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和那个宁长青......似乎有着他从未窥探到半分的东西。
两个人之间,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一个人为另一个癫狂至此
......护城河中,浮沉两个时辰,性命悬于一线......
.....苏醒之日,不顾军医阻拦,饮酒长啸,举止癫狂,旁人丝毫近不得身,喃语间尽是一人姓名.....
......激兵南下,屠城两座......
......残忍,冷酷,无所畏惧,像是布满利刺的荆棘,无所顾忌地在战场冲杀,像是......打不死的阎王......
两个男人之间,会是怎样的东西
才会......
宁长青对主上......怎么可以!
这简直是亵渎和耻辱!
朱雀瞳孔闪了几下,咬牙拔出腰侧的剑,狠狠c-h-a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椅面被破开,碎屑飞起了几片,ji-an落在周围。
“他怎敢!属下杀了他!”
江季麟抚着桌面,神色恍惚。
“朱雀......他这样,不要命了么?他这样......会早早死了么?”
朱雀一愣,满腔的怒火突然卡在嗓子里。
“我,是我错了......”
“主上,您在说什么啊?”朱雀不由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季麟,心里隐隐觉出些不妙的预感。
江季麟垂眸转身,长袖起落间,抚去了面上泪痕。
待他在转过头来时,面上神色已是大变。
一派森然。
“汉中你别回去了,和我去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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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天气已经逐渐转冷,春花早已凋谢个七八,沿途光秃亦或残留着几点花瓣的花枝显得有些萧索。
江季麟一路策马狂奔,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衣摆在空中像是铺展翅膀的大鸟划过。
朱雀贴着他的马,□□亦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他紧皱着眉头,脑子乱糟糟的,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主上突然让自己跟随他去蜀州,还是连夜赶路,除了交代他带上一干工具药品,其他的并未多做解释。
以至于......汉中那边他无暇再顾,看来只能交给白虎去处理。
所幸白虎如今官居中部侍郎,顶着主上以前的位子,诸事行起来还算方便。
只是……主上的作态和行为……实在与往日大相径庭。
“驾!”一声轻啸,江季麟□□黑马高高扬起前蹄,跑的更快了。
朱雀神色微变:“主上!不可再加速了,您身上伤势未愈!经不得这遭颠簸!”
“我还撑得住。”江季麟黑眸如鹰眼般,专注地盯着夜色掩映下铺着一层霜一般的月光的小道。
他只怕……那人撑不住了。
“朱雀,你的针灸丢了多久了?”
夜风送来江季麟的话,若隐若现入了朱雀的耳。
“属下虽多年不执针,但以针为暗器,杀人还是很在行的。”
“我不是要你杀人,我要你救人。”
马儿嘶叫了一声,马蹄高扬,堪堪停了下来。
朱雀勒着马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江季麟听到他动静,也停了马,轻轻拨过马头,面色沉静地看着朱雀。
“.…..您,您……难道您……”
“我要你救他。”江季麟毫不隐瞒,“他体内必压着寒气,若不早日除去,恐怕日后会伤痛缠身。他伤势严重,仍不顾阻挠冲杀战场,生生破败了一副好身子骨,我要你……帮他调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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