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一脸莫名其妙,“傻清,你找什么呢?”
傻子充耳不闻,又去翻床头柜、被子,连窗帘都掀了好几遍。
赵姐看他行为奇怪,忙把他拉住,“傻清,你干什么呢?跟妈妈说说……”
傻子胸膛一起一伏,他着急地问:“桥哥呢?桥哥呢?”
赵姐心里打了个激灵,“什么桥哥?你是说桥桥吗?他不是从我们家走了吗?你别找了……”
傻清气的捶床,“没有!桥哥没走!”他挣脱赵姐的手,不死心地又往床底下钻。小旅馆的床很低,木床板好几次磕在他脑门上,他往里钻着,也不顾扑面而来的陈年霉味,口中嚷嚷:“桥哥?桥哥!”
陈叔拉住他露在外面的腿,像拔萝卜似的把他给□□了,“桥桥不在这!人家早都走了!”
傻子听言愣了一下,然后直摇头,“没有……没有……”
陈叔不确定地问道:“傻清,这一个月你都是跟桥桥在一起的?”
傻子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床,点点头。
陈叔见状皱着眉问赵姐:“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桥桥吗?”
赵姐啧了一声,“在电话里的声音感觉不像……还想再问问时他就挂了。”
“真要是他,那他怎么不早跟我们联系呢?”陈叔纳闷道:“昨天你跟我说有人让我们去接傻清,我还以为是骗子呢,还好来了……”
赵姐道:“待会下去问问老板娘不就知道了?不管是不是桥桥,现在既然找到了傻清……”她看了看傻子,“咱们还是早点把他治好才是……”
陈叔点点头,“那就快点走吧,待会我给医生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两人商量好就要带傻子下楼,谁料他死活就是不肯离开这间房子。
傻子双手拽住床沿,蹲在角落里,两只眼睛瞪着他们像只警惕的小狼,“桥哥没走!”
陈叔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捉他,用手拧住他的胳膊,赵姐抱着他的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他拖下楼。
老板娘在柜台后坐着,见两人费力才将傻子弄下楼,忙问需不需要帮忙。
赵姐冲她笑了一下,“谢谢,不用了……”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问:“请问你知道昨天跟他一起来的人在哪吗?”
老板娘点点头,“那个小孩天不亮大半夜的就走了……”
“小孩?”赵姐问道:“看起来很小吗?”
“也不算小啦,”老板娘指了指傻子,“看起来也就比他小一点点吧,哎也不对……那人个子也挺高的,也可能是他显小吧,两个小孩应该差不多大。”
“哦哦,”赵姐恍惚了一下,“谢谢,我知道了……”
“不客气。”老板娘目送他们离开,长舒了口气,叹道:“以后可不敢接待没有身份证的人了……”
赵姐压着傻子上了车,问陈叔道:“老陈,累不累?还能开车吗?”
“行,没问题!”陈叔笑道,回头看了眼仍在扒窗户的傻子,无奈道:“能看到傻清好了,再累我也乐意!”说着在导航上标好路线,发动了汽车,往首都开去。
两天后的一个夜里,傻子被送到了首都的一家治疗j-i,ng神科的医院。医生见到傻子后,先全方位地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除了几天没有休息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安排他到病房先休息好,自己则制定出了一套治疗方案。
傻子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自从离开y城那个早上,他就没怎么睡过觉,眼里满是红血丝,眼眶青紫,嗓子被他喊也哑了。由于他情况特殊,不方便与其他病人共用一间病房,而赵姐和陈叔,被医生喊到了办公室里讨论病情去了。此刻整个房间,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他蹑手蹑脚地赤脚下了床,先是趴在门上的玻璃后看了一会,注意到除了几个偶尔经过的护士,也没有其他人。于是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想偷偷溜出去。谁知道医院为j-i,ng神方面的病人准备的房间都是特别的,除了室内没有会导致人受伤的玻璃、瓷器、尖锐的边角之外,门锁也只能从外往里拧开,里面的人想出去,就必须要有钥匙。
傻子气愤地踢了一脚门,转身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姐和陈叔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听着医生说着这几天的注意事项。
“一定要休息好,休息好大脑才能正常运行,治疗起来也就更有效。至于之后的治疗方法,我也说过的,治好的可能性会很大,但虽然危险虽然可以降到很低很低,也不是完全没有,你们是傻清的监护人,你们还是想清楚吧。”
赵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向陈叔。
陈叔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发生意外……那概率会是多少?”
医生说道:“十万分之一,不过根据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没有一起意外事故发生过。”
两人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确认道:“我们治疗。”
医生点点头,“对了,傻清有什么特别重视或者喜欢的东西吗?吃的玩的都可以。”
赵姐顿了顿,“他好吃甜的,糖啊、巧克力都很喜欢,要是说最重视的……应该是桥桥了,”赵姐心里有些泛酸,“我跟他爸都从没见过他为了什么这个样子过……”
“哦?桥桥?”医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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