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想上百度搜索一下如何道歉这种问答。
搜到一点钟,还是没想好如何解释,浑浑噩噩间,想到明天还有早课,脑子一疼,放下手机逼着自己赶快睡去。
第二天,陆子居惴惴不安,很早就醒了,在床上闭目一会儿还没听到闹钟铃,摸了下手机,发现离闹钟响还有半个小时。
宿舍里就贾温书起了,陆子居睡不着,干脆也起床了。
他知道时间还早,慢吞吞地洗漱完,穿好了衣服,拿上今天要上课的课本,准备出宿舍。
李明智从床上诈尸般地惊起,探出脑袋:“我|c,ao?几点了!”
陈锐也吓醒了:“我怎么闹钟都没听到?!”
陆子居开了宿舍的门:“还早,没迟。”
李明智松了口气,在床上坐着:“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有事。”陆子居走出去,把门关上了,先去食堂,这会儿食堂没什么人,早餐都是热腾腾刚出炉的,陆子居想了想晏鸣平时最爱吃的早餐,给他买了现磨的豆浆和爱吃的韭菜盒子。
晏鸣最近学习状态有所回升,不再踩着时间点跟他去教室了,陆子居看了下时间,算了下,晏鸣现在应该起来了,再过个十五分钟就能下楼了。
初春早晨的寒意还是无缝不漏,陆子居捧着早点在楼下等晏鸣,不时望一望下楼的人。
陈锐都下楼了,看到陆子居,愣了下:“居哥,你怎么还在这——哦,你是等晏鸣吧?”
陆子居默认了。
陈锐:“不对啊,我刚刚看到晏鸣已经走了。”
陆子居愣住了:“啊?”
陈锐神色复杂地眨了下眼睛:“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陆子居的脸被风一吹带了些青白,听到陈锐的问话,下意识地摇头,僵了一下又点了个头。
陈锐知道他的性格是不愿意和自己多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陆子居又站了一会儿,感觉到了翻江倒海的醋意和生气。
那醋意和生气丝丝缕缕,不是一股脑地呛上来,而是后知后觉点点侵蚀,越发叫人疼痛和钻心。
陆子居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莫大委屈,和被父母偏心的那种不同,那是细水流长,到现在汇成了习惯,这种是突如其来,没有一点防备。
他被扎心得无从下手,干脆把给晏鸣买的韭菜盒子给两口吃了,吃得太快,还噎了噎,肚子都吃得不舒服起来,闷着一股子不满和难受,往教学楼走去。
今天早上的课是英语,陆子居离上课前两分钟进的教室,几乎踩着上课铃,他倔强地别开了脸,又忍不住在教室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晏鸣。
难道拌了几句嘴连课都不来上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可陈锐不是明明看到他走了吗?
陆子居一脸不悦,加上昨晚睡眠的时间短,显得气色越发差,带了点灰扑扑的颓败,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这一学期来,很少人主动挑他身边的位置坐——因为和陆子居玩得好的那几个或多或少都被晏鸣“警告”过了一次,知道陆子居身边的位置是他晏鸣预订好的,不敢擅自靠近。
陆子居一个人坐着,把课本和笔记本丢在桌上,发着愣。
等上课铃正式打响时,他终于看到晏鸣挨着郑喆周钰进来了,晏鸣的眼神在进来时就往他这迎来,撞上了陆子居的目光。
晏鸣清晰地看到了陆子居眼底的一抹不满,顿时心里一惊,看来是昨晚的气还没消?
晏鸣移开眼睛,不自在地往别处看了看,早上上课也没等他,看来是真的气还没消。
他今天起得比平时早了几分钟,去205宿舍找陆子居时李明智跟他说陆子居先走了,还说陆子居是有事。晏鸣一听就懂了陆子居这个有事压根就是没屁事,想避开他先走而已,心一下拔凉了半分,回了自己宿舍等周钰他们一起走。
周钰还调侃他:“今天没跟你家那位走了?”
“跟我闹脾气了。”晏鸣道。
周钰:“陆子居也会闹脾气?”
晏鸣:“他还不是人了吗?有个脾气都不行了?”
周钰被噎,知道晏鸣心情不好,乖乖闭嘴洗脸去了。
现在磨磨蹭蹭到了教室,看到陆子居冰冷冷的脸色和冰冷冷的眼神,瞬间觉得梦回去年,那是还和陆子居不熟的时候,直叫心里不是滋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陆子居身边,紧张忐忑地坐了下来。
陆子居是没想和他和好的意思。
晏鸣看出来了。
英语老师跟上学期不是同一个,换了一个男老师,屁事比女老师还多,天天不是布置课后作业就是下节课听写的,这节课一开始又要请人站起来回答上节课布置的课后作业。
晏鸣现在哪还有半分心思在意提问的事情,一心扑在怎么和陆子居和好上,想了想还是打算使出自己的十八般不要脸技艺,刚这么思考着的时候,英语老师叫了他的名字。
是他|妈有仇吧怎么老师都这么爱叫他的名字?
晏鸣站了起来,翻开书,赫然看到了空白的课本,和英语老师沉默地对视了两秒。
英语老师:“说说,阅读的答案是什么?”
晏鸣下意识地找陆子居寻求帮助。
陆子居撑着一边脑袋,看别处,装作没看到。
晏鸣的手拢在袖口里,轻轻地扯了下陆子居。
陆子居很想一狠心不管他,结果被晏鸣的手痒痒地那么一抓,气好像消了个大半,把自己的课本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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