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不是见过我吗?”
“那不一样,他虽见过你,但不会认你是主人,你若靠近了,他会啄伤你的。”
金万两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又歪着头对着那依旧和他虎视眈眈对看的雏鹰研究了一会儿,最后确定,自己r_ou_体凡胎,绝对不是那尖利的鸟喙的对手。他回头见沈展翼仍旧拿着那纸条,便顺口问他:“写的什么?”
沈展翼想了想,开口道:“是满仓叔,他已经将曲周的店铺和院子卖了……”
金万两一听,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碰撒面前的杯子:“什么?我不是嘱咐他要好好看铺子的吗?这么快就亏得要卖掉了?”
“不是亏本了,是我吩咐了卖掉的,”沈展翼安抚的扶着他的背温言道:“闵启元对原来那桩案子不死心,一定会去找满仓叔的麻烦,所以我就让满仓叔先处理了再避开一阵子。”
“……那案子有什么好查的?我不是已经都把债还了吗?”想起当初辛苦还债的日子金万两仍旧是心有余悸,自己那时候也不过就是十几岁,一下子要面对那么多的债主其实心里既怕又慌,变卖了所有家产才总算将那债还得七七八八,最后却还是因为拖延了还钱而被一棍子打断了左边小腿,直到现在,一到了y-in雨天,他还会觉得小腿上酸痛难受呢。
那段被追债的日子虽然只是半个多月,于他的生命里只是转瞬的时间,但却让他刻骨铭心的记住一辈子,以至于在那之后他对金钱格外的敏感,一文一毫都十分在意。
沈展翼见他脸上隐隐有些慌,眉间也隐约的有些愁苦之色,心下便是一痛,蓦然想起那时灵堂里孤孤单单的素白背影来,连忙笑着道:“是那案子里的主犯当时是债主之一,和你没多大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沈展翼叫他不必在意,那他就真的觉得放心不少。想了想问:“那满仓叔是不是要来京城?”
“他还不会来,说是有些自己的事要办。”沈展翼知道金万两惦记的是那卖店铺、院子的钱:“那笔钱满仓叔已经兑换成鼎丰号的兑票,下个月就能倒了咱们手上了。”
“……”金万两安静了一刻,叹了声气:“满仓叔也没有亲人了,也不知道今后要去哪里,那些银子我现在也没有用处,倒是不如留给他傍身……”
沈展翼没想到金万两对满仓叔居然能这么大方,但想他这些年里都是个金满仓相依为命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倒是心内柔软,觉得眼前这一向吝啬的人这会儿竟是就光辉了不少,招人疼爱得紧。
两人左右无事,就着这话渐渐便说得远了,等回过神来,已是傍晚。
外面暑气此时已经消了不少,看时辰府上应该也已经备好了晚饭,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临走之前沈展翼顺手将那纸条用火折子点了。
只是这纸还未燃尽,楼下就传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车夫急匆匆上来:“少爷,东街那边走水,看方向倒像是府上……”
沈展翼大惊,将手上未燃尽的纸条丢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窗口,金万两也紧跟着。
从窗口看过去,那冒着滚滚浓烟的的确就是沈府的方向,但因为沈家与这里有些距离,中间又是隔着这么多房子、树木,即使站的是个比较高的地方,一时间也难以确定。
沈展翼皱眉仔细看了一眼,拉着金万两便冲下了楼。
两人来时坐的是马车,这时候却实在是没有那慢悠悠晃回去的时间,便在街上拦了一匹小马,让店里的人善后,自己则带着金万两骑着那抢来的马,飞奔回去。
越是往家的方向去,就越是确定那起火的地点就是沈府。
等两人转过街角,就看见大门前面进进出出的人。
黑烟从墙里冒出来,看不分明到底是哪个院子,吵杂的声音传出很远,一众下人里外的忙着,门口处还摆着几件抢救出来的贵重物件。
到了近处才看清门前景象。
老相爷锁眉不语,沈父正指挥着人灭火,一众女亲都远远站在一边。
却不见沐晨。
金万两粗略看过一圈没见到儿子当下便急了,冷汗顺着后背就冒了出来,差点就要直接冲进去,被沈展翼拉住的时候只吓得结巴着问:“儿……儿子呢?!”
沈展翼也一样担心,但见母亲与姑姑只稳稳的站在一处,便知沐晨定然是好好的,双臂搂了搂身前的金万两安抚他:“没事,你放心,沐晨不会有事的!”
金万两慌过了那一阵,也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了,这才稍微定些神。
其实这次火势不大,是从东苑的小厨房里烧起来的,因为傍晚突然起了风,火苗便借着这风窜到了别处,幸好裴安最先发现,扑救也及时,最多损失点财物,人都没事。
“爷爷!”沈展翼简单问过父亲情况之后就站到了老相爷身侧。
“这火起得可是有些邪啊!……”
“……”沈展翼听了只默默不语,心里与沈相想的也是一样。
“你今日去了茂亲王府?如何?”
沈展翼仔细回想了一下道:“看样子茂亲王与闵家是要沆瀣一气,下定决心要打击太子和咱们了……”
“……树大总是要招风啊,嘿嘿!我也活得自在了这么多年了。”沈相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半眯着:“正想试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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