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瑾走去另一边的桌椅,准备写新药方。啼莺跟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不想打扰黑鸦。冷予瑾写好了药方,拿给啼莺看,小声告诉他为何这么配药。两人在旁边等了许久,冷予瑾算着时辰到了,便过去将银针尽数拔出。啼莺收好了这些银针,准备拿回去再清理。
冷予瑾给仍在昏迷的幽谷昭诊了脉,对黑鸦说:“心脉疏导得还算顺利,大约再过两个时辰身体就能适应了,届时他就会醒来。”然后他从啼莺手里拿过药方,交给了黑鸦,交待道,“等他醒来后,就喝一副。从明日起,还是每日两副,用七天。”
黑鸦收下了药方,说:“我知道了。有劳两位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啼莺跟着冷予瑾往外走,出了房间回身关门时,他又瞧了一眼床边,看见黑鸦出神地望着幽谷昭,看起来非常落寞的样子。他连忙关上门,将刚才的景象从脑中赶走,走到在庭院中等着自己的冷予瑾身边,与他一起离开了。
因为见到了幽谷昭和黑鸦反常的一面,啼莺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之前自己猜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几天再见幽谷昭,发现他变得十分憔悴虚弱,又勾起了啼莺的恻隐之心。
想着他也是冷予瑾的病人,啼莺自然也是盼着他赶快好起来的,便每日做了温补的食物给他送去。冷予瑾见他做给幽谷昭做食物,问清他的想法后,没有反对,而是指导他如何利用食材中的药性进行食疗。
下一次施针时啼莺又跟了过去,这次黑鸦也在。这次施针时幽谷昭的反应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虽然仍是有些发痛,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所以黑鸦这次一直站在床尾看着,没有更亲近的动作。等时辰到了,冷予瑾除了银针,交了新的药方,便带着啼莺离开了。
如此施针后调养七日再次施针,循环往复,时间便到了八月。这日啼莺照例做了温补食物,送到休阁来。他将食篮交给仆人,正打算离开,仆人却开口拦下了他。
“林大夫,门主说,若今r,i你又来送食物,便让我们请你进去。”
啼莺楞了一下,想着这些日子两人关系还不错,对方也没有再为难过自己,便也就应邀进去了。仆人带着他去了幽谷昭的房间,将食篮放在桌面上后就离开了。
幽谷昭躺在床上休养,不过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了,大部分是因为冷予瑾的施针治疗和调养药方,小部分也是因为啼莺做的温补食物。他见仆人领着啼莺进来,便下了床,披上了床边放着的外衣,在桌边坐下。
“过来坐。”幽谷昭招呼他。或许是病了的缘故,他的脸上素净,神态也不似往常那边神气做作,平和得很。
啼莺想了想,走了过去,与他隔了一个凳子坐下,问道:“不知门主找我所为何事?”
幽谷昭笑了笑,说:“坐得这么远。你就这么怕我嘛?放心,我现在连只小老鼠都抓不住,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坐过来些。”
他都这么说了,啼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挪了个位子,坐到他旁边去了。
幽谷昭见他坐过来了,便伸手去拿桌上的食篮,揭开盖子将里面的瓷碗拿出来,再将瓷碗上的盖子揭开,香气四溢,里面是添了药材慢炖的r-u鸽汤。
“你每天都做这些食物送来,有心了。”幽谷昭说着,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赞道,“美味,不输外头的酒楼。”
啼莺其实不太习惯幽谷昭这么“正常”的态度,此时干巴巴地应了句:“谢谢夸奖。”
幽谷昭默默地喝了一会儿汤,啼莺坐立难安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继续说话:“明天,八月十三日,是我一位故人的祭日。晚上你到花园里来,陪我祭奠他。若是你来了,我便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啼莺听得都懵了。就算幽谷昭要祭奠故人,不该叫黑鸦去陪他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突然提起什么大秘密,他对幽谷昭甚至幽谷毒门的秘密并不感兴趣。
他想了想,才委婉地说:“恐怕我师父不会让我出来。而且,门主若是有秘密,还是不要随便与他人说的为好。”
幽谷昭仍是慢慢喝着汤,不急着回他的话。等汤都喝干净了,就剩下里头的药材和r-u鸽r_ou_了,他才开口道:“你来幽谷也有半年了,越相处我越喜欢你,才想着要告诉你这个秘密。”他顿了顿,又问,“你不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么?”
啼莺惊得睁大了眼,站起了身,问道:“你认识我爹娘?他们在哪儿?”
幽谷昭仰头看向他,答道:“认识。不过,若你说的是那对将你卖了换钱的林姓夫妻,那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接二连三的惊人消息让啼莺缓不过神来,他仔细去看幽谷昭的表情,却找不出一点说笑的迹象。他从没有见过幽谷昭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由得就有些信了他说的话。
“你不要告诉冷小子,明日晚上还是借口给我送食物,偷偷出来便是。等祭奠完故人,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啼莺听罢,又坐下来想了想,最后心里还是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占了上风,便答应了下来:“好,我去。”
幽谷昭见他答应了,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转头去拆碗里的r-u鸽r_ou_,慢慢吃了起来。
啼莺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想起五月时他在花园撞见幽谷昭穿着白衣在水池边喝酒的事,两人落水后,他听到幽谷昭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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