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外,马超跪伏在门前,刘协伸手将他扶起,皱了皱眉。
他才睡那么一会,实在困得很。
从五丈原到宛城,连续进军,本以为能安然睡一次,现在好了,睡觉都是个奢侈。
“何事”刘协率先动身,往府外走。
马超跟在他身后,见得他一脸疲惫之色,内心叹息不已。
若不是此事事关重大,他也不忍心唤醒主公。
“刚才巡逻军抓了一个私闯民宅,强抢民女,意图侵犯的贼子。”马超躬身在后,边走边道。
刘协眉头一皱,转头道:“这等目无王法之徒,斩了就是。”
马超脸色一苦,若是真这么简单,荀彧自己解决就行了,就不劳刘协出马了。
“主公,那人,抢夺了民女,还打死了那民女的父亲,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呢。”马超开口道。
刘协整个人都精神了,双目煞气一闪,吓得马超缩了缩脑袋。
他从未见过刘协露出如此形态,看样子主公怕是要暴怒了。
“何人如此胆大,光天化日如此肆意妄为。”刘协勃然大怒,脚下也加快,奔向军营。
马超搓了搓手,小声道:“是张绣之子,张泉。”
刘协楞了一下,怒极而笑。
怪不得连荀彧都不敢自己做主,原来是张绣的儿子。
张绣新降,现在他儿子闹事了,若是斩了他儿子,只怕会把他逼反,难怪要请自己出马。
“我倒要看看那张纨绔,是何等人,竟然在孤的地盘上犯法。”刘协皮笑肉不笑道。
他刚入宛城就发生了这种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会有失民心和军心。
身为一方之主,若不能做到公正严明,谈何治军,谈何治民
来到军营中,荀彧的账外早已围满来了看戏的军士。
见得刘协到来,众人纷纷跪拜行礼。
刘协微微摆手,二话不说带着马超入了帐中。
“主公来了,张泉必死无疑。”
“我看未必,张泉乃是张绣将军的儿子,还是独子呢。”
“唉,这张泉仗着自己父亲,平日里在城中为非作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也是,陈老头家那小女,才八岁的年纪,也惨遭毒手啊。”
一些宛城军议论起来,他们对张泉大多敢怒不敢言。
这种可恶的恶贼,若不是有一个厉害的老爹,这些将士早将他杀了。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入刘协耳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杀人的冲动。
“拜见主公。”
荀彧和陈宫以及张辽,见得刘协快步而入,赶紧跪了下来。
刘协脸色阴沉无比,也不说话,直接坐到了高座上,这才看向一脸不屑,瘫痪在椅子上的少年。
此人年约十五,和张绣有七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张绣的儿子。
他一脸不屑,脸上一片酒意,呀呀自语仿佛还在叫嚣着什么,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刘协就这么定定坐在高座上,脸色沉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时间过了很久,天边都泛起鱼白了。
荀彧几人跪在地上,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不已。
护卫在刘协身边的马超,额头上也溢出冷汗,他第一次发现,主公是这等可怕。
帐中除了张泉轻微的呼噜声再无其他声音,气氛沉闷而阴森。
荀彧跪伏在地,背后已经被冷汗侵湿,又等待了好一会,他突然叩首,大声道:“微臣有罪,请主公降罪。”
荀彧是出了名的聪明,最厉害的就是摸透别人的心思。
刘协冷落了他们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想到刘协为何要如此了。
“文若何罪”刘协这才睁开闭上的眼睛,炯炯有神看向他。
荀彧大汗淋漓,叩首愧疚道:“荀彧,不该因张泉之身份而宽待他,须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有罪。”
刘协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他从入账的那一刻,就已经处于完全暴怒的边缘了。
这个张泉犯下这等大罪,竟然还让他躺在椅子上,桌子上还有醒酒茶,比他过得还好呢。
就因如此,他才要震慑一下荀彧,让他知道,任何人犯错了,都要公正严明,不可徇私枉法。
“起来吧。”既然荀彧知错,刘协也不好再发怒,淡淡开口。
陈宫和张辽诚惶诚恐,分列站到了两旁。
“文若,你为何不起”刘协眉头一皱,看着跪在正中的荀彧,开口问道。
荀彧叩首,羞愧万分道:“荀彧有罪,岂敢起身罪责在身,臣,有何资格起身”
刘协将一切大权交给他,就是相信他能秉公执法,可是因为张泉的事,刘协可能会对他心生不满。
因为张泉的身份,他不仅没有立刻治罪,反而好生招待他,恐怕已触到了刘协的逆鳞。
“既然你想跪,那你便跪着。”刘协淡淡开口,转头看向呼呼大睡的张泉。
“臣,谢恩。”荀彧再度叩首,战战兢兢。
刘协不开口,在场就没有人敢开口,气氛再度沉寂下来。
“宿主,要将张泉的资料调出来吗”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不用。”刘协直接拒绝了,这等贼子,就算他武能胜关羽,文能敌孔明,他也必斩之。
“除了他,还有其他帮众吗”刘协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张泉身体瘦弱,而且神色阴柔,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之辈。
他不相信张泉能一人打死一个平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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