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之头也不抬,只顾着烤着手中的野味。这时,男孩裹着衣服跌跌撞撞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泪痕,看来是被折腾得不轻。秦恒之让开自己的位置,让男孩坐下,并脱下自己的斗篷给男孩披上。男孩抬头感激地看着他,眼泪汪汪,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看年龄与平安差不多大。
秦恒之倒了热水给男孩,又把烤好的野味削成片放在男孩的碗里。在对面的颜玥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抓住秦恒之想把他扛起来。秦恒之立马挣脱开,捡起地上的大石头警视着他。
“呵!”颜玥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
秦恒之后退了二步索性就不再后退了,拿着石头猛力击打在了颜玥的额头上。一旁的男孩看呆了,而周围的侍卫却好似没看到一般。
颜玥晃荡了两下,看着秦恒之连说了两个好,就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恋园安吉儿
五天过去,王城就是眼前,男孩坐在秦恒之马背前新奇地打量着。秦恒之笑笑,将斗篷将两人裹紧些,以免寒气入体。这个男孩叫皮皮,今年才十五。颜玥喜男色在北齐是众所皆知的,所以在那区域夜宿时,当地场长便将皮皮送了过来。送出去的东西当然不要被送回来,否则会被唾弃并且将来也娶不到姑娘。所以皮皮只有留下来,但没有多余的马匹,只有与秦恒之一乘了。
住进慕王府已经十天了,颜玥从未找过他,也没有派人来告知他要怎么处理他。他几次走到王府大门前,都被拦了下来。
又过了十天,秦恒之实在忍不住,便去找颜玥。
“怎么,想通了?”正在处理公务的颜玥只看了一眼来人,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公文上。
“王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要我再告诉你一遍吗?”
秦恒之住声,思索了一会儿,又道:“若我不应呢?”
“那就在这里呆一辈子。”颜玥放下公书,背倚在靠背里,眼里有丝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若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呢?”
“那就公事公办,尹合府全员都脱不了干系。”颜玥看着他,冰冷无情。
秦恒之身体微微颤抖。
“你可以好好想想,想通过再来找我。”
秦恒之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颜玥的书房的,回过神来,正站在一片花圃丛中。远处,一个干净不似真人的少年赤脚走在鲜花上,向他一步步走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
“不小心迷路了。”秦恒之微微笑道。
“你是刚进府的吧。”
秦恒之笑着点点头。
“这里是恋园,我的居所,除了王爷,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你是?”如此绝美的花色只为圈禁着一位少年,秦恒之有些好奇。
“我叫安吉儿。”那位少年蹲下去,摘了一朵小花,洁净的眼眸看着他,“这半年来,你是除了王爷外,我见到的第二个人。陪我玩玩可好?”见秦恒之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恋园里只有我跟小艾两个人,但小艾是个哑巴。每天我只能跟这些花说说话。”
“你想玩什么?”秦恒之蹲下身,轻轻地说道。
“我想荡秋千。”安吉儿指着花架下几条垂下的花藤。
“这个简单,你等一会儿。”秦恒之找了一块干净的木板,将几根花藤交织在一起,将两端牢牢系住。“来,试试。”
少年高兴地坐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安吉儿荡着秋千,越荡越高。
“我叫秦恒之。”
“呐,秦恒之,今后你能一直来这陪我玩吗?”
“若没人的话,我可以偷偷地来。”秦恒之轻轻笑道。这个少年很寂寞,很孤独。
第二天,秦恒之用细竹做了一只小吹哨给他。安吉儿开心得在花圃上跑了起来。之后,秦恒之每天都会做个小玩艺带给他,让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再寂寞。
“秦大哥,你又在做东西啦?”皮皮在他旁边蹲下,看着秦恒之手中头刀在一块木头上剃削着。
“那孩子年纪跟你差不多,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又没有个说话的人,着实挺可怜的。”秦恒之轻叹了一声。
“那确实是。”皮皮坐在地上,将头靠在腿上。“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放马人,但我打小就在草原上长大,有一群马陪着马,还有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虽然他们老欺负我,但现在,我倒有些想他们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一定会的。”秦恒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自进王府后,颜玥没有再传过皮皮侍寝。皮皮乐得开心,但又安静不下来,时常跑去马厩里去喂马,久而久之,与那里一个位名叫哲哲的少年熟络了起来。有了同龄的伙伴,皮皮每天都格外j-i,ng神。每天清早出去,傍晚才回住处。
“玩归玩,不要误了学习。”
“知道啦。”皮皮笑得天真灿烂。
“你脚上粘了什么东西?”秦恒之看着他的鞋子。
“这个呀,叫宛回香豆,是专门给马吃的一种豆子。用这种豆子养出来的马儿四肢有力,可日行千里。”
“我在燕国怎么没听说这种宛回香豆。”
“这是北齐特意培植给马吃的,一般的马是吃不到的,只有战马才能吃。要不是我去了马厩,我也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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