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瑾看向贺子越,说道:“我答应你,三日之内,唤醒令兄。”
贺子越听他答应了,觉得自己终于盼到了希望,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说道:“谢谢神医,谢谢。待我哥哥醒来,一定重谢。”
对他的感谢之词毫不在意,冷予瑾只关心啼莺,说道:“带我去见我徒儿。”
“是是,这就去。”贺子越招来后面候着的一人,“江平,你去给神医带路。”
那名叫江平的武者上前,显然也因为冷予瑾答应救人而神情放松了许多。他客客气气地请冷予瑾往外走,带着他去了之前贺子越所说的偏院厢房。
啼莺前不久被范蒙带到这个偏院里,一路上他留意着自己行走的路径,实在没找到可以逃跑的时机。他在厢房里坐着,范蒙让仆人送的茶水和糕点,他不敢吃,也没心情吃。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走到厢房门口。
他一听这脚步声,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冷予瑾,立刻就站了起来。厢房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人,头一个是之前和范蒙一起去客栈的武者,他身后就是冷予瑾。啼莺还没见过冷予瑾表情这么难看的时候,心疼极了,连忙走过去。
“师父。”千言万语,最后化在一句称呼中。
冷予瑾也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后,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啼莺身上没有外伤,脸色才稍微放晴了些。他握住啼莺的手,低声道:“徒儿,让你受苦了。”
啼莺摇头,回道:“是徒儿不好,让师父受制于人。”
他瞧见带冷予瑾来的人和范蒙对视的眼神,那是事情办成了的示意,就知道冷予瑾一定是为了自己松了口。冷予瑾之前就告诉过他,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这话不仅是说说而已,冷予瑾一再为他放下自身的原则,几次破例。如此宠爱,啼莺既欢喜,又难过。
冷予瑾还想与他说些什么,却瞧见他握着的双手因为抬起而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各有一圈淡淡的捆绑痕迹,心中那因为见着了啼莺才压下去的怒意又腾地升了起来。他松了一只手,很快点过腰间的钱袋,便是四枚铜钱连发,直击范蒙和江平手腕上的x,ue位。
范蒙和江平站在一处,虽然看着他们,但因为冷予瑾答应救治而有些放松了警惕。何况冷予瑾使暗器的工夫极快,两人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手腕一麻,跟着听见铜钱落地的声音。他们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中了招,可此时双手失去知觉,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房中另两位仆人是没有武功的,被这一变故吓着了,其中一人甚至打翻了手边的果盘。他们看了看一脸惊诧的范蒙和江平,又看了看满面怒容的冷予瑾,觉得这人活脱脱像是y-in间来的煞神,都颤着腿往后退。
啼莺瞧着冷予瑾一时消不了气,不想他这双救人的手真伤了人,连忙对范蒙和江平说:“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范蒙和江平这才回过神来,给两位仆人递去一个眼神,赶紧都退了出去。四人站在院子里,仆人不敢作声,而范蒙和江平试着用内力去催动手腕的x,ue位,却徒劳无用。他们商量了一下,让仆人赶紧去药房拿伤药过来送到房中去赔罪。
这些人退出房间后,冷予瑾才稍微冷静了些,他托着啼莺的手,蹙眉问:“疼不疼?”他用心呵护照料连手板都舍不得打的徒弟,竟然被这些粗人捆着手绑来,让他如何能不气。
啼莺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便玩笑道:“师父吹吹就不疼了。”
这种小孩才会信的话,啼莺本以为冷予瑾又要说他调皮了。没想到冷予瑾还真的举起他的手腕,轻轻往上面呵气。呼出的气有些撩在手心里,有些痒,啼莺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手。
冷予瑾停了动作,盯着他的手腕,片刻后问他:“我刚才发怒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吓人?”
啼莺没有正面回答,却说:“师父护着我的样子很是帅气,天下无人能及。”顿了顿,他又问冷予瑾,“明明他们对我们不利,我却很容易就心软,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冷予瑾抬眼望着他,嘴边露出了浅笑,答道:“不,徒儿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在我眼中你最美,做什么都对。
师父:用我徒弟威胁我治人?治,治不死你。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范蒙和江平让仆人找了伤药过来,他们两人的手无法动弹,便让仆人将药送进去。冷予瑾在门里接了药,只扫了等在外头的他们一眼就关上了门。范蒙和江平不敢再去触霉头,只好苦着脸在院子里继续等。
他们之前听说过不少冷面阎王的种种江湖传闻,大多是夸赞他如何医术了得,为数不多提及他武学的传言,也只是说他轻功超凡。虽然他是白衣剑仙的唯一徒弟,但没有人与他比过剑或者动过手,也无从知道他的武学水平到底如何。
本以为冷予瑾答应了救人便是忍了徒弟被掳走的气,却没想对方突然发难,出手之快他们根本反应不及,这才知道冷予瑾的武学远在他们两人之上。这悬殊之差,让他们即使遭了罪也不敢发怒,满心后怕。若这四枚铜钱打中的不是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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