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啼莺除了帮着冷予瑾进行试验,负责悠面具的制作分发以外,一直在照顾这只用于试验的熊。到后来,这只熊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局势,看见啼莺出现就表示出亲近之意来。冷予瑾见这只熊不再威胁啼莺,也就不去吓他了。
如何用熊来进行试验的具体过程不提,花费了近十日,冷予瑾真的从熊身上寻找到了治愈瘟疫的办法。还好需要的只是熊的唾液等分泌物,不需要伤及熊的性命,只是大范围使用需要捕获大量活熊来提取。
具体的医治办法便是用熊的分泌物兑上熬制过又晾凉的药渣,然后在病人手臂上划一道见血的伤,将混合起来的药物敷在伤口上,而药汁则服用入肚。每日如此两次,坚持到发热又退热之后,病人便不再咳嗽,再调养几日,便能痊愈。
董明旭将此法在自己据点负责的区域内先小范围地对情况紧急的病人施用,最后参与治疗的四十余人只有两人最终没能熬过,其余人皆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他赶紧将此法加急上报朝廷,又分发给其他据点和防线,并率先在自己的防线区域全面推广。
到了七月下旬,董明旭所在据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绝大多数病人已经熬过了发热,进入了恢复期。冷予瑾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真的为沅国苍生带来了奇迹。据点里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大夫,几乎将冷予瑾当做半个菩萨来看。
因为冷予瑾看起来不容易亲近,据点里的人都很克制地远远作揖或打招呼道谢,不敢贸然上去打扰他。但啼莺却不一样,他作为神医的徒弟,看起来面善又平和,据点的里人便纷纷与他搭话,给他送东西,让他将心意传达和转交给冷予瑾。
因为已经找到了治愈的办法,瘟疫不再凶险,冷予瑾便不再要求啼莺时刻跟在自己身边,也让他多多与据点里的人接触,帮人看个小病小痛的。这日啼莺从制药所回到他与冷予瑾所住的帐篷,一路上又被据点里的人轮番上来搭话送礼,最后抱着一堆杂七杂八地东西回去了。
冷予瑾见他进来,抱着一堆高到眼下的东西,连忙走过去将这堆东西接下,放在了一旁已经堆成小山的礼物堆上。放好了东西,他便拉过啼莺的手,帮他揉着手臂,问他:“累不累?下次别收了。”
啼莺笑了笑,说:“师父做了这么大一件事,他们想感谢的心情我能理解。”虽然东西都不贵重,就是一些吃食日用,现在堆在这里他们也用不了。但只要他替冷予瑾收下了,那些人心里就会舒坦一些。
“也就是看你面善好亲近,才总找着你。”冷予瑾想了想说,“我去跟董将军说一声,就以我的名义设立一个捐赠物品的地方。他们若是想感谢我,就将礼物捐出来,之后再分给其他受灾逃难的人。”
啼莺听了也觉得是个好办法,这些东西他们用不着,但却可以拿去帮助更多的人。于是他应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冷予瑾给他揉完了手臂,又拉着他到床边坐下,然后去一旁的案几上拿起了一个信封,走过来交到啼莺手上。他说:“这是扶伤写来的信。虽然是写给我的,但我觉得也是写给你的。”
啼莺听到扶伤的名字,心里升起怀念的情绪。他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迹比起两年前扶伤的字迹要端正严肃得多。他将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展开来默读。
扶伤在信里提到他听说了瘟疫之事,便到了衍州防线的中心据点里效力,后来听闻冷予瑾去了阑州防线的中心据点。本来他想过来,但因为走不开而不得不罢了。直到冷予瑾研究出了治愈瘟疫的法子,局面稳定了,他便写了信,说要来找他一叙。
他在信的末尾写着:“听说你身边带着一位徒弟,名为林七。我记得啼莺跟我提过,他原名就是林七。看来他如今过得不错,谢谢你为他清毒治病。如果可以的话,劳烦你们在据点里等我两日。这封信寄出后,我便做好交接的工作,尽快出发去阑州的中心据点。”
啼莺看完信,十分欣喜,他抬头看向冷予瑾,眼睛里亮着光,像是求证似的问:“扶伤要来这里?”
冷予瑾觉得他的反应有趣,嘴角含笑,回道:“他在信里正是这么说的。”
啼莺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走着,嘴里还念叨:“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口味没有变吧……”然后开始盘算要准备些什么食材来招待扶伤了。
冷予瑾知道他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激动,但是看着他几乎乱了手脚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于是冷予瑾走到啼莺身边,默默无言地伸手抱住了他。
突然被抱住,啼莺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搭上冷予瑾环绕着自己的手,说道:“师父,我太久没有见他了,他当年……”
“我知道,没事。”冷予瑾抱着他,心里就踏实了,接着说,“你不用慌,现下据点里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菜。主要的是你的这份心意,不在于菜的丰简。”
“嗯!”啼莺如此应下。
之后这两天,冷予瑾和董明旭说明了设立捐赠处的事,董明旭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连忙安排人手去组织。而啼莺则在空余时间里去采买之后招待扶伤时要用的食材和陪聊,翘首以盼地等着与扶伤再聚。
正如来信中所说,扶伤隔了两日便抵达了据点的关卡处。守卫关卡的士兵之前便从董明旭那里得了命令,若有名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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