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阿福回答。
骆驼c,ao起桌面的枪就要往外走,阿福赶紧一把抓住他。
阿福说现在不能去,我刚从现场过来呢,“红鹫应该早有准备,他们直接就控制了局面,你要去还不是往枪口上堵。”
岂料话音刚落,从里屋就走出来了两人。他们也一边c,ao着枪一边整着裤腰带,听着阿福的话,狠狠地瞪了阿福一眼。
骆驼真的很不够意思,每次家里来人都不提前告诉阿福,这回来的还是帮派里的人,他刚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能不能当他没说?
骆驼把手抽回来,朝那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估计也没时间和阿福计较,便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阿福就着门口往外看,除了骆驼之外,帮派里很多人都陆陆续续从贫民窟的房子里出来,看样子都是前去增员的。
看来这一场交火的规模不会停留在那个警署,恰恰相反,会越扩越大。做了准备的应该也不仅红鹫,贫民窟里的帮派也早已枕戈待旦。
阿福再次把门关好反锁,顺便关窗再拉上帘子。房间隔绝了外头的噪音,但又变得静谧可怕。
他焦虑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想坐在沙发上抽根烟,烟才刚点燃,他又按捺不住地拉开窗帘一条缝。
虽然已经见识过很多次红鹫的清扫,但战火到底没烧到家门口。可这一次傻子都看出了不同,那种家家户户的青壮力带着一脸杀气出门的样子,全都一副保卫家园的架势。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群红鹫一定会往街区里来。
阿福坐不住,他把烟掐了,又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麦片盒。他倒出了一把枪和一支弹夹,双手颤抖地给枪上弹。
而后他又回到那个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他将枪放在自己的身侧,竖起耳朵静听屋外的响动。
怪不得鸦国人都喜欢枪,果然有一把枪在身边,有经验的再加点壮胆的白面,人就变得镇定多了。
但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超乎了阿福想象,红鹫不但闯进了贫民窟,还闯进了居民的家里。
而当一支红鹫的小队被打散,不得不踹开居民家的门寻找掩护时,阿福竟又一次看到了敕棍。
可始终让他狐疑不已的是,敕棍不仅没有穿红鹫服,甚至也没有穿金豺的衣服。他就穿着普通贫民窟的服饰,仿佛真是贫民窟的一员。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拿着的枪,和右下腹不停涌出的鲜血的话,他看上去竟还有点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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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在那一支小队闯进来的刹那阿福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人生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选择不玩了。
他们是先踹门的,这简单的木门居然还等抵挡两下。屋檐上的灰尘簌簌地落下,呛了阿福一鼻子的灰。紧接着外面的人便开始喊,喊他开门,不然就开枪。
阿福左右不知该怎么做,有一瞬间竟想着从后门逃跑。
但当然他没能做到,因为他刚往后门退两步,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他手一s-hi,一抹,竟是一手的鲜血。他马上回头举枪,却见得敕棍奄奄一息的样子。
与此同时大门也被撞开了,三个红鹫一个接一个地钻进来。
他们见到敕棍的面,其中一人马上放下枪上前扶住,而另外两个人也麻利地把木门重新抬起架好,打开玻璃窗的一条缝,用帘子遮着枪口隐蔽。
阿福愣了一会,那名扶住敕棍的红鹫便呼喝着他拿纱布和抗生素。
阿福也没多余的脑细胞想了,连忙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掏出一个塑料盒。盒子里全是好米好面和注s,he器,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必备的医疗物品。
那一刻他压根没考虑过红鹫看到这些会怎么想——不过他们大概也没想法,大家都知道这里家家户户都少不了这些。
红鹫把枪放下,扯开敕棍的衣服。
敕棍的右下腹中了一枪,弹片似乎还卡在里面。
那队员把扯开的布料搅了搅,让敕棍咬住,另一边手则利索地在塑料盒里挑挑拣拣,直到找到一个小镊子。
阿福一看这他妈是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从里头挖东西,赶紧抓住了红鹫的手。他翻出一个试剂瓶装的,示意红鹫——“他太痛苦了,先打点吗啡吧。”
敕棍确实痛苦,他身上中弹的也不止这一处,看样子左边胳膊也有伤口,现在袖管里不停地溢出鲜血。
红鹫成员犹豫了一下,而后干脆把钳子交到阿福手里,命令了一声——“你来”——便c,ao起枪和其余两个同伴一并回到窗边。
正如先前阿福预料的那样,枪声和呼喊声已经逼近了巷子口。
骆驼的屋子是巷子口数过来第八间,不消几分钟就会来到门前。
阿福的手法并不熟练,他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血管。可还没来得及挖弹片和包扎,就听得一声枪响炸裂在窗前。
其中一名红鹫队员应声倒下,另一名则突然对阿福喊道——“快撤!”
阿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架起敕棍便踉踉跄跄往后门退。
人在危机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脑停转,二是大脑转得特别快,幸运的是阿福属于后者。
他知道后门有一个小仓库,那是放一些即将往边境送的电器。骆驼除了帮人出货外,偶尔也会走点水货。所以仓库没有铁闸门,毕竟里头没有什么值得搜查的东西。
阿福直接把敕棍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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