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骆况低头,他的目光扫过乔桥,落在一处,“所有的能够证明凶手不是他的证据都没了。”
乔桥一愣,骆况靠在墙上,昂着下巴,他朝着乔桥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恶作剧般的笑,他说:“被我弄没得哦。”
乔桥呼吸猛地一滞,掌心用力,怒到了极致,刀尖埋下了半寸,骆况闷哼。
就在此刻,乔桥的身体一震,握着小刀的手抖了抖,他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段易荣。
段易荣慌张的看着他,手中握着沾血的银叉子,那是他刚才慌乱下在边上垃圾堆里找的,他刺入乔桥的后腰,见他手中的刀还未从骆况的脖子上松开,他握紧银叉,抬起手,用力的连续刺了数下。
乔桥像是感觉不到痛,他握紧拳头,用脚踹开段易荣,他下巴紧绷。
“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
“他已经死了。”
骆况轻轻弹开颈侧的小刀,他低头,贴在乔桥耳边。
接着,尖利的刀刃扎进乔桥的后背,一寸一寸没入,再抽开。
瞬间,乔桥像是被卸光了力气一般,小刀从他掌心里滑落,他睁大眼,看着骆况,他在笑。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无用功。
可也不是全然无用。
他躺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他还没死,或者说快死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根本就不怕……
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
巷子外车来车往,霓灯闪烁,骆况带着惊慌失措的段易荣离开,骆况的车就停在巷子外,坐进去后,骆况撕下衣服一角,按在自己的颈侧,堵住了血,他让段易荣从后座上的胶带拿上来,扯了一截,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段易荣看他如此随意的对待伤口,不由得往巷口看去,他惊惶不安的看着他,“他死了吗?”
骆况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慢慢回转方向盘,没回答。
段易荣突然抓住骆况的手臂,车子一顿,段易荣哭着对他说:“我们是不是杀人了啊?”
骆况这才看向了他,他眼角轻轻垂下,嘴边一直含着的笑慢慢隐去,他问:“大惊小怪做什么?这是你第一次?”
段易荣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虚着嗓子,“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骆况好笑的看着他,发动车子,从巷口驶离,他说:“放心吧,这里没有监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会死吗?”
“死了又怎么样?”骆况反问,“你那么关心一个人的生死,却为什么要把有些人弄得生不如死。”
“你在说什么?”
车内的气氛渐渐沉凝,骆况不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段易荣,段易荣无端的瑟缩着,他往后靠去,可车里就这么点位置,骆况把车靠边停下。
路灯之下,树影婆娑,光线斑驳,骆况的脸光影之下,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分割成了数块碎片。
“把邱意骗到那个地方的人,是你吧?”
段易荣呼吸一顿,他下意识的往后缩,后脑勺靠在车窗上,骆况看着他,突然伸手,掌心贴在段易荣的脸旁,他轻轻拨开一缕头发,他说:“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段易荣不语,骆况的手从他脸颊旁慢慢移下,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
段易荣屏住呼吸,喉咙上的压迫感让他恐惧,他艰难的开口道:“你是我爸雇来保护我的,你不能……”
“我不能做什么?不能杀你吗?”
骆况轻笑,他凑过去,在他耳边道:“看来你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段易荣涨红着脸,他看着骆况,在他深黑色的眼球里看到了自己挣扎的样子,他的手艰难的扒着骆况,他仰着脖子,头顶抵在玻璃上,身体一点点被消耗,他的四肢渐渐松懈,就在此刻,骆况放开了他。
段易荣一下子瘫软下来,他浑身颤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隔了许久,也许也不是很久,段易荣喘着气,他哑着声音,说道:“那是幸新的朋友,你知道,我早就和他不对盘了,但我不能碰他,可那个小助理的儿子却是我能碰的。”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把他带到一个派对,给他注s,he了一点新货,他……很开心,放得很开,然后……我本来想着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没想到……”
骆况压低声音,“你没想到什么?”
“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他有意思。”
那些人什么都玩,那是个泳池派对,他给邱意注s,he了半针管的那玩意儿,看着邱意慢慢变得兴奋起来,和周围的人都玩得很开,他便没在留意邱意,想着时候到了把人送回去,以后还能一块玩玩,让幸新那家伙晓得,他最好的朋友都成了自己这边的了。
却没想到,转过头时,便看到邱意被人压在泳池边,水一bō_bō往上涌,边上的人都在笑,他们在做什么,他一步步往前走,看到了半趴着求饶的邱意。
那只是开始……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可却是他造成了这个开端。
段易荣咽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们拍了照,用这个来威胁邱意,让他不能说出去,并且要继续配合他们。”
“这段关系持续了一年,直到被幸新发现,他报了警,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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