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是单亲家庭,是骆西独自抚养长大的。他不知道父亲是谁,也没见过,只是从蒋离妈妈那边听说自己的父亲家里很有钱。小时候,每次他想知道点父亲的事,问骆西,骆西都会很生气,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
可能有些事不知道也挺好。
收拾完那些脏衣服和垃圾,苏慕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一看时间已经六点,来不及做晚饭了。
骆西大叫一声从房间里奔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梳头,忙乱不堪。
“妈妈,我回来了。”苏慕喊了一声。
“小慕!你回来啦!”骆西看到他很高兴的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抱歉啊,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妈妈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了。”
她说完匆匆离去。
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她做着在普通人眼里“不正经的工作”。
她在镇上的ktv陪客人唱歌。
小镇比起大城市来更加封建闭塞,其实没有那些肮脏的sè_qíng交易,但周围人总是拿着有色眼镜来看待,因为这个原因,苏慕在学校的处境极为艰难,但也正是这份“不正经的工作”把苏慕拉扯长大。
苏慕坐着休息了一会,屋子里安静极了,他突然想到祁远,不知道祁远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今天祁远还去车站送了苏慕,只隔了短短几个小时,就开始想念他了。苏慕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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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带着池槿雁回家吃饭那天,祁遥也从学校回来了,三个人在门口撞见,祁遥不屑的给了池槿雁一个冷笑。她讨厌哥哥的这个女朋友。
池槿雁不屑的撇过头,不去搭理她,两个人互相嫌弃。
“死丫头,摆这副臭脸给谁看?”祁远伸手就戳了祁遥的脑门。
祁遥按着被戳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给你看!”
祁母摆好了一大桌子菜,听到外面两孩子的动静,心想着怎么站在门外头不进来,跑过去开门,在她看到池槿雁的瞬间,开心得笑开了花。
“小雁子来啦,快进来。”她亲热的拉过池槿雁的手把她给迎了进去。
池槿雁一口一个阿姨叫的亲热。
祁遥祁远俩人跟在后面进门,换鞋子的时候,祁遥听见了祁远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她有点纳闷的看了看祁远,发现他有点魂不守舍。
“哥,你干嘛?吵架啦?”祁遥撞了撞祁远的胳膊问到。
“没事。”他说完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个大爷似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夹菜吃,被祁母妈一手打下。
“等你爸回来再吃,像什么样子!”
祁遥懒得管他,她心里可是巴不得他们吵架分手。
她上楼去房间,换上居家服下来的时候,祁父已经从公司回来了。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的样子,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她不情愿的走过去,默默地拿起饭碗吃饭,不想参与他们的饭间话题。
其实她一开始是没有这么讨厌池槿雁的,知道哥哥交了女朋友的时候,她还特别支持。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她表现的这么单纯。
有好几次她撞见池槿雁和不同的男生在逛街,一路有说有笑很亲昵,她把这事告诉祁远,祁远跑去追问,最后的结果就是祁远跑回来告诫自己不要挑拨离间。池槿雁用自己j-i,ng湛的演技把祁远给吃的死死的,要是这人以后真的当了自己的大嫂,那可有她受的了。
“等以后小雁子嫁过来,就天天都能这么热闹了。”祁母说到这里,还看了眼祁父。
祁父爸点头会意,欣慰的笑着,“是啊,不愁这臭小子没人管。”
“阿姨,叔叔,你们说的我都脸红了,我们还小呢。”池槿雁腼腆的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不管怎么说,池槿雁已经是祁父祁母内定的儿媳妇了。
祁遥内心一阵呵呵,转头看祁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更加好奇了,难道真是吵架了?
晚饭过后,祁远送池槿雁回她家,等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洗完澡觉得房间里有点闷热,于是去到阳台吹吹风。
夜晚的凉风让人清爽很多,他趴在栏杆上,抬头望着黑夜。朦胧的月光照耀着层层叠叠的云层,星星很多,忽明忽暗。
他忽然想起了苏慕,那双眼睛,和此夜的星空很像,目有星辰说的大概就是他吧。
苏慕,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祁远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朝思暮想的含义。
心中一阵潮水翻涌,难以平静。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只要看到苏慕,想到苏慕,就会有这种感觉。他有些恐惧,却又难以抑制。
祁遥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拿饮料,看到祁远穿着短袖站在阳台上,于是拿了件外套走过去给他披上。
显然祁远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哥,你到底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出神?”祁遥一回家就很好奇了,总算被她逮到机会问问清楚。
祁远沉默了很久,“说了你也不懂,小丫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再说了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别老叫我小丫头!”祁遥争论到,她最烦祁远拿年纪来说事了。
“那我问你,见到一个人心里特难受是为什么?”
“怎么个难受法?”祁遥暗暗窃喜,总算要说了。
祁远挠头思考,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嗯……就像是被□□给炸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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