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筷子,夹起其中一小块色如脂玉的鱼片喂到那女人嘴里,女人轻轻一咬,只觉柔嫩滑腻,满口生香,忍不住掩口惊叹:「真好吃,这鲈鱼r_ou_果然名不虚传。」
李度香笑道:「这就是鲈鱼的鱼腹啊,可惜现在不是鲈鱼产卵季节,不然充满鱼卵的鱼肚更好吃。」说完端起那盘鱼,随手扔给窗外的猫狗。
女人大吃一惊:「度香少爷,那条鱼值十两银子啊,才吃一口就扔,实在太浪费了!」
十两银子可供一户中等人家一整年的吃穿用度,但对家财万贯的李度香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他语带不屑地说:「j-i,ng华被吃掉了,这条鱼就没什么可食之处了,留在桌上多煞风景。吃也是门艺术,重在品味,为饱肚而吃东西,那是穷人所为。我的舌头只留给山珍海味,不能被这些平凡之物糟蹋。」
身旁另一名歌姬趁机奉承:「就是嘛,度香少爷是太守大人的公子,家里金山银山,还在乎区区一条鱼吗?度香少爷,你看我这件新衣裳好不好看?这可是洛阳一流织锦作坊产的料子,我好不容易才托人买到的。」
李度香听说便捞起她一只袖子看了看,只见这绸缎织理细密,色彩鲜艳且微含珠光,用手一摸,柔软滑溜似少女的肤触。
「不错,的确是好料子,不过……」他微微一笑,忽然拉住袖口一撕到底,刺溜一声,这件美轮美奂的华服便裂成两半。
女人尖叫跳起,心疼地捧住破裂的袖子。
李度香却潇洒自若地解释:「你身上这块衣料也算好的了,但还称不上极品。真正上好的绸缎不但观之艳丽,触感细腻,最重要的是质地织密柔韧,裂帛之声清脆,裂口整齐。这块料子只做到前两条,这第三条要求却没达到,实在可惜。」
「再可惜也是我花大价钱买的,不管!你得赔我。」女人假意嗔怒,她了解李度香的脾气,凡是伺候他的,肯定只赚不亏。
果然没等她继续撒娇,李度香便笑道:「我家仓库里丝绸锦缎多得是,用不完白放着也是发霉。我待会叫人找几箱上好的送过来,你们几个分了,一人做十套新衣裳也绰绰有余。」
女人们欢欣不已,但还有人贪得无厌,娇滴滴地犯愁道:「衣料是有了,可请裁缝的钱还没着落呢。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度香少爷送我的绸缎只好继续压箱底了。」
度香怎会不明了话中含义,他对这些烟花女向来出手阔绰,立刻说:「别担心,做衣裳的钱也由我出,你们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看着心里才舒服。」
他说完,真拿出一锭沉甸甸的白银,随手抛去。白银落地的声音固然清亮,女人们欢喜的尖叫更是悦耳。酒已微醺,李度香脸上微微泛开红晕,本来就生得一双秋水眼,此刻更添迷离之气。女人们得美酒助兴,亦十分亢奋,争先恐后地向李度香献媚。服侍这丰姿如玉的美少年,在她们看来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很快的,这场艳会就将进入主题。
可是今日天公不作美,也许是李度香太过于有恃无恐,来时暴露了形迹,引来负责监管城内治安的刑捕上门。花街一时间j-i飞狗跳,女人们惊慌躲避,男人们抱头鼠窜。
违犯将军禁令,必然遭受严惩。做为太守的独生子,李度香虽不用担心牢狱之灾,可被家法伺候也不闹着玩的。无奈外面许多官兵围追堵截,想逃跑谈何容易?
「度香少爷可怎么办?你要不要去我屋里躲会儿?」
多情的女人并未舍他而去,花容失色地靠在他肩上。李度香看见她那身艳丽的装扮,眼珠转动,瞬间有了主意。
少时刑捕带队冲进来时,厉声大喊:「我们接到密报,有贵族子弟在这里聚众喝酒,快把人交出来!如有违令者,统统押入大牢!」
堂内鸦雀无声,一个衣不蔽体但以浓黑的长发缠绕身躯的女人,羞答答地向军人们行礼:「大人您来迟了一步,客人们都走光啦。」
青衣池畔,碧波荡漾,夕阳斜照,许多从花街逃窜出来的酒客流连此处。一名中年富商提着酒壶在池边游荡,醉意朦胧间犹不忘方才所见歌坊屏风上所画的香艳美人。
一阵水声响起,池边起了波澜,片刻后一位妙龄女郎分开青波,踏水而来。这女郎亭亭玉立,风姿摇曳,虽衣衫尽s-hi,仍难掩其雍容丽质,在潋滟湖光掩映下,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富商恍惚间以为画中美人现身,欣喜若狂之下竟不辨真伪,丢开酒壶,恶虎扑羊般扑了上去。
「神仙姐姐!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女郎大惊,抬起右腿顺势一脚踢中富商的肥肚腩,见他倒地昏厥,仍愤然怒骂:「想占本少爷便宜!瞎了你的狗眼!」
从那娇艳红唇中吐出的并非莺声燕语,而是清亮的少年之音,一身美艳女装遮不住阔少的飞扬跋扈,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画中仙女,而是为了逃避刑捕捉拿,急中生智巧扮女装的李度香。
「好险好险,差点被那帮狗腿给拿住。爹若知道我喝花酒,肯定又要从早到晚念个不停了。」李度香擦去脸上水珠,对自己的随机应变很是自满。可是才得意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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