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黎的书桌上漫卷摊开,尽是江南和门阀四家的资料信息。
昌顺将早饭送了过来,子黎一边看一边吃,手不释卷,几乎是蘸墨吃饭。翻到一本《史略》的书尾,子黎看到编纂书名,禁不住一笑。
“昌顺,去把太傅和太史令请到东宫来,就说孤有些关于孤本书籍的事情需要问询。”
昌顺躬身倒退着出门。
不一会,太傅和太史令都到了东宫外殿,昌顺让一旁的小宦上茶和点心,小心问候两位文化巨擘。
“太史令,最近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和研究?”昌顺问道。
太史令接过茶吹过茶沫,笑着说道:“有,最近我发明了曲辕犁。”
太傅一脸惊呆,这又是什么鬼?不是说最近研究天文吗,肿么又搞起什么曲辕犁,怎么能这么不误正业?
“曲辕犁何物,何用?”太傅懵逼脸的问道。
此时子黎正迈步进来,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说道:“曲辕犁,应该是农民耕地所用,几人用,耕地多深”
太史令听到子黎的答话,脸上立即显出明显的喜悦心情。
哼,比太傅那个老书呆子,教出的太子却不是书呆子,而是君子端方,言之有物,知行合一的人。
“的确如太子所说,这个发明的东西叫做曲辕犁,顾名思义,这个弯曲的,可以任意摆动,便于深耕,一个人就可以控制。”
“可曾实验过?适合那个地区的耕田?”子黎接着问道。
“未曾实验,过几日我让家里的奴仆去郊外田地里实验一二。”
“不,今天下午,孤派人工部的人去您府中取曲辕犁,和农司一起尽快实验,和工部尽快研制,趁着这个季节大力试行,要不然就得耽误一季农时。”
“殿下英明。”
“得以推行天下,孤一定上禀陛下,记你主功。”子黎鼓励道。
“多谢殿下厚恩,不过是微臣在郊外踏青,见到农民耕地过于劳累,而小小改造一番而已,实在是不敢当。”太史令推谢,他是从前朝跟来的人,和本朝的人不同,自然是不敢让自己过于惹人眼红。
“太史令的这项发明真是百姓之福气。”昌顺站在一侧,愈发恭敬的道。难得有官员愿意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开发,做为农民做点实事。大部分都是用来做名和利的事情。
“瞧,孤的太监都替百姓们为您道谢了,您就别推辞了,好好地做好这个研究才是正事。”
“既然殿下这样说,微臣义不容辞。”太史令的胸襟里顿生豪气,大不了是约束子弟,让他们更加规矩罢了。多多看顾而已。
听到太子和太史令的一番对话,太傅油然而生一种,瞧,咱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赞的模样。
“孤一早就请你们来,是为了一件案子。”子黎说道。
太史令和太傅面面相觑,案子,最近可没有什么出名的案子啊?
“江南首富柴臣之死大有问题。”子黎抛出这句话来,便查看太史公和太傅的表情。
太史公蹙眉深思,柴臣之死正是那日流星坠落的时候。而太傅却是一脸茫然。
“他不是被流星坠入家中,烧死的吗?”太傅一脸疑惑的问道。
太史公暗暗翻了个白眼,能用天象解释的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有人借异象掩盖柴臣之死一事?”太史公一言中的。
“孤也是如此推测。”子黎接着说道:“孤得知柴臣死后,柴家四分五裂,各房挟财离开,柴家已经名不存实。柴家在江南内的府邸只有柴家主母和几个奴仆尚在,而柴家嫡子状告失利,去求援却几被杀害。”
“是谁要杀他,图谋什么?”太傅简单问道。
“柴臣之子已经入京,现在借助在门阀四家之中。孤得知柴臣当年的崛起和门阀四家背后大有干系,太傅,太史令,二位可有了解?”
子黎见太史令脸上显现似有难言之隐的表情,将背后的《史略》拿了出来。
“昨日孤翻阅《史略》第八章的时候,发现这段话,江南有异人,经商多才智……此人的事迹在孤看来,正是柴臣无疑,而惊喜的是这本书正是太史令所撰写。”子黎冲太史令说道。
“是,我当年和他见过面,他和公孙家有所瓜葛。”太史令道,只是脸色变得发白。
“什么瓜葛?”比子黎还迫不及待的是太傅。他自诩为天下第一知人,今日看来,发现自己远远不如太史令,导致他颇为激动。
“他临出京都的时候,我和他见过一次面。我出游列郡,到过江南,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经营,我们又见过一面,他酒后吐真言,说过他和公孙家有一些龌龊。”
“是什么?”太傅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
“微臣不知。”太史令低下头,掩饰脸上的苍白。
子黎朝太史令微微一笑:“太史令,太傅,你们匆匆进宫,未曾用过早饭吧,和孤一次用早膳吧。”
太史令推辞。
“孤今日不仅知道了柴臣和公孙家有瓜葛的事情,更是得到了曲辕犁这个对万民有福的发明,太史令不要再推辞了。”
太傅也劝慰两句,太史令终于答应下来。
一顿简单的早膳,太史令的脸色缓和。
跟随他多年的前朝人的标签随着太子和太史令、太傅一起用早膳的消息,从此尘封。
太史令感觉和太子走了更近,心觉得愈发熨帖。
陪着太史令和太傅又用过早膳的子黎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江南柴臣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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