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三皇子回来之后,三皇子府就变得缺东少西了。而为了维持三皇子府的安静,府内便有各种传说,不是又一棵树被一阵风给吹倒了,就是某个假山被某个过路神仙给削平了。
实在是惆怅的很,再也找不到这棵树突然倒地的好的理由。
三皇子府的管家这般忧伤着,他身边的机灵仆人指着倒地的树说道,“这里埋着一坛美酒。”
管家秒懂他的意思,立即从库房里悄悄在夜里搬来一坛美酒,大树倒地的事情被一坛美酒的事情给掩盖了。
然而管家这般粉饰的时候,消息却被当做故事流传了出去。
三皇子府邸有规矩,奴仆在外办事,不得结交他府奴婢,也不得乱嚼舌根乱传八卦。然而京都西市以故事换钱的噱头,早就让其他各府的奴仆尝到了甜头,三皇子府邸的奴仆一看,啧,这也不违约,西市那位也没犯事。
真是不错的既可以一解嘴痒和说八卦的瘾,更是赚的一些补贴,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呢。
于是乎,就连原本是铁壁一块的三皇子府都被打破规则的祭足撬得了消息,更遑论是其他府邸了。
在这么多混杂的故事中,从无数奴仆中,祭足将他们形成脉络图,以这个府的奴仆喂点,将每个府邸理清,继而将每个府邸为点,得到整个京都的脉络图。
不过是入京都半月,祭足就将京都过半数的府邸理清楚,更是将京都的权势图看清,更是通过各府邸的消息互相比较之后,确切的掌握了清晰的京都形势图和消息网。
而这些消息,稍加利用,就可以成为无形利刃一般伤人。
在祭足整理京都消息的时候,子黎这边,江南柴臣一案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然而伴随着这个好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沉默寡言的大理寺卿将最新的证据交付给子黎之后,默默地说道:“微臣父亲突发心悸而死,微臣要返乡丁忧27个月。”
饶是如子黎这般定力的人,也不由得在心中叹一句,真是太不凑巧了。
而大理寺卿的重要性完全没有夺情的可能性,子黎也只能安慰他节哀顺变。
大理寺卿的脸上完全不见悲痛,倒好似蒙上了一层y-in郁似的。
子黎猜测着道:“你可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凡是孤能为你办到的,孤尽量给你去办。”
得到子黎的这句允诺,大理寺卿道:“微臣返乡经过蓼州,我想要在蓼州多待几天,希望太子可以帮忙遮掩一下。”
虽然大理寺卿想要彻查真相的心令他倍感安慰,但子黎考虑到孝道问题,问道:“在你父亲……”
“微臣和家父关系一向冷淡。”大理寺卿很快答道,并将冷淡这两个生生地说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如此,许医正和你一道出行,这是一道令牌,可包你们安全,其余的,你们见机行事。”子黎为他做了安排。
“谢太子。”子黎感觉他居然在这简短的三个字里听出了真情实意。嗯,也许是吧。
许医正为接到能调到东宫太子身边的调令,正兴高采烈着呢,就听到随即而来的下一道命令,护送大理寺卿返乡。
许医正立即闷闷不乐要闹脾气,他堂堂一代御医,京都土著人士,人生奋斗目标是守护太子,肿么可能会护送一个区区的大理寺卿返乡,真是太掉档次了。
再说了,大理寺卿返乡,找几个护卫就可以了,又什么必要让他出马吗?
在天晓之后,灞桥之上,许医正包袱款款姗姗来迟,看着大理寺卿一脸冷漠,愈发悲愤。
许医正顿时觉得自己的姗姗来迟十分有理。
大理寺卿淡定自若地朝两个护卫做了个手势,两个护卫立即分工明确,一个夹起许医正,一个拎着他的包袱上了船。
许医正的内心几乎是实质化的咆哮,太子这是给他找的什么人啊。
在许医正的脚刚刚猜到船上的时候,大理寺卿立即将一份信交到许医正,并附赠一句话,“太子手信。”立即让嗷嗷不停的许医正乖乖闭嘴。
“许勉,此行任务繁多,切记,一切听大理寺卿安排。摆棋待你,静候回宫。”子黎暗示许勉从此之后都可以待在东宫了,并且是热切期盼的。
许医正乖乖地吞下了子黎为他画的饼。
从此之后就可以在东宫行走了,许医正的脸色瞬间变得好了。
大理寺卿看着一时忧一时喜的许医正,觉得,嗯,太子大概真的有魔力吧。
起风了,帆船加速,大理寺卿和许医正二人坐在船头,看着京都越来越远,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大理寺卿黯然的是,待他三年归来,朝廷上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许医正黯然的是,在他这个京都土著人眼里,京都以外皆是农村,他怕自己适应不了农村的生活,等他归来京都的时候,会不会被朋友们嘲笑土老帽。
相顾无言,而一起涌上心头的则是,太子子黎。这是二人唯一可以交流的话题。
“你觉得太子现在在做什么?”许医正问道。
“查案。”大理寺卿以断然的口吻说道。
“无趣。”许医正道,并暗自嘀咕,你以为堂堂太子和你这个木头似的大理寺卿一样啊。简直可笑。
在内心这般嘲讽的许医正看来,太子如此fēng_liú俊秀的人物,自当是下棋看花品茶了。
可惜天不遂许医正愿,子黎正在做他认为俗气的事情,而他更不知道,子黎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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