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两天多了我该回去了,家里想必也等着我的信呢!”阿芳说着说着神情落寞起来,她嫁过去三年,肚子一点信都没有,丈夫整日冷眼相待,到底比不上之前了。
“我让了空回去报信,嫂子再多陪我几天吧。”苏玉兰扯着阿芳的袖子摇了摇,央求道。
“你呀,跟我撒的什么娇,左右妹夫快回来了,到时跟妹夫撒娇去!”阿芳和苏玉兰自幼要好,若不是她心中有事,她想必会多留几日。
“哎呀,好端端提她做什么来,哪个要跟她撒娇啊,又不是特别待见她。”苏玉兰抬起右手将发丝挽在耳后,笑道。
“快些得了吧,不待见能想的跟丢了魂似的吗?”阿芳嘴上说着笑,心里十分苦涩,家里那位对着旁的姑娘有说不完的话,对着她,唉,一个字都嫌多。
“哪有,尽夸张。”苏玉兰脸颊红彤彤地,微低着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玉兰,说句当嫂子不该说的话,你就不担心妹夫在外面胡来吗?”阿芳很好奇恩爱夫妻会不会也会有这方便的困扰。
苏玉兰听到这方面的话题愣了好一会,看向窗外悠悠道:“既担心,也不担心。”
“这是什么话?”阿芳搞不懂,这句话到底是担心呢还是不担心?
“不担心是因着我知道她的为人,心里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所以自信她不会辜负我。担心是因为外面的诱惑确实太多了,人要犯糊涂就在一念之间。”苏玉兰说着便想起了那位陶东家。
“我瞧着妹夫是能经得住诱惑的,你跟了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招惹过哪家姑娘。”阿芳说罢心里一叹,村里几个姐妹,属玉兰嫁的最好,其他的没有不忍气吞声过日子的。
苏玉兰望向窗外,叹道:“阿芳姐怎么知道她没招惹过?还记得上次回去给爹祝寿吗?路上就被一个女人拦路了。”
阿芳闻言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总觉得当时你和妹夫之间不对劲,当时还哄我说是妹夫说了些让你感动的话才哭,你呀,倒会替你男人瞒着。”
苏玉兰苦涩一笑,当时天人交战,谁知道当时她内心受着怎样的煎熬,要不是顾及着腹中骨r_ou_,在看见钱昱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时她哪能只坐在马车里哭?全身心的付出如果被辜负了她怕是今生都不会相信所谓的夫妻情深了。
“哼,这样看,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阿芳气道。
此时苏玉兰才察觉出阿芳不对劲,近来她随小娴瞧了好多话本,心思也活泛起来,问道:“嫂子,我哥是不是不老实了?”
阿芳闻言眼圈红了,道:“你道那天你哥让我跟你过来只是单纯的担心你嘛,他怕是要去找隔壁许鞋匠家的三姑娘。”
苏玉兰脸色沉了下来,良久问道:“嫂子,这事多久了?”
阿芳一边擦泪一边道:“我前不久刚知道,不过瞧那样,应该得有些日子了。”
苏玉兰闻言一口气闷在心里,既气哥哥日子刚好点就不老实,又气阿芳后知后觉。
“嫂子,我让了空送你回去,待我做完月子,我就去找那狐媚子。”
阿芳擦了擦眼泪,大抵知道玉兰想那三姑娘知难而退。
“太太,康先生来了,说有要事要跟您商量。”紫鹃站在内屋门边道。
阿芳闻言连忙站起来道:“玉兰,那我先回去了。”
苏玉兰轻声应着,心里的闷气怎么都排不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紫鹃在阿芳走后连忙拉下床帘,又在内间设了屏风,随后去请康先生。
“太太。”康先生进来,朝里虚行一礼。
“康先生来了啊,紫鹃,搬过椅子过来让先生坐下说话。”苏玉兰压下心头的烦闷,强打起j-i,ng神道。
“谢太太。”康先生道谢,入座后道:“昨儿个得了消息,知晓东家无恙,大家伙心里都松了口气,可东家眼下归期不定,有些事写信去问怕已来不及了,特来请太太拿主意。”
“阿昱被捕这段时间,权杖康先生应对众相与们,我和娘都感激在心里。因而店里有何事,先生可自拿主意。”
“康某所做的实在不值一提,之所以能应对相与们,实是仗着外界不知东家被捕一事,只说东家远上京城,他们见不到人也不会怀疑。”康先生说罢便直接入了正题,“要说和相与生意往来细事,自然不敢叨扰太太,只是今儿这事,康某做不得主。”
苏玉兰闻言细细沉吟,想起年关恍然大悟道:“康先生可是为了腊月二十四宴请各地掌柜之事。”
“正是,正是,本来东家被捕,康某本想函告他们今年不要来庐陵,可如家东家无恙……”
“祖上留下来的规矩破不得,劳康先生函告各分号掌柜早早动身。”苏玉兰在床帘后道。
“好,我回去便差人送信去。不过康某还有一事,腊月二十四这天赏些什么?太太说了我让着人准备。”
苏玉兰沉吟了片刻,道:“去年准备了什么今年也照常吧,不过今年再加一项,劳康先生去首饰行,让他们熔铸六柄一尺四寸的纯金牙刷,八柄银牙刷,所用黄金白银均由我们钱家来出。”
“太太这是?”康先生私下里也列了一些,例如绸缎,猪r_ou_,茶叶,等等,今日来请教太太,心里想的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曾想太太竟想熔铸金银牙刷。
苏玉兰觉得这一年太折腾了,想给大家多分点。
“凡在如家任掌柜的得一柄金牙刷,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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