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筵看着楚秋的笑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时隔多年那个无意间撞见的孩子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那个送了他一盏花灯的孩子竟然还能与自己重逢。
楚秋长大了,变得面如冠玉,即便衣着简陋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鲜衣怒马少年时,而他依旧还是那么狼狈不堪,不,应该说是更加狼狈了。
温筵笑了笑,“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楚秋皱起了眉头,抬起手指没有任何预兆的忽然戳在温筵的眉心,这个地方,他一直记得有一颗非常鲜艳的孕痣,他大概长这么大,乃至现在都只见过温筵一人拥有那么明艳的孕痣,可是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丑陋的疤痕。
温筵浑身一僵,楚秋看着他询问道:“你自己挖的?”
温筵无奈的笑了笑,这种失礼的事情,一般不会问吧。
“嗯。”温筵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在楚秋面前他有些难堪,他糟糕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我还有事……”温筵温和的想要与楚秋告别,可是一抬头看见楚秋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双眼,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万一那些人又来找你,我还可以保护你。”楚秋拉着温筵的手就打算走。
温筵却笑着摇摇头,“不必了,刚刚谢谢你了,我不会有事的。”
他不能连累楚秋,萍水相逢,楚秋也只是个哥儿,要是也被那群混账看上了,那可就惨了。
温筵刚走出几步,他便发现楚秋跟在他身后的,他转过头有几分惊讶的看着楚秋,“我真的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必跟着我。”
楚秋摇摇头,“我现在刚从外面回来,没有地方去,你可以收留我吗?看在我刚刚救了你的份上。”
他笑着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温筵僵住了,他单薄的衣衫根本这挡不住严寒,雪花飘进了他的衣领里,让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抱歉……”他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楚秋疑惑的询问。
“抱歉,我不能带你回去……”温筵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齿。
楚秋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啊,是我该说抱歉才是,哈哈,我怎么忘了问你方不方便了。”
温筵僵硬在原地,楚秋顿时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停滞,“那我目送你离开吧。”
“嗯,谢谢。”温筵低声对楚秋道了谢。
楚秋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逐渐在风雪中消失了,真是失败啊,他原本以为可以和温筵做朋友的,毕竟温筵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不过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
他牵着马拍了拍它,“受累了,蹶爷。”
蹶爷哼了两口气,那气喷在楚秋的脸上,带着黏糊糊的鼻涕,楚秋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蹶爷,您老又把鼻涕喷我脸上了。”
他牵着蹶爷缓缓往回走,蹶爷为什么叫蹶爷呢?因为楚秋和他师父常意亭第一次见到蹶爷的时候,蹶爷正要被人宰了,它又老脾气又不好,它原本的主人刚和它说了没两句话,蹶爷就甩蹶子了,态度十分嚣张,当天晚上还越狱逃跑了。
后来在溪边喝水的时候误食了有毒的草药,倒在溪边,是常意亭救了它,从那以后蹶爷就跟着他们俩了。
楚秋看着自家的大门,忽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牵着马上前去敲了门,给他开门的还是孟叔,孟叔一眼还没认出楚秋来,直到楚秋喊了一声孟叔,孟叔这才惊诧的看着他,“秋少爷?”
“是我。”
“诶哟,秋少爷您回来了。快进来,怎么穿得这么少啊?你刘妈看见了又该说你了。”
孟叔絮絮叨叨的关心让楚秋倍感温暖。
“我不冷,我哥哥和二哥呢?”楚秋将蹶爷交给孟叔,孟叔牵着马和楚秋说道:“在屋里呢,这天儿冷,两位爷都不大爱走动了。”
“那我去看看他们。”楚秋一脸兴奋的往内院跑去。
路上遇见了不少不认识的下人,还差点把他当新来的下人,让他别在走廊里奔跑。
“秋少爷?”
楚秋闻言一抬头,竟然是天冬,天冬原本就生得好看的脸越发的漂亮,这模样活脱脱的就是外面人嘴里的狐媚子,可惜天冬性情冷淡,完全和狐媚子不沾边。
“天冬!你长漂亮啊。”楚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那几个下人一听,什么秋少爷?难道是爷和二爷的弟弟,那个传说中外出学医的秋少爷?
这下可不得了,纷纷跪了下来,恳请秋少爷责罚。
楚秋往后一跳,“别,你们快起来,不知者无罪嘛。”
“天冬,我先去找我哥哥和二哥去了,你帮我把行李拿到我屋里去,行李在孟叔那儿。”楚秋说着就像是兔子一样的跑了。
天冬正想喊住他,那边不能去,可是楚秋已经跑得影儿都没有了。
“秋少爷可真俊,有十六了吧,还这么没有架子。”
“对啊,刚刚可把我吓坏了呢。”
天冬看了她们几眼,“把你们的心思都收起来,要是让爷和二爷知道了,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那几个丫鬟纷纷低下了头,表示自己不敢。
楚秋开心的跑到了宋清野和楚聿住的院子里,门怎么都关着的,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
他想着正打算敲门,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了几声压抑的喘息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这声音无端让人觉得面红耳赤,可是楚秋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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