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壮观。”啼莺感叹了一句。
冷予瑾却说:“是不错。但比起阑州霖陵郡的红枫林海,还是差一些的。”
阑州霖陵郡。啼莺记得这是冷予瑾幼时居住之地,之前两人能对上同一首童谣,所以他们很可能生于同一个地方,这霖陵郡也是他的家乡。
“徒儿真想去霖陵郡看看师父所说的红枫林海。”说不定还能想起有关家之所在的线索。
冷予瑾想了想,说:“明年秋天红枫时节,我带你去。”
“咦?”啼莺感到不解。明年秋季,他们应该还在幽谷中,怎么能去霖陵郡看红枫?于是他说道:“幽谷毒门不会放我们走吧?”
“他们不放,我也能带你走,反正他们追不上我。”冷予瑾理所当然地说,“就算是长工,每年也有休息的时候,我们当然也可以要求休假。”
“……师父说得对。”啼莺应道。
啼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想岔了,就算自己成了冷予瑾的软肋,这个人也不会被别人拿捏着软肋而束缚住。他依然是洒脱不羁的,与幽谷毒门只是做了桩交易,而不是对他们服软。
这么一想,啼莺的心里忽然明朗了许多。他应该听信冷予瑾的安排,不该总是庸人自扰,反而让冷予瑾还要为他多c,ao一份心。
冷予瑾便看着啼莺突然恢复了j-i,ng神,拉着自己在腊梅林中走着,收集着脚边落下的还算完整干净的腊梅花。
“你收集这些做什么?”
啼莺将腊梅花收在帕子里,答道:“拿回去制成干花,给你做一个香囊。”
冷予瑾看了一会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挑拣出合适的花朵来,放在自己的帕子里。啼莺看在眼里,猜到冷予瑾是不是也想给自己做一个,偷笑了一会儿,也没有作声。
过了几日,两人返回青茶镇时,腰间都多了一个丝锦制的香囊。
啼莺原本以为冷予瑾不会这类针线活,做出来的香囊应该比较粗糙,没想到拿到手之后,发现对方做得比自己还要好。丝锦上的暗纹对得整齐,缝边处的针脚细密,且藏得极好,在外面根本看不见,而且他还在香囊的角落处绣了一个七字。
他竟不知道冷予瑾连针线活都这么擅长,于是问道:“你连女工都‘略知一二’吗?”
冷予瑾这回没有应下,而是说:“第一次做,算是触类旁通吧。做这个要的是手上工夫的细致,与施针和使暗器的感觉差不多。”
啼莺将信将疑,他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灸,并不觉得以往做些针线活的经验对自己有帮助。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如此j-i,ng美,也是冷予瑾心意的体现,便欣喜地将它挂在了腰间。
过了一月,临近除夕,啼莺和冷予瑾在堂屋里写新年用的对联和福字,而陈余也过来向冷予瑾告假,准备回家过年。
冷予瑾给他支付了这个月的工钱,又给他添了个新年红包,告诉他:“我和徒儿出了元宵就要离开此地,三年中都不会再回来,你明年重新找个人家做活吧。”
陈余拿了红包,本来十分高兴,听到雇主要离开三年,立即不舍地说:“啊?怎么就要离开了呢?像冷公子你们这样好的雇主,我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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