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所说也不无道理,好,本宫准你法场传旨免其死罪。”
“殿下英明,殿下如能登基,则百官之幸,万民之福。”梁佑宣昧着良心行了大礼,叩首以拜。
太子闻言心下大悦,竟大步走下来,将梁佑宣扶起笑道:“卿家快快请起,本宫今日方知梁家忠君啊,本宫日后定当重用,这是本宫腰牌,卿家速去传旨吧。”
“臣谢殿下,微臣告退!”梁佑宣接了腰牌匆匆离去。
此刻法场上,徐昌喝着茶瞧着那一排陆家之人,斗了多年终于要死在他手里,他心里何其畅快。
“到没到时辰?”徐昌瞥了眼身旁的幕僚。
“大人,还没到呢!”
“怎么还没到,反正要死,让他们行刑。”徐昌嚷了一句。
“这不合规矩吧,徐大人,这个时辰可不是随便乱更改的,当心斩首的时辰错了他们半夜向你索命。”严文良抱着胳膊嗤笑道。
“严文良,你敢跟本官作对?”徐昌眯着眼。
“岂敢?下官只是善意地提醒大人,这个问斩的时辰向来都是有讲究的。”严文良歪着头擦着自己的手指甲,语速不急不慢。
“你!”徐昌眯着眼,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到底也忌讳,气鼓鼓地坐下没有再说半句提前问斩的话。
严文良见徐昌老实了,便抬头瞧了瞧天,这个梁固执再不来,神仙也没辙了。
“让让.....”右面突然闯入两队官兵,硬从围观百姓中开出一条道,百姓散开,严文良发现了梁佑宣,心放了下来,继续无所事事地歪着脑袋擦着指甲。
“梁佑宣!”徐昌站了起来,面带不悦,“梁大人兴师动众的,难道要截法场不成?”
“奉太子令,陆家无辜之人无罪释放。”梁佑宣说着拿出太子腰牌。
“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放过陆家?”徐昌不信,嚷道。
陆老太君一直闭着眼此刻缓缓睁开,她一把年纪自是不惧死,可她的孙儿孙女年纪尚小,如能活命也是陆家之幸,只可惜了自己两个儿子,征战多年到最后落得个通敌的罪名。
“太子腰牌在此,徐大人如若还不信,可去东宫求见太子殿下。”梁佑宣说罢将腰牌收起,底气十足的喊道:“来啊,替陆家松绑!”
“谁敢?梁侍郎,莫仗着你是侯爷之子就无法无天。”徐昌走到最前面。
“徐大人,下官奉命而来,徐大人如此阻挠是要违逆太子吗?”梁佑宣声音不觉严厉许多。
“哼,定是尔等妖言迷惑太子。”徐昌恼怒至极,拔出随从的剑要刺向法场上的老妇人。
梁佑宣眼疾手快,用手握住剑锋,不一会手上的血便滴答滴答落在邢台上,梁佑宣手上吃痛,死死瞪着徐昌道:“徐大人安敢违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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