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琨想,自己不是修炼不到家,就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打电话给朱墨说,仍然小心翼翼,像是欠了他的,“如果你最近忙,猫可以寄养在我那里。”
朱墨答应了,并且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真的就一点消息都不再给。
倒是偶尔能见到常明洛。小少爷缩在送他去学校的汽车后座上打瞌睡,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但是能吃,虽然仍旧挑食。兰琨试着按自己的口味用朱古力n_ai油蛋糕投喂他,小少爷依旧嫌弃但还是接受了。
常明洛说朱墨最近在忙社团换届,他是上一任部长。这是件挺好的事。
一切事情都似乎逐渐回到了正轨,除了兰琨偶尔会觉得,自己有一点想朱墨。不是具体想起了什么事的那种见景伤情,就是单纯的有一点想这个人。
朋友告诉他:你应该是寂寞了,街角新开一家酒吧,哥几个合资弄的,要来玩吗?
同□□当然不能开的明目张胆,店长托着无框眼镜认真的定了几条店规,人进了店也不至于真的像一些人想的那样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兰琨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那里发愣,朋友一身的珠光亮片晃过来,“怎么,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一个人喝酒,刚才看人过来找你聊,没谈拢?”
兰琨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的空窗期太久,连找个伴这件事都懒得费心思。
“总不会还记挂着你的小美人?”朋友打趣他,“什么样的人啊让你记挂成这样?要我说还不一定比得上刚进来的那个男孩子。你快看他!那个身材那个脸!”
兰琨想你怎么知道比不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朱墨站在人群之外,微低着一点头跟人说话。他本来就是天生的光源,就算站在暗处也足够来吸引别人的目光。酒吧里有半数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一瞬间兰琨觉得他像瘦狼群里的大盘羊。
这让他有点不太舒服,于是他走了过去,凑近朱墨问,“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朱墨像是没料到能见到他,也没太在意他查岗一样的语气,打了招呼后点点头,“告一段落了。他们带我出来玩。”
“出来玩……”兰琨眉头皱的死紧,“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gay吧吧?我了解的不多。”哪曾想朱墨真的语出惊人,“他们带我来这种地方看看。”
兰琨的舌头有点打结,仍然紧张,“你就不会觉得……不能接受?”
“……还好吧。”
有人在另一边喊,“墨哥,这边!”
朱墨的同学,或者朋友,簇拥着一个有些腼腆的小男生在那里站着。小男生红着脸偷偷看过来,准确的说是在看朱墨——其他的人估计现在都看不见了,还不时跟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显然对于现在的情况蓄谋已久。一树的灯红酒绿打下光来,照着那白皙裸露的皮肤像是块n_ai油蛋糕。
“嗯。”朱墨毫无所觉,保持着一个二十年直男应有的迟钝与自觉。他对着兰琨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回见。”
他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身看向兰琨,目光里有那么一点无奈。
兰琨想,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无法控制,也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身不由己。他一直都做的不够好,他的年龄和阅历都放在那里,相比朱墨,理所应该更加冷静,更加自制才对……
兰琨抓着朱墨衣角的手挣了挣,最后徒劳的卸了力气,但动作没变。他结结巴巴的对朱墨说,“我,那个,我家还有间空房,只是想问一下,你现在有地方住了,那还要租房子吗?”
朱墨挑了下眉,对着兰琨语无伦次的话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反应。那群人还在喊他,兰琨听见他不带什么感qíng_sè彩的说话,“你醉了,放手。”
兰琨没动,低着头看地板,越发的不敢抬头。
接着兰琨感觉到朱墨来掰他的手指,应该用了一点力气,有那么一点疼。兰琨木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朱墨抓着他僵硬的手指,沉默半晌后叹出口长气来,对着过来看情况的一个男孩子说,“他喝多了,我要送他回家。”
“别扫兴啊!”男孩子显然不乐意,又看了兰琨一眼,警惕性的问朱墨,“这人谁?”
“我前房东。”朱墨随口说。对面撞过来两个扶在一起的醉鬼,于是他顺势把兰琨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你们等我一下吧,我送完他再回来。”
男孩子不好再说什么。
朱墨把兰琨送回了他自己的家。猫看见他很高兴,绕着他转了两圈要抱抱。
朱墨帮猫开了猫罐头,给兰琨倒了温水准备了醒酒药放在床头,因为晚上天冷把窗户关上了,调好了空调的温度,把兰琨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甚至还给乌龟换了水。一切做的有条不紊,周到至极。再然后他就走了,什么都没有交代,关门声很轻,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明天也不会知道会不会再发信息打电话来礼节性的问一下情况。
兰琨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想,再过不久,也许他们能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都要谢天谢地的。再然后一别经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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