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像见到时那样,又慢慢消失了。金发男人继续向前走去,这条路的尽头是个丁字路口。正中央的树上挂着两个指路牌,向左写着“er”,向右写着“三月兔”。他很自然地向右走去。
没走出多远,山治就看到一幢破破烂烂的露天房子外,摆着很大也很乱的一张大长桌,上面堆满了各式破茶具,碎盘子。然而超乎他想象的,不是桌边那个毛乱蓬蓬衣装一点都不齐整的灰兔子,也不是这本该让自己看了就火大的车祸现场一般的餐桌,而是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人——斑点的绒帽是不见了,可这顶黑色的礼帽依然有着斑点的图案,男人黯琥珀色的眼睛刚巧在这一刻,挪到了自己身上。迎着自己,那人露出一个不算太陌生却又带着那么点邪气的笑容。
山治张了张嘴。他根本不确定自己现在脑袋里乱糟糟的都在想些什么。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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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山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虽然看上去有点差异但毫无疑问就是特拉法尔加罗的人。“你……罗,难道你是big nd里从没有过这个名字。”罗一本正经地整了整帽子,一点作伪的样子都看不出来,“我等你很久了。”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伤心地看着金发男人,“难道你不是因为我才来的吗?”
山治觉得自己的思路可能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位面。他试图向那人解释。“这个,我是跟着船上一只带着怀表的兔子来的,我还不知道……”金发男人猛地停下话头,“等等,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罗?”
一边的灰兔子突然拍着桌子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他不认得你!er你完蛋了,居然爱上这样一个家伙哈哈哈哈哈!他不认你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说你打算告诉我,他不是那个‘山治’?那你在等的到底是谁?哈哈哈哈哈!”
被称作er的罗向兔子连扔了三只碎茶杯止住它的大笑。
“闭嘴三月兔,”罗给了兔子一个鄙视的眼神,“他就是山治。我当然知道。至于他现在不认识我,是因为他还睡着没有醒来。”
山治立刻争辩道:“什么睡着?!老子明明很清醒!”说完他才意识到另一个严峻到不能忽视的问题,就是那只兔子刚刚提到的——罗爱上了自己?这没可能的吧!
金发男人感到非常震惊。但毕竟是兔子说的,当事人就在眼前,他不表态的话,自己又哪里能知道真假。与此同时,他更震惊的是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後除了震惊,好像就没有任何不快的感觉了。比如,一点都没有觉得反感。以往面对任何男人的示好,自己都会发自肺腑地觉得像吃了什么坏掉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山治忍不住想,这难道是因为自己是“那个山治”吗?
罗非常自然地转过头看着他。金发男人心口一跳,以为对方是要告诉自己真相了,也许三月兔是在胡扯,也许他正打算告白,可那个罗只是露出一个很轻柔的笑容,在所有的荒诞不羁中异常真实。他说:“红桃王後打算抢走你,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什么?”
“你说,一只乌鸦为什么会像写字台?”
山治看着他,觉得这个罗绝对不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特拉法尔加罗,要么就是自己和他其中有一个疯了。
罗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喋喋不休地说了下去。“一艘船为什么会像电话虫?一座岛为什么会像生日蛋糕?一座教堂为什么会像地狱?一个山治为什么会像我的爱人?”
金发男人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心脏中升起一种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好像在铺着夜色的海上航行,头顶上所有的云层忽然都散开,露出那条充斥着无数不断明灭却最接近永恒的星光的河流。那一瞬间,甚至想要屏住呼吸。
三月兔忽然竖起耳朵,焦虑地从面前一把茶壶里揪出一只睡鼠,跟着将茶壶扫到了地上。“单身狗来了!”它的语气简直大难临头。
“嗯?”山治还没闹明白是什么情况,旁边的罗忽然抢过来向他嘴里塞了一只小玻璃瓶,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但喝起来有点呛。剧烈咳嗽了两声,刚要大吼“你要呛死老子吗”的山治忽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在飞速变大。不,他猛然意识到,是自己正在飞速变小。
变小的只是他本人,结果他身上的衣服没跟着一起变小,现在金发男人深深陷在那堆衣料中。罗随便抓了一把将他连同衬衣塞进茶壶里,剩下的全部扫到了桌面下。山治非常无语地抬头望着这个茶壶。
一只表情凄苦的狗跑了过来。“红桃王後的命令,山治在这里吗?不在的话,就砍掉他的脑袋?”
“你这是问句?要喝一杯吗?”罗抄起一只没有底儿的杯子,还装模作样倒了口茶,当然是直接倒在了桌面上。他举起茶杯来,透过杯子底儿看了一眼狗,就带着一脸“这尼玛随便了”的表情将茶杯递了过去。
狗忧郁地看了一眼茶杯。“……好想舔山治。”
“看!他从那儿跑过去了!”罗突然跳上桌子随手指了个方向大喊了一声。狗嗷嗷叫着追过去的时候,他一把抄起桌上装着山治的茶壶跑掉了。三月兔在它背後疯狂地大喊大叫增加bgm,叫得都是些“喔一只火烈鸟!王後和公爵夫人要打魁地奇啦!”,“咚啪!孩子变成了猪,小飞象章鱼和chis看见了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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