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猛然被抓住了。
“滚开!”
“啪嚓!”
张茂用尽全力甩开手上的桎梏,耳边却炸开一声响,将他从水中惊醒。张茂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对上蒋十安愤怒的双眼。原来方才只是做梦,张茂失落地看着面前的蒋十安,他的手又高高抬起来了,不知为什么又来揍他。他有些无奈地侧过头迎接巴掌到来。
蒋十安却收回了手,他重重踏着脚步走向旁边,看到地上方才被张茂甩出去的东西嘴里一声惊呼:“啊呀,裂了!”
蒋十安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个东西,怒气冲冲走过来,一屁股在四柱床上坐下,把手里的东西伸到他面前来:
“表带都碎了!”
原来是一块手表。
张茂看着他的手不明就里,手表跟他有什么关系,真是什么事儿都赖他头上。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从床上坐起身要回家。他下了床,才瞧见窗外真是瓢泼大雨,蒋十安开了外头一层窗子,大雨打在窗棂上淅沥沥地想。张茂心想,梦里也不全是假的,只是可惜蒋十安还好好活着。他捏了捏拳头,要穿衣服回家。
“你干嘛去?”
蒋十安把他按到沙发上,手上还攥着那块砸坏的手表——那是他父亲这次买给他的新手表,他耍脾气说不买就别想让他叫爸,他爸爸只好买了送给他。昨晚张茂昏睡过去,他从浴缸里把他捞出来。张茂的后头裂了两条缝,他害怕地用痔疮膏给他擦上去,百度来百度去“ga-ng交之后如何保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好在张茂恢复能力强,蒋十安中午扒开他的屁股看一看,那地方就已经结痂了。蒋十安想赔罪,他怕张茂真的生气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于是想来想去拿出自己新得的手表,要套在张茂手腕上。
谁知张茂醒了,把他自己都舍不得戴的手表,直接给打飞出去。
蒋十安真想揍他,可是想到自己不对在先,只好活生生忍下去。反正下次张茂再不听话,可以放到一起算账。他这么想了一会就消气许多,蒋十安自命学会了“控制脾气”,还有些微妙的得意。虽然手表摔了,但是坏的只是表带上的一格,也不算什么,带去市中心修一下就好。
“走,出门去。”
蒋十安跑到衣帽间,翻箱倒柜在最底下他妈妈说要捐给什么灾区儿童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初中时候的一套运动服——这大小看着张茂能穿。他拎着衣服出来,扔到张茂脸上:“穿这个。”
张茂已经套上了来时候的校服上衣,只是还没穿裤子,蒋十安把他的内裤扔掉了他没有东西可以穿。蒋十安看着他坐在沙发上并拢的大腿,腿缝间的y-in影里露出一条细细的棉条线,瞬间就给蒋十安看的浑身火热了。昨天晚上太扫兴了,他根本没有痛快,蒋十安还想再来一次。不过他今天还有别的计划,只好先忍上一忍。蒋十安也发现了张茂的窘迫,于是又跑回衣帽间寻了一条新内裤出来,是男式的平角裤。他把那条内裤丢到张茂的胸口让他穿上。
还以为能放他回家,张茂叹了口气,他以为周末能休息休息,毕竟连农名工也有周日,连做j-i的都有休息日,他却没有。张茂低头穿上内裤,还听到蒋十安在那嘟囔着:“不识好歹,好东西都不穿。”
收拾妥当之后,蒋十安领着他出了门。
下大雨,司机跟他爸出差去了,还好蒋十安家离商业街很近,他打了把大黑伞和张茂淌水过去了。张茂在他的命令下拎着装手表的袋子,他其实有点害怕,万一蒋十安要他赔修理费怎么办,还有那条内裤,张茂默默地想。那条可恶的内裤,他不知道那条内裤多少钱,但是蒋十安都说出来“你知道多少钱吗”这样的话,想必不是商场里那一二百块钱就能买来的东西。张茂默默盘算着常年靠吃面包剩下来的手术费里头又要大出血了,沮丧不堪。早知道就穿了,张茂没骨气地想,穿一下又不会死。
他在伞的这头心里长吁短叹地骂着蒋十安骂着生活,蒋十安举着雨伞却有点莫名的心脏乱跳和羞涩,他想到等会的安排,抑制不住地有些窃喜。待会修了手表,他就和张茂看电影去,看完电影再在楼下的餐厅吃晚餐,吃完晚餐回家好好地弄一弄张茂。这算约会吗,蒋十安的脑袋里不由得冒出这个念头,发生之后又狠狠甩掉,呸,谁要和斜眼怪约会。
蒋十安侧头偷看张茂,他穿着自己初中时候的衣服,虽然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小的衣服了,套在张茂身上还是有些宽松。他瘦弱的手蜷缩在袖子里头,从里面伸出两根手指挂着手表袋子,衣摆也很大,虚虚地罩在裤子外头。跟带个儿子似的,蒋十安喷笑出声。
张茂斜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不过蒋十安的笑,无外乎是嘲笑他,或者盘算着等会如何修理他而得意笑出来,非要让张茂选的话,他选第一种。
“您的表带大陆没有配套的,最近也要送到日本去修理。”
张茂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拿出自己的卡来付钱,柜员的报价险些让他晕过去,蒋十安好像没听见多少钱似的,若无其事掏出卡刷了,转头跟张茂说:“走吧。”
“走,走哪去。”张茂现在很害怕蒋十安为了抵债把他给卖到人贩子那,又或者把他拎到角落里暴揍,谁知蒋十安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出
喜欢斯德哥尔摩请大家收藏:(m.ikshu.win),爱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