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局势,梁佑宣看的真切,越发心死,可辞官的折子递上去有些日子了,总也不见皇上有何批示,不免忧心起来。夜里梁佑宣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天亮便起来穿衣服。
梁佑宣的焦躁张宁珊看在眼里,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安。
“这么早起来?这几日陛下不是不早朝了吗?”
“唉,我去吏部打听下,辞官折子递上去了怎么就没个回音呢?”梁佑宣叹了一声。
“莫不是陛下忙着炼丹,没有批阅过奏折?”张宁珊疑惑道。
“也是有此可能的,唉,现在朝野一片阿谀奉承之言,皇帝也愈发不理朝政,陆党之人也多次进忠言,可惜大多被础了,反观徐党之人加官进爵,逐渐独揽大权。”梁佑宣重重叹了口气,朝廷如此百姓遭殃,目前局势怕是百业将废啊。
张宁珊闻言低声道:“徐党霸道我也是有过耳闻,听说徐昌那j,i,an臣打着钦差大臣名号巡查滨江一带,沿途四处受贿,再往南下,可就到庐陵了,也不晓得伯父如何去应对,怕是庐陵众商家又要惨遭剥削了。”
梁佑宣起身看向窗外,频叹之后道:“若是凌清王能够登基为帝,则天下大幸啊。”
梁佑安从庐陵走的第七天,武安的捕快快马加鞭进了庐陵,直奔钱宅。
“门上有人在吗?”捕快锤着大门。
门童开了门,见是官差,愣了一下,连忙迈出门礼问道:“敢问差爷到此有何贵干?”
“烦劳通禀,武安捕快携王大人书信求见钱东家!”捕快抱拳道。
门童闻言道:“请差爷稍待,容我去通禀。”说罢转身关上大门。
此刻的钱昱正在房内给玉兰揉着腿,偷偷瞥了玉兰好几眼,只见一边看着书一边拿丝帕偷偷擦眼泪。
钱昱觉得玉兰哭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在哭下去腹中的孩子怎么受的住,再说了到时候肿着眼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欺负了玉兰呢。
“玉兰,别看了,伤眼睛。”钱昱终是出了声。
苏玉兰擦了擦眼泪,眼不离书道:“恩,再等等,看完这章,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可怜!”
“唉,小娴害我啊,下次她再捎来话本,我全给她烧了。”钱昱一边给玉兰揉着腿一边道。
玉兰闻言有了反应,躺在木榻上侧头悄悄看了眼床头还没来得及看的三本书,再偷偷瞄了眼钱昱的神色,抿了抿嘴将手中的书合上,刚才流泪的痕迹还没有擦便坐了起来舔着脸笑道:“阿昱,小娴也是怕我闷坏了,我以后一天一章可好?再说书也是花银子买来的,都贵着嘞。”
钱昱低头仔细给玉兰揉着腿道:“烧不烧看你表现咯,若是你再连看好几个时辰,还哭成这般,我就统统烧掉。!”
苏玉兰轻咬着小嘴唇,小话本确实好看,她也是忍不住就要往下看。现在书合上了,注意力便转开了,只觉得热的紧,随即右腿动了动。
钱昱迷茫地看向苏玉兰问道:“恩?不捏了?”
“恩,腿舒服了,现在感觉热!”苏玉兰嘟着小嘴道。
钱昱闻言连忙拿起旁边的扇子打开给苏玉兰扇着,埋怨道:“给你置办了夏装你不穿,看我穿着短袖短裤就比你凉快!”
“露这么多怎么穿啊,你不怕我被旁人瞧了去呀?”苏玉兰此刻也确实觉得热了,拿起自己的团扇也扇了起来。
“内院男的又进不来,你怕的什么?”钱昱从玉兰手中抽出帕子给玉兰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此刻紫鹃走到粉色纱帘外侧着身子道:“东家,门童说大门外来了武安的差爷,说着带着王大人的信件来的。”
“什么?”钱昱扇扇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让门童引到前厅,我换身衣服就去。”
“是,东家!”紫鹃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现在她已轻易不敢进内屋,能避着东家就避着。
“唉,大热天的,又得穿着袍子。”钱昱哀叹一声。
“就是你提过的武安的义兄来信?”苏玉兰问了一句。
“恩,许是急事,我去见见。”钱昱说着套上裤子便开始穿袍子。
“去吧,我到时让紫鹃给你备下酸梅汤等你回来喝!”苏玉兰说着拿起榻上的折扇递给钱昱道:“把扇子拿上。”
“嗳!”钱昱拿过扇子撩开粉色纱帘出了里屋,出外屋时打开扇子遮在头顶便大步往前厅去。
前厅的捕快见到钱昱连忙放下茶杯起身掏出信件。
“见过钱东家,是这我们大人的信件!”
钱昱接过信笑道:“差爷一路辛苦,请先坐下用些茶点酒水!”
“多谢钱东家!”捕快道谢坐在下首继续吃着。
钱昱拿着信走到主位坐下,撕下信封取出信,信中交待两件事,一事他喜得龙凤胎,二是武安以及南边郡县闹洪灾。
“差爷,武安现在情形如何?”钱昱读罢看向捕快问道。
“唉,梅雨季,发洪水了,现在武安也涌进不少其他郡县的流民。我们大人本来也备下不少粮食,可眼下也撑不了几日,怕是那些流民马上就涌进宾阳,再住几日庐陵怕也是难以幸免。”
钱昱闻言站了起来,她不曾想过这般严重。
“差爷稍待,我去去就来。”钱昱说罢匆匆离开前厅回了房。
苏玉兰见钱昱从柜子里取出一对玉佩,又取了一叠银票便问道:“阿昱,你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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