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啊?”爱德挖苦他。两人走上楼梯。
“怎么,嫉妒了?”罗伊嘲弄地玩着手里的钥匙。爱德皱眉。“这比你想的要难得多。对了,如果有人怀疑的话,就说你是我的助手并且睡地板。他们只剩一间双人间了。”
“助手?”
罗伊无视了爱德威胁的口气。“我又不能告诉她实情。这是我唯一想出的借口。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年轻人?难道要说你是我的亲戚?可能性为零啊。”他指指眼前的一头金发,同时在一扇门前停下。
爱德略带惊讶地走进房间。“你……有多少钱?”靴子踩上柔软的地毯。
“我用了军部的账户。确切点说是情报局的。休斯很快便会发觉是我做的–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联络方式。”罗伊拿过行李包,翻找换洗衣物。“对此他应该早有准备。”
“那我们就为什么不能等他们过来?”爱德问。“总比在火车上颠簸好得多吧。”
“太危险了。我选择这家旅馆的理由之一是它自身的安全系数–你应该见到不少保安了。但这同时也是它危险的地方。”罗伊抬头。“我们只待一晚,所以尽量利用这段时间。”语调缓和下来。“明天……”
爱德转过身看着罗伊。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苦笑一阵后径直去了浴室。门啪地关上;爱德叹了口气,听见传来的水声。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罗伊洗浴的身影。爱德有些绝望地克制着起了反应的身体。他当然想“尽量利用这段时间”,但事态的发展已经很糟了,他不想再牵扯上这种问题来折磨自己。
爱德疲惫地在床上坐下,踢下靴子扭动着发酸的右脚,出神地看着窗外。无数支火把照亮夜晚;几步之遥的世界,而自己却置身其外。他费了很大j-i,ng力才撇开对罗伊的幻想着手于更加实际的问题。桌上有只金属制的容器–管它是什么–应该足够了。
窗户的加固工作几分钟便完成。旅馆应该不会发现吧。爱德摇摇头,继续检查着房间内的其它设施。这是在避难所里养成的习惯;现在最不受欢迎的情况便是毫无防备地面对敌人的攻击。
一阵敲门声打断爱德。他停下手中的工作。
“客房服务!”
一名年轻的侍者不耐烦地在门前跺着脚;又等了一会儿而不见动静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放在摆满餐具的手推车上。爱德安静地透过门镜看着年轻人离开;他还没大意到亲自开门。
然而食物的香气总是具有诱惑性的。爱德又等了几分钟,在确定走廊里没人后打开门。他揭开银制的盖子,然后掀起桌布。没有意料之外的危险–似乎有些令人失望。他自嘲地笑了两声,将手推车拖进房间。恐怕连大总统的保镖也没有这么高的警觉。
爱德拿起字条,无语地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罗伊还真是害人不浅啊。不过他们确实需要补充能量。
等等……握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食物里不会被下了毒吧?不明不白地送过来–从厨房到这儿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爱德扔下叉子,找出一支笔,在桌布上画起炼成阵,之后随意拿起一盘食物放在圆内。
“怎么了?”
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去的能量。罗伊倚在门上等待着回答。
“有人送来的。”爱德撇开落在那一头乌黑的s-hi发上的目光。“我想确认里面是否有下毒。”
“应该没问题。”罗伊走进来。“不过还是得谢谢你考虑到这点。”
“我们这几天吃的都是休斯送到避难所的罐头,但这些–”爱德逐一检查每盘食物,在最终确认安全后才放心地狼吞虎咽起来。
不久之后盘子上便被扫荡一空。进食果然是令人愉快的活动。爱德满足地眯起双眼,想也不想便伸起懒腰。伤口撕裂般的疼痛立刻袭来。“md,”冰凉的机械铠覆上纱布。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换了。他不禁想起医生的叮嘱。若是以往的话,感染倒没什么,但如今罗伊需要的缺是可靠的战斗力啊。
爱德做了个鬼脸,同时感觉到罗伊担忧的视线。他没问爱德要不要紧–大概猜到自己问不出答案吧–而是直接将他拉起来,领向浴室。“快去洗澡。我去前台要点纱布。”
“你也有一份。不对,马斯坦,听着–”罗伊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就算只擦到皮r_ou_,那也是枪伤。你得照顾好自己。”
“你居然也有资格说教别人?”罗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见爱德固执地抱着手臂,他只好退让。“好吧好吧,我会想办法的–满意了?”
爱德慢慢走进浴室并关上门。他脱下衣服,开始处理伤口。
纱布下仍是一副惨状。伤口已经愈合,但与周围的皮肤相比仍是黯淡的粉色。这里大概会留疤–就像机械铠连接处的那些一样。
爱德进了淋浴间,仰起头任凭热水流过皮肤;身上的数块淤肿宣泄似地隐隐作痛。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睁开双眼。头发肯定是一团糟;身上就更不用说了。他用力地擦洗全身–不小心抓开了手上一道伤口–冒出的血珠还未连结便被水冲走。
有人敲了敲门。在听到罗伊的声音后年轻人才放松警惕。“爱德,我去前台拿纱布。他们暂时没有多余的人手送上来。”
“小心点。”爱德回话,心跳微微加速。“拿着枪。”
罗伊应了一声,随即传来关门声。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爱德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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