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啊,少女心中想道,连女子都比不上,但浑身上下却无女子的柔弱,带着一丝俊逸挺拔之感,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此时却被囚禁在这座只有龙族才能进出的宫殿中,与被关进笼子中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金丝雀吧,少女心中思忖着,也许殿下需要的仅仅是只金丝雀便够了。
这如同画中走出的人此时气色不佳,脸色泛着点苍白,虽是面无表情,但明显让人感到他的疲倦之意,他在与殿下抗争,自从他住进来后,殿下虽然没有来看过他,但对这人的用心却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与先前那些形形色色的少年完全不一样,先不从吃食上说,光是这住的地方就费了好大的功夫,他大概是没有见着殿下的缘故,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拒意。
少女缓缓地接近他,但不知为何,又怕打扰到了他,让人觉得十分的矛盾,但还是让这人发现了,他感觉有人向他接近,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微的偏了下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了丝疑惑。
少女本想劝他用点吃食,可是被那双寡淡的眼眸一瞥,瞬时乱了手脚,一时紧张了起来,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那贵人开口,因为长期没喝水的缘故,喉咙有一丝嘶哑:“何事?”
少女张着嘴,啊了一声,局促的道:“公子你还是用点吃食吧,这样下去,身体也遭不住啊。”
为想到那贵人只是哦了一声,便将头转了过去,一脸平静的望向窗外:“叫盛沅来见我。”
盛沅的名讳,除了亲近之人,还没人敢直接叫出来,她咬咬嘴唇,低声道:“殿下好像病了······我也不大清楚,户先生老往殿下殿中去,龙王也知道了,去看后,不知道为什么发了一通火,好像是给殿下禁足了,殿下也是有苦衷的,一时不能来看公子。”
那少女兀自喃呢了两句:“真是奇怪,还没见老龙王发过那么大的气。”
宋白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少女见他老是往窗外看,便道:“公子也是觉得那花圃好看?”
宋白没有回答,少女并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说道:“那可是殿下命人布置的,就怕公子乏了。”
宋白忽然问道:“这南荒深处,怎会有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花草。”
少女见他肯多说话了,十分高兴的答道:“南荒哪里找的到这么多的花草,都是用法力维系的,不过用法力也好,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想让他开成什么样,就开成什么样。”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宋白的喉中发出一声冷笑:“果然啊,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有朝气的花草。”
他的眼中有浓烈的厌恶:“真是好啊,想什么时候开,就让它什么时候开,相让它开成什么样,就开成什么样。”
少女被他的话说的一愣,这位贵人不喜她们龙族,她听出来了,她刚想辩解什么,便听到那贵人道:“好了,你走吧。”
他像是知道少女心中的顾忌,轻轻道:“我会吃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但少女悬在半空中的心,还是放下了些,毕竟殿下如此照顾这位贵人,若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将其照顾好,一定会勃然大怒。
她也不打扰他了,福福身,款款退下了。
那日后,每次来收拾东西,送来的吃食或多或少都被人动过,虽说不多,但也算是吃过,但自从那日过后,那扇窗户也再没被人推开过,她也没踏进过内室了,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天仙一般的贵人。
后来过了十几天,殿下和老龙王之间缓和了些,才来看的这位贵人,可是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殿下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单手捂着额头,指缝中又细小的血柱涌出。
作者有话要说: 。
☆、芳华
她何时见过太子殿下如此狼狈的样子,这三界中谁敢把东西往他头上砸,若是有,可能骨灰都散了几许。
少女在旁边惊讶的张了张嘴,微愣的看着殿下带着鄀七离开了芳华殿,他走了好远,那股戾气仿佛都还在。
“这位贵人平常看起来不怎么言语,没想到······还是个这样刚烈的性格。”
站在她旁边较年长的女孩轻轻的拉了她的衣袖一下,低声道:“慎言,殿下对这位贵人,宝贝着呢,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少女望着那扇因殿下发怒而被用力关上此时还在吱呀呀的转的门,发着愣,半响才说:“到底有多宝贝呢?”
那年长的女孩笑了笑,并未有多言。
这位贵人还真有些能耐,殿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后,居然没有向他发难,晚上还特地命人端了一盏荷叶粥过去,要他消消火,让少女带了话,说知道那贵人不想见他,他便不来,还说什么白天都是他的错,希望贵人能够原谅云云。
少女去传话的时候,脚步都是飘虚的,这真的是自己以前见过的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吗?那个姐姐说的对,这人是殿下的宝贝疙瘩,怠慢不得。
那少女退下了,门发出轻微的“砰”的一声,接着便是脚步慢慢远去的声响。
宋白的睫毛颤了颤,听到人远去的声音,才又将视线投到了眼前的书架上面。
他站的地方,应当是个书房一样的地方,有两个成人高般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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