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川夹给季然的r_ou_都被撇到一边,他在旁边看着,觉得季然倒更像是李鹤阳的儿子。
季然不说话,吃得苦大仇深,他便随口问了李鹤阳一些关于学校和家庭的问题。吃到一半的时候,他起身去抽烟去接电话,顺便给两个小孩留点说悄悄话的机会。
季成川一走,季然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满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跟他吃起饭来了?”李鹤阳刚涮好一块毛肚,顺手丢进季然的料碗里,季然夹起来吃掉,继续口齿不清地骂:“我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
李鹤阳问:“你就这么确定那个人跟你爸爸,是那种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你看他看老东西的眼神,就差写在脸上了。而且……”季然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继续分析:“季成川就喜欢这种小白脸型的。”
李鹤阳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确切地说,他已经犹豫了一路,他盯着季然的脸仔仔细细打量,把季然看得要发毛:“你盯着我干嘛,吃你的丸子啊。”
这人脑子里怎么就缺根弦呢?李鹤阳叹着气下了这种结论,他看看包厢的门,确定季成川不在,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j-i崽儿,你有没有觉得你爸爸……”
“什么爸爸,”季然不耐烦地打断:“老王八蛋。”
李鹤阳有点无奈:“你老骂他老王八蛋,这不是自损一千么?”
季然气结。
李鹤阳清了清嗓子,简直有点难以启齿:“你没觉得你爸爸对你的态度,很……很奇怪么?”
包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汤底在咕嘟嘟冒着泡。
季然差点一筷子捅进自己喉咙里,他瞪了李鹤阳半天,确定李鹤阳表达的意思跟他想的一样以后,他像枚窜天猴一样原地蹦了起来,椅子被撞翻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你说什么呢!”
他的脸皮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爆红,声音都不由大了起来,不知他联想到了什么,还打了个剧烈的哆嗦。
服务员在门口敲门:“不好意思,需要帮助么?”
“不用不用,没事。”李鹤阳也被季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扶起椅子,把季然扯回来坐下,竖起食指冲他”嘘——”:“你别这么大动静。”
“说点废话!想什么呢你?!”季然还没平复过来,又臊又气急败坏,下意识反驳:“他亲我头我骂他变态,你还说我不懂事,现在你自己胡扯什么啊!”
李鹤阳也很紧张,赶紧给他顺毛,快速说:“你听我说啊,当时我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今天看见了你俩的相处我才反应过来,我就是奇怪,你看刚才抓娃娃的时候,你爸直接从后面抱着你……嘶你先别掐我……跟你还是个五岁小孩似的。正常家庭的话,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不该这样相处吧?”他说着,自己又忍不住解释:“你家也不是正常家庭。可是你自己也说他就喜欢年龄小的……当然我就是这么胡猜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脑子也是一团糟,一边觉得哪里不对,一遍又在心里反对自己,甚至后悔说了这话,只能忐忑地看着季然。季然则完全要被气晕了,一股又急又气又羞臊的烦躁感从他的天灵盖灌下去,好像现在他的血管里淌得不是血,而是汤底。
就算再看不起季成川,再讨厌他,再不愿意承认季成川”爸爸”的身份,季然也明白他与季成川就是父子关系,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继承着季成川的基因,季成川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最紧密的血亲。
即使知道季成川是个变态,喜欢年轻的男孩子,季然也只是在心里骂着他“变态”,想方设法伤季成川的心,惹他生气,巴不得早点挣脱季成川的所谓监护。他专心致志、坚持不懈地厌烦着季成川,上一秒还在盘算回到家怎么跟季成川撒泼算账,李鹤阳突然冒出一句话几乎是一道诡谲的惊雷,“轰——!”一声,直接给他劈懵了!
谁会没事幻想自己与血亲之间不当的关系?这种扭曲的东西,就像后背的蚊子包,不想没事,只要被人一提,不可描述的画面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把季然的脑子搅了个铺天盖地。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季成川会对那些人做什么,再将白河那张脸换成自己的……
“呕。”
季然面色又红又白,一弯腰,吐了。
第19章
季成川抽完烟回来,就看见两个保洁在包间里打扫卫生,小孩不见了。服务员解释道客人呕吐了,已经换到隔壁包间。
他眉头一皱,走过去开门一看,季然萎顿在沙发椅里喝热水,见他进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别别扭扭的,从鼻子里“哼”一声,扭头看旁边。
还能甩脸子就没多大问题,季成川放下心:“谁吐了?”
李鹤阳也神情微妙:“然然刚才吃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刚才那一下呕吐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季然自己都没想到会直接吐出来。李鹤阳本来就在纠结,一方面他觉得季成川对季然只是父亲宠溺儿子,当然希望父子两人就修补裂痕,像所有普通又温馨的父子关系一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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