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站在教室门口一米远的地方,带队老师问她:“周一的演讲稿,你写好了吗?”
幸嘉心低下了头,回道:“没有。”
“得赶紧准备了。”带队老师挺着急的,“待会晚自习你拟个初稿,我中间过来看一下,给你把把关。”
幸嘉心仍然低着头,没说话。
带队老师往幸嘉心背后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把稿子定下来,你周末就有时间多练习两遍。”
说完这句话,她没等幸嘉心的回答,仰头笑着道:“刘老师好,带晚自习啊。”
“是。”刘老师的声音就在幸嘉心背后,“邢老师你过来这是……”
“跟嘉心说周一演讲的事呢。”带队老师突然就换了十分熟稔的叫法,她拍了拍幸嘉心的肩膀,“好了,你进去吧,我待会再过来。”
幸嘉心低着头,绕过两人,回了教室。
刚走到过道,身后有人戳了下她的腰,幸嘉心皱着眉,侧头瞄了一眼。
是谭佑,咧着个嘴对她笑,幸嘉心便没再皱眉,加快两步,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写还是不写?现在成为了一个问题。
幸嘉心一般情况下不会抵触老师布置的任务,因为那样引起的矛盾,才真正地会把自己置身于众多目光的焦点。
她可不是谭佑,能在被罚站的时候,还乐悠悠地跟来来往往的同学打招呼。
想到这个人,幸嘉心稍微侧了侧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瞄了眼。
谭佑的试卷铺满了半张桌子,还有一半挂在空中,晃晃荡荡。而她自己,嘴里叼着支笔,上半张身子都快贴住桌面,脑袋塌在试卷上,闭眼就能睡过去。
幸嘉心最近出现得很频繁的情绪又涌上来了,她可真羡慕谭佑这样的人。
最终,幸嘉心的笔还是落在了空白的作业纸上。自习上到一半,带队老师过来再一次地叫出了她,不同的是,现在有值班的老师在,她叫得更加光明正大。
幸嘉心出去的时候,便捏了那两张纸,出了教室之后,她二话没说把纸递了过去。
“这么快就好了?”带队老师故作惊讶。
幸嘉心没说话。
带队老师拿着那两张纸,仔仔细细看起来,边看边夸她:“写得不错。”
幸嘉心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快要数清鞋带是由多少根线编成的。
带队老师终于看完了,她道:“内容挺好的,就是字数有些少。那些大点下面,你可以再多发挥一些,不然这点稿子,站在台上两分钟就说完了。”
幸嘉心没说话,带队老师就当她默认了,又拍了下她肩膀道:“如果不知道怎么扩展,可以写下老师同学们在竞赛当中的互帮互助。”
幸嘉心明白她的意思,点了下头。
带队老师挺满意的模样,终于放开了她:“去吧,继续上自习。”
幸嘉心回到座位上,抬手看了眼讲台上坐着看的刘老师,又回头很快瞄了眼谭佑。
这次被逮了个正着,谭佑本来就在盯着她,见她回头,很快对她咧出个笑。
幸嘉心自然是不会理的,她回到座位上,把那两张纸的演讲稿塞进了抽屉里一本不会用到的体育书里。
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上有老师看着的晚自习是极其痛苦的。
幸嘉心却更偏好于这种时刻,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做题,一眨眼,一两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下课铃声响以后,刘老师很快起身离开了教室,教室瞬间沸腾起来,夹杂着迎接周末的狂热。
幸嘉心继续做题,等大多数人离开。
但教室里的人刚走了一半,身边突然有y-in影罩下来,谭佑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幸嘉心看她一眼,谭佑道:“不用管我,做你的题。”
幸嘉心便继续心无旁骛地做题,但谭佑大概是碰上卷子就没骨头,上一秒还端坐着,下一秒就趴到了桌子上。
趴就算了,她还仗着自己胳膊长,伸得老直,一直把手伸到了幸嘉心的试卷边缘。
幸嘉心写下两个数字,忍不住了,唰地合上了试卷册,开始收拾东西。
“写完了啊。”谭佑坐直了身体。
幸嘉心把东西一股脑地塞里,谭佑问她:“回家吗?”
幸嘉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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