怎么起来了,走,我扶你回房。”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严苓看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可思议,仿佛他们之间几个星期以前的那场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于晓,是严苓从来没有见过的,就连对着安然,也没看见她如此谨小慎微的样子。
“我不喜欢打针,疼。”严苓淡淡的说。其实一个低血糖也不用输液那么麻烦,平时注意一下饮食就好了。
“我知道,可是你就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啊。”于晓强迫自己耐心劝说,她是在不想再看见严苓晕倒的样子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如入冰窟,寒冷刺骨。
“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里、、、也更怕疼。”严苓语气里明显的哀求让于晓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违逆严苓了。于晓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咬了咬牙,终于点了头。
“好吧,我送你回家。”于晓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到。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严苓家的楼下,于晓坚持要把她送进屋子。大门刚一打开,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于晓定睛一看,不只是倒在地上的严东,沙发、桌角、甚至连厕所里都醉死了几个人,明显就是东晋的老大把酒会办到家里来了。
于晓回过头来,居然看到严苓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收拾起桌上的酒瓶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晓跑到卫生间接了好几盆冷水,把这些醉死的酒鬼一个接一个的泼醒。
“他妈的,那个不要命的敢泼老子?”严东大叫着甩了甩头,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于晓桀骜的容颜。
“你姐姐我不要命了,你敢来拿吗?”于晓神色肃然,毫不畏惧的说到。
“于、、、于姐?”严东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您、、、您怎么在这里?”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于晓的太阳x,ue青筋直跳,她走上去就像给严东一脚,但是人还没踹到就被严苓保住腰身拉了回来。要论个子,于晓和安然一样都在175以上,严苓不过160的个子拉她回来还真要费点儿劲儿。
刚刚被泼醒的几个人就这样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自己的老大挨打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我今天告诉你,要是我再看见你喝的个酩酊大醉的倒在屋子里,我就剪了你的舌头。”于晓用手指指着严东恶狠狠的威胁着。难怪最近总是看到严苓疲惫不堪的样子,原来是这个祸害整的。于晓越发的不是滋味儿,凭什么严苓随便为了哪一个人都能对着自己大声指责,严东却无论做了什么都要被原谅。她看着这满屋狼藉的样子,愤懑不平。
严东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比起安然的冷冽,于晓一向都是吊儿郎当且对人对事毫不在意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抱住于晓的严苓。于晓的性取向在晋城黑道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严东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可能没弄明白。因为怎么看严苓都不像是于晓喜欢的那一型,所以他现在依然不敢乱说话,尤其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沉浸在暴怒中的于晓。
严苓不知道自己除了劝阻于晓还能干什么,就只能紧紧的抱住她,怕她真的冲上去打严东。于晓终于注意到了抱住自己的严苓,她拉着严苓的手腕,将她拖离了这混乱不堪的“家”。
“于晓,于晓你要带我去哪儿?”严苓挣脱不开,只能被于晓拖着往楼下走。她的手腕已经被捏红了,但是前面那个余怒未消的人浑然不觉。
“回家!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那里去住。”于晓自顾自的说着,一点儿也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什么?去你家?”严苓有些错愕。“不行,我得回我自己的家。”她固执地说。
“我不准你回去。”于晓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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