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身体累,还心累,很多情绪搅和在一起,让她脑袋迷迷糊糊,像跌在了云端。
幸嘉心坐在另一张床的床边上,捏着手指看着她,谭佑本来想再跟她说两句话,但突然之间,困得好像连嘴都张不开了。
晚安……
最后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有没有发出音,就晕了一般睡了过去。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安静得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
谭佑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是一声声有节奏的“咔,咔……”
她努力睁开眼,揉吧了好几下才让视力恢复正常。
酒店千篇一律的房间里,幸嘉心正蹲在小茶几前,拿着把小刀切橙子。
“咔”,一刀没切断,又补一刀,“咔”。
谭佑突然就笑起来,她压住了声音,但半个身子都颤了起来。
笑得头晕,在幸嘉心转头看她的时候,又倒了下去。
床可真是舒服啊。
“你再睡会。”幸嘉心简直就是瞌睡了就递枕头,“饿的话我买了吃的。”
“你买了……什么啊?”谭佑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不利索,“橙子吗?”
“我还买了柚子呢。”幸嘉心笑着道,尾调上扬,可爱又狡黠。
“呦,想吃柚子啊……”谭佑喃喃一句,脑袋里模拟了遍幸嘉心对她这颗大柚子上下其手的模样,“你昨晚没……”
说到时间词,有清晰的电流蹿进脑海,谭佑一下子弹起了身子,大喊了句:“卧槽,几点了!”
幸嘉心被吓了一跳,刀下的半个橙子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她拿着刀站起身,看了眼腕表:“十点半,还早。”
“都十点半了?”谭佑跳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件贴身t恤,“早上十点半?”
“是啊,怎么了?你有什么急事吗?”
“不是我啊,是你啊!”谭佑指着她,“这不是周末啊,你今天还上班呢!”
幸嘉心愣了愣,赶忙道:“我已经请假了。”
“你怎么能随便请假呢!”谭佑急匆匆地在房间里转,也不知道在转了什么,“我昨晚没有跟你说吗?咱们今天起早点,敢上班时间可以赶回九院的,你在车上还能再睡会……”
“请一天假没什么的。”幸嘉心放下了水果刀,眼睛随着谭佑转,“今天没什么重要会议,就是日常的……”
她的话被谭佑打断了:“怎么能没什么呢,不知道得耽搁多少事。”
幸嘉心不说话了,她看着谭佑,谭佑根本没空看她的样子,四处找衣服。
“柜子里……”幸嘉心提醒了句,谭佑拉开衣柜套上外套,顺手把幸嘉心的外套也扔了出来。
“快穿,我去洗把脸。”
说完便跑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幸嘉心听那响动,觉得她不是在洗脸,是在打脸。
她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谭佑这么急,如果真是急她上班的事,那她一个当事人都请了假,完全没必要急。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幸嘉心心底一沉,满脑子都开始猜测谭佑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危险应酬。
她盯着桌上盘子里切好的橙子,就像盯着谭佑一样,最后气不过,捡了瓣最大的,狠狠咬了一口。
满口酸甜的汁液,就跟她和谭佑的这场包养关系一样,入口酸,正调甜,回味涩。
谭佑从浴室里又冲了出来,脸上的水都没擦干净,沿着发际线s-hi漉漉一圈。
她准备去拿桌上的手机:“我们走……”
幸嘉心亲了上去,她要让谭佑也尝尝这味道。
浓郁的橙子香,冲得谭佑乍醒的脑袋,又一下子发懵了。
真正走出酒店,是在一个小时后。
幸嘉心兴高采烈:“我们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下午的上班时间了。”
“开快点行。”谭佑道。
“你没车。”幸嘉心偏头看着她。
“哦。”谭佑淡淡应一声,抬手拍在幸嘉心胳膊上,狠劲捏了一把。
沈亿星的车,她的确是不打算再开了。
今天由她开出临江,明天沈亿星就能带着酒来橘城,非得把她和幸嘉心的事刨根问底不可。
他对什么最感兴趣,谭佑一向清楚。
见她走神,幸嘉心捏了回去。
她用的劲可比谭佑大多了,谭佑是知道什么样疼就不使什么劲,幸嘉心可没那么清楚,捏回去的时候真情实意,疼得谭佑龇牙咧嘴。
“你不要掐这种地方。”谭佑搓着胳膊,“可疼了。”
“哦。”幸嘉心没什么觉悟,笑着问她,“刚才吃饱了吗?”
“咳……”谭佑假咳一声,四下里瞅了瞅,这个点,酒店外面没什么人。
“问你正经的呢。”幸嘉心抬手揉了揉她肚子,“这里,饱了吗?”
“哪里都饱了。”谭佑拿开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哦……”幸嘉心顿了顿,“但是我想喝n_ai茶。”
“你真不赶回去吗?”谭佑看着她,郑重其事地问。
“真不用!”幸嘉心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我们的工作平日里没你想得那么重要,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记录重复的数据,可能几十年都出不了成果。”
“量变才能引起质变嘛。”谭佑道。
“你就当我今天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幸嘉心挥挥手,“我还不能请个病假了吗?”
“你当然可以请假,但请假的原因最好不是为我这种小事,不值当……”谭佑说着突然顿了顿,她盯住了幸嘉心,眼睛往下瞄了瞄,“你昨晚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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