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远,老头子忽然睁开眼,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老脸历经岁月沧桑,声音枯朽,“老婆子,时候到了啊。”
浑浊老眼里却有释然。
老婆子丢开手中的旧衣服,干瘪的嘴唇颤了颤,赌气的道:“那我不缝补了,反正也穿不上,好在寿衣寿料早都备好,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入土为安。”
老头子挠了挠脚裸发痒的地方,舒服的呻吟了声,有些伤感,“二毛怕是被人杀了,大毛离开扇面村后从没音讯,也凶多吉少,我们慕容家啊,是真的断后了。”
老婆子张了张干瘪的嘴,终究没说出心里话来。
二毛这样的人,死了也干净。
丢咱们祖先的脸。
大凉的差人来扇面村,估摸着就是顺着大毛的痕迹摸索来的。
老头子哼起了小曲儿。
可惜赵长衣走了,否则他应该听得出来,这是最正宗的京腔,是三百余年前大燕末代皇帝最为喜好的醉打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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