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白禾没有后顾之忧了,有我什么事?”云砚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还有贺夫人呢?你不在乎她的心情?”
“我在乎那个女人做什么。”贺闻远嗤笑一声,“她不过是想扮演个好后妈罢了。”
后妈??云砚大吃了一惊,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贺闻远,以前他很少提及自己家世,云砚只知道他在家不受宠,连小谦都从来没提过,他竟然不是贺夫人亲生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失礼,云砚赶紧收敛情绪,期期艾艾道:“从、从来没听你说过……”
贺闻远抿了抿嘴:“没人会把自己是私生子的事天天挂在嘴边吧?”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贺闻远轻轻掩住了云砚的眼睛,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是我……防备心太重,以为接近我的人,不过都是为了地位财产。”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连他当初跟了他四年都不知道的事,贺闻远就这么轻易和程云昭讲了?云砚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原主生前是不是早和贺闻远认识过。
但是难得贺闻远有点敞开心扉的样子,云砚又实在忍不住继续探问:“那,你的生母……?”
“去世了。”
贺闻远一翻身,躺在了云砚身侧,枕着胳膊望向天花板。
“对不起……”云砚没敢打扰他的情绪,只好躺在原处不动。两人就这么并肩在床上和平共处。
“她是中法混血,我爸去法国谈生意时认识她的。我七岁那年她在法国病逝,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我爸派来的人架上飞机带回国了。”
贺闻远静静地说着,云砚忍不住侧头看他,灯光下他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怪不得云砚一直觉得他浅棕的瞳色有点点混血的感觉,那是和贺闻谦最不一样的地方。此时那眼中流露出些许追忆,连脸部的轮廓好似都柔和了起来,睫毛的y-in影落在眼窝,竟有几分无助的感觉。
云砚只觉心砰砰漏跳了一拍,慌张移开了目光。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说道:“你的琴……也是跟她学的吧?”他曾听贺闻谦说过,贺伯父一直觉得那是不务正业、浪费时间的东西,学之无用,要不是父亲的意志,贺闻远说不定不会从商,也未可知。
“嗯,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贺闻远淡淡一笑,“她也……很会画画。最喜欢画冬天塞纳河上的夕阳,画了很多,可惜那些画我一张都没能留住。”
说到这云砚僵了一下,心想,怪不得当年他会对白禾一见钟情了,白禾也是那么多才多艺,美术系的大才子,作品获过的奖比他在贺闻远家后院种过的花都多。
因为想到这个有点走神,云砚便没听清贺闻远后面说什么,等回过神来稍有歉意,只能轻轻安慰他:“你如今快乐就好。”
“叮咚”一声,酒店的门铃响起,服务生的声音响起在门口:“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贺闻远起身从云砚身上翻跨过去,过程中不忘吃一把豆腐,还故意用下身顶了他一下,随即穿好拖鞋人模人样地去开门,和服务生客客气气道谢,一派高冷,仿佛刚才做出流氓行径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云砚恨得牙痒痒。这个人真是撩起汉来不手软,不论是带他回酒店莫名其妙给他表明那些立场,还是不停做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甚至再往前回溯,酒桌上替他挡酒、为他夹菜……他做起来仿佛顺理成章,可云砚实在是表面镇定,内心风起云涌。
他以为贺闻远就是想偷个腥,不幸相中了他罢了。但是他可从来不知道这个人找个炮友都这么诚意十足的?
走个肾而已,装得那么深情,也不知道骗谁呢!要是真的程云昭,一定早被他的陷阱迷惑,泥足深陷了。
还好他是云砚,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这个人对你好时可以百般温存,对你没兴趣了,就能绝情到心比石头还硬。
云砚强自镇定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贺闻远想撩他,就让他撩,撩不动了自然会知难而退的。
很快云砚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诸脑后,揉了揉没出息叫起来的肚子,走过去瞄着那些食物吞口水。
贺闻远好笑地看他:“吃吧,给你点的。知道你没吃饱。”
云砚用最后的矜持说道:“哦,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迅速坐下拿起了筷子。
吃饱喝足后,他擦擦嘴站起身说道:“不早了,贺总没别的事,我就打车回了。”
贺闻远示意他看看时间:“这个点你打不到车了,今晚睡这就行。明天我叫人载你去工厂。”说完还举起一部手机晃了晃,云砚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手机吗。
“刚简学鸣给你打电话过来,我接了,交代了你今晚住这儿,安心睡吧。”
能安心才怪咧!这家伙该不是一会儿想用强吧……还有简学鸣的反s,he弧要不要这么长!人都离席这么久了他才发现吗!云砚额角一抽一抽的,原地僵持了半晌,甩头进了洗漱间:“麻烦您在我回来前打好地铺!”
贺闻远当然没有老实的打好地铺,等云砚洗漱完毕走过来,他就趁其不备把人拖上了床,云砚狂蹬乱踹把床单弄的一团糟,被子都掉下去半截,贺闻远无奈,挠着他的痒痒处说:“睡觉!我不做什么!”
云砚被挠的笑岔了气,无用功的打了两个挺,最后认命的躺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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