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山路崎岖,又多有积雪,怎么赶也走不快。等下到半山腰,天已漆黑。忽听得身后人声大噪,黑暗中燃起数十点灯光。
「不好!他们追来了!」
三个人更加快步伐,李度香比不得他俩习武之人,被赵立拉住奔跑一阵已气喘吁吁。
「小立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行,我们得再快点,不然被他们捉住就死定了!」
「可是我实在没力气了。」
赵立把包袱扔给孔亮,转身背起李度香继续赶路:「你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李度香见自己成了累赘,心里难受极了,在赵立耳边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你刚才要是晚些回来就好了,我情愿被死强盗强暴也不想你为我送命。」
「不!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赵立激动地吼叫,顾不得会因此暴露行踪。
「为、为什么?」
李度香伏在赵立背上,焦躁地等待答复,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过了很久,总算听到赵立几不可闻的回答:「因为我会发疯的。」
少年沙哑的声音令李度香感到一片酥麻,他更用力搂住赵立脖子,脸庞紧紧靠在他头上。胸前的玉坠又开始震动,右眼角处也有什么在激荡,他颤抖着手指攀上脸庞,在一片水s-hi中摸到眼角的黑痣。那把月老扣住的锁,是否即将开启?难道这少年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姻缘?
赵立脚下一个踉跄,两人一起摔倒。身后的灯火越来越多,喊声也更近了。赵立拔出鬼头大刀,对孔亮说:「亮,你保护度香先走,我回去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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