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跑到书房,站在椅子上,把那本书拿下来。打开书,一封信掉落在地上,林惜淼下了椅子,弯下身子捡起来。
林惜淼看着信,眼泪落下来,润s-hi信纸。
陈惜时并没有说他生病的事,只是说他不会回来了。他向她道歉,有一段时间他的j-i,ng神状态不太好,林湛把她送到他身边,让他得以从深渊爬出来。他对利用她的事感到万分愧疚,他对她的爱并不纯粹。
还说他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她,让她以后能有更多的选择性。
信的最后写着,我和你父亲这辈子没有缘分,分开也好,不用互相折磨。
林湛开车离开房子,找了个近路,避开人流拥挤,红灯多的路段。一路上超速,他不管要吃多少罚单,他只想赶紧到别墅。这条路的路况他不熟悉,加上他心急,在一个转弯的路口有一辆车没有按规则行驶,突然闯过来,林湛赶紧转动方向盘,无奈他的车速过快,方向没有立刻调整过来,还是与这辆车相撞。他再次转动方向盘,车子偏离公路,不小心撞到路边的一颗大树上。
安全气囊弹出来,林湛的脸上都是血,意识渐渐丧失,眼前一片朦胧。
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他醒了,给他做了检查。医生询问他意识是否清醒,能不能和人正常交流。
他对医生说:“可以。”
警方等在外面,给他做笔录。
这次的车祸主要责任方在对方,但是林湛也违反了交通规则,所以也要受到处罚。做完笔录以后,警察就离开了病房。
林湛有轻微脑震荡,脑袋晕乎乎的。
他喃喃道:“医院,这里是……”
一些碎片般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陈惜时之前来过医院,管家说他胃不好,吃不下饭。
他是不是生病了?
☆、第二十三章(下)
如果陈惜时不是因为恨自己所以隐藏踪迹,而是生病了,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林湛派人去当初陈惜时看病的医院调病例,他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一下就查到了。
林湛听着对方的汇报,脑子一片空白,外界的声音全部消弭,只有那四个字“胃癌晚期”格外清晰,震得他耳朵生疼。让他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得动弹。
“医生说陈先生这种情况最多能活一年,如果恶化的速度过快可能不到一年就……”
他不想听到接下来残忍的话语,麻木地说:“好的,你去忙别的事吧。”随后挂掉电话。
原来你不是不肯回来,是你回不来了。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是剐心之痛啊。
陈惜时当时该有多绝望,身患绝症,自己不仅没有好好陪在他身边,为了结婚将他抛弃,软禁,他的手下还打伤他。是他击碎了他最后一点美好,他是罪人,活该一辈子活在忏悔中。
他提前出了医院,回到家,先把林惜淼从房间里揪出来,厉声质问她,把信藏哪去了。林惜淼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会把信给你,你是个坏人。要不是你,林叔叔不会走。”
林湛伸出手想要打她,看到她一抽一嗒的样子,想起陈惜时最疼林惜淼,如果他打了她,那他就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蹲下身子,低声下气地说:“惜淼,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知道陈叔叔为什么不回来了吗?”
林惜淼呜咽,眼泪继续流,摇摇头。
“他生病了,爸爸要把他找回来治病,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林惜淼用手擦擦眼泪,不信任地问:“真的吗?”
林湛无比真诚地说:“爸爸现在已经恢复单身,很后悔以前做的错事,想把林叔叔找回来。”
林惜淼怕林湛欺骗她,对他说:“我要再想想。”
林湛试图找过那封信,但是根本找不到信的踪影,有了上次的教训,林惜淼把信藏的很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小聪明净用在对付他了。
寻找陈惜时的工作还在继续,林湛换了个方向,普通人想要靠一人之力完全隐匿踪迹根本不可能,除非有别的势力介入。有人在帮助陈先生隐藏踪迹。陈惜时的交际圈很小,从军队退役以后,他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林湛身边的人肯定不可能帮助他逃跑,那么很有可能是军队里的人在帮助他。
他的父母对他离婚的事非常不满,他们把林湛叫回主宅训斥。林湛不满父母试图掌控自己的婚姻,明确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逼他结婚生子,那他的继承人永远只有林惜淼。
他的父母说他疯了,女孩怎么有资格继承诺大的家业。女人最容易被男人欺骗,要是林惜淼的丈夫觊觎家产,那么林氏企业恐怕就要改姓了,他们质问林湛是不是要把家族产业拱手相让给外人?
林湛的确是疯了,他甚至不想继续管理公司,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他连人性都没了,。这腐朽的繁华,总有一日要谢幕,迟早的事。他是有能力继续维持他的商业帝国正常运行,可他的心境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他怀疑自己这样的努力是为了谁?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他究竟有多累,他们只想借着林家这个名声捞到更多好处,包括他的父母。
林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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